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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皎兮,皎月她可是你亲妹妹!你竟将她从书房阁楼推下来,你究竟安的什么心?”

“母亲,我没有,是皎月她自己从阁楼摔下来的!”

“啪!”

一个耳光狠狠扇在秦皎兮脸上。

“你还狡辩?书房的阁楼平日里放的都是你父亲不爱看的那些江湖话本,也就你喜欢看,要不是你蛊惑,你妹妹又如何会与你一同爬上阁楼?”

刚满九岁的秦皎兮捂着被打肿的脸全身颤抖,惨白的小脸迷茫中掺杂着深深的不解和痛苦。

“母亲,是皎月她自己要跑上来找我的,也是她自己不小心踩着裙角才摔下去的,兮儿真没有碰她啊!”

为什么?

为什么都不相信她说的话?

一旁坐着的老太太皱了皱眉:“皎月,你来,当着大家的面说说,是你姐姐将你从阁楼推下来的吗?”

众目睽睽之下,还不到八岁的秦皎月,一张巴掌大的小脸苍白无血色,杏眼噙着满眶的泪,伸手碰了碰额角摔的伤,便摇摇欲坠倒在丫鬟怀里。

“母亲,月儿是不是已经破相了?月儿这辈子是不是已经完了?”

“祖母,您不要再质问姐姐了,这一切都是月儿的错,是月儿不好,月儿就不该去书房打扰姐姐,月儿好后悔啊呜呜呜!”

秦皎兮怒极朝她咆哮:“秦皎月你把话说清楚,到底是你自己摔下来的还是我把你推下来的?”

闻言,秦皎月全身一颤晕过去,出气多入气少。

当下将秦夫人疼得恨不能用刀子剜心:“月儿!我的月儿,是娘没有照顾好你,都是娘的错,是娘让你受苦了!”

那一声声哭天抢地的嚎,像是戳在秦皎兮心窝上。

同一个爹娘生养的,为何就她这般不被亲娘待见?

不仅如此,随后赶来的父亲秦丞相,见秦皎月昏迷不醒额头摔破,不由分说一大耳刮子将秦皎兮扇得倒飞出去,摔在花坛里。

“你个孽女,禁足五年都关不住你作妖的野心!”

秦皎兮爬起来便吐了一口血。

看得吃斋念佛的老太太心头一颤。

“罢了,让她跪在长廊外头,何时想清楚了愿意给秦皎月道歉认错何时才起身吧!”

于是秦皎兮顶着第一场春雨跪在长廊尽头,弓起小小的身体,倔强撑了两日,直到昏过去也没开口道歉。

醒来时,已被院子的嬷嬷接回并泡在木桶里驱寒。

秦皎兮低头看着胸口已渐长出的小小鼓包,心酸得像是吃了泡在醋里的黄连。

母亲早为将满八岁的秦皎月做好了贴身的亵衣,而她穿的还是五岁那年老太太让李嬷嬷给做的心衣,堪堪能围住上腹。

秦皎兮撇了撇小嘴,狠狠咬住自己胳膊上的肉,无声将眼泪咽下。

两个婆子将她扔热水里便没再过问,秦皎兮贪恋热水带来的唯一温暖,泡着泡着渐觉脑袋沉重,不知不觉身子一软,整个人浸入水中。

直到秦夫人的丫鬟秋儿带着大夫进了这偏僻的院子,两个婆子才想起看一眼大桶里头泡着的小小人儿。

这一看顿时差点吓尿了。

只见秦皎兮不知何时整个人都沉入水中,泡也没冒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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