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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国七王府。

大红的喜绸正被撤下,七王爷不满意这桩婚事,府内的小厮自然也看不上这个王妃。

姜若一身嫁衣单手拄着下巴躺在床上,看着身边同样穿着喜服晕倒在床的男子,咧嘴一笑:这人生得可真好看。

鸦色青丝用羊脂玉冠束着,眉似远山,高挺的鼻子,两片薄唇虽苍白单薄,却把他映衬得愈发像是高山冰泉,不容亵渎。

然而最让姜若着迷的是,还是他骨血里的味道,他可真香,香得她喉头生津,心里痒痒,每个毛孔都在叫嚣着让她尝上一口这人的味道。

就在几个时辰前,她还是22世纪的蛊王姜若,自小便天赋过人,能听懂蛊虫的声音,言语之间便可驭万毒。

这让她的师父确定,她将会是最靠近血蛊的人,故而将毕生本领都教给了她。

所谓血蛊,是蛊虫里最神秘也最厉害的一种,传说它至刚至阳,入血如丝,能让人生不能,死不成,永葆青春却容颜不复,她师傅穷其一生想要完成的心愿就是得见血蛊,可到死也没实现。

她为了给师傅圆梦,寻着血蛊上了去往A国的飞机,却遇上飞机失事,再睁眼她已经成了相府大小姐,稀里糊涂地被送入洞房,和这位晕着的七王爷成了夫妻。

不过,这些统统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现在她能确定,这血蛊,就在七王爷邵时身上。

这么想着,姜若将头靠近邵时又狠狠闻了一口,通体舒畅,觉得找到了生命的意义。

“师父,你放心,徒儿一定会把血蛊驯服,再找到回去的方式,把它带去给您上坟!”

浓云蔽月,不知哪来的一阵风吹熄了窗边的龙凤烛,姜若看过去微微皱眉,这是大凶之兆,刚想去把蜡烛再点上,扭头却对上一双清冷妖冶的眸子。

世间若有仙者,当如此清冷;世间若有妖者,当如此殊丽。她这么看着,一时忘了言语。

“下去。”

清冷的声音唤回了姜若的心神,她想多听两句,可邵时却不再开口。

邵时是被压醒的,今儿本是他大婚的日子,人人都传他病入膏肓,已经一脚踏进了鬼门关,他索性服下了*,晕着度过了整个婚礼。

毕竟他要真是全须全尾地拜了堂,不知又该有多少人不放心了。

可谁能告诉他眼下是什么情况,不是说相府嫡女是个懦弱草包吗?现在趴在他身上的这个,怎么看怎么觉得脑子有点问题……

姜若因觉着丢人,臊的面红耳赤,兔子一样从邵时的身上跳了下去。

她两辈子加起来也没和男人有过什么接触,今日主要是被血蛊弄的太激动了,再加上他一直晕着,这才大胆了起来。

如今吃豆腐占便宜被逮个正着,她也怪不好意思的。

再加上背后有道目光一直走哪跟哪,让她无端发毛,后背都比平时挺直了几分。

邵时看着点龙凤烛的姜若,眉头轻蹙,她生的倒是好颜色,眉如柳叶,眸如弯月,笑起来还有两个小梨涡。

只是这性子为何和暗卫禀报的相差这么多?是刻意伪装还是这才是她的本性?

邵时垂眸,自顾整理了一下被压的松散的衣裳,姜若点上蜡烛坐在小几旁吃着糕点。

他眯了眯眼,忽然道:“姜若?”

姜若吃着糕点的嘴巴一顿,点了点头。

“本王记得陛下赐婚的是姜家二小姐姜唯。”

“嗯……”

姜若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难道要她说:姜唯怕嫁过来你就挂了守活寡,所以就逼着我来啦。

不过不得不说,中华文化博大精深,一个‘嗯’字,邵时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这可是欺君之罪。”

像仓鼠一样嚼着东西的腮帮子终于停下了,姜若看看他,神色无奈,她倒是想不欺君,可她穿过来的时候已经在轿子上了,无能为力啊。

“那要不你再把姜唯给娶回来?她长得还行,就是脾气不好。”

拍了拍手上的点心屑,其实她觉得皇帝可能巴不得是她嫁过来,自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姜唯再怎么说也是个受宠的小姐,其母出身御史府,嫁过来就算是邵时的助力了。

而她,只是一个背负不祥名声的嫡女,爹不疼,娘不在,简直一清二白。

显然,邵时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没有接姜若的茬,伸手卸下了头上的玉冠。

霎时青丝三千披在身后,不知是不是被美色迷了眼,姜若觉得屋里血蛊的味道更重了。

不过很快,她就知道和美色没有关系,邵时蛊毒发作了,猛地吐了一口鲜血,染红了雪白的褥榻。

俊俏的容颜从皮肤下浮起大片红色蛛网的印记,衬的他宛如地狱恶鬼,叫人看着心凉。

“你怎么样?!”

姜若瞳孔微缩,起身朝他跑过去,然而刚到床边就两眼一黑,栽倒在他腿边,晕的比邵时还快。

昏迷之前,邵时抬手拉了一下床幔后的绳子,通知了身处密室的暗卫,随后也不省人事。

于是,大婚第一天,王爷和王妃双双晕倒,传出去又不知有多少人要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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