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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静的山林中,一套欧式别墅格外的醒目,远远看去,在苍翠树木的遮掩下,又显得如此的神秘。

在别墅的大门前,又挂了一个铜铃,室内曲径通幽,长林丰草,一眼望去的华丽,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老夫人,少爷的病最多还能撑三个月。”

一个身着黑色中式旗袍的老太太手里转着佛珠,闻言猛地一收手,佛珠便散落了一地。

她蹙着眉头盯着眼前的男人,“上个月你不是说少爷的病已经有好转了吗?怎么会只剩三个月了!”

男人额上噌噌冒冷汗,微微低了头,不敢直视老太太的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少爷的病症越来越严重,他对药物已经产生了抗体,就连特效药也无用,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

“行了,你回去吧。”

“陈安,把张医生送下山。”

被称作陈安的男人年纪在五十左右,跟在老太太身边已有二十年,他领命后便带着医生离开。

人走后,一个中年女人才出现,她正是沈家的管家王柔,弯腰将地上的佛珠拾起后,她半伏在老太太的膝前,为老太太盖上了毛毯,然后又起身站在老太太身后替她轻轻按着太阳穴。

“夫人,天妒英才,不肯留下少爷,可是沈家总该是留一个后人,上次算命大师说也许红事能压过白事,要是您现在为少爷娶个少奶奶,说不定少爷的病会有好转。”

老太太瞳中蕴着一丝悲痛,她叹了口气,“亦琛病重的事整个F市都知道,哪有人家白白愿意嫁个闺女过来呢?”

“您忘了,少爷儿时就和温世安的女儿订过亲,我查过,温家近几年生意不景气,您借着这个机会提亲,温家一定会考虑的。”

她这话倒是提醒了老太太,眼下亦琛的病已成定局,只能尽力去为沈家留后。

“这件事情不能拖,你现在就带着聘礼和人去温家提亲,要快!”

“您放心吧。”

……

F市,温家。

王柔是个做事果断的人,三言两语便把温世安压得无路可退。

温世安和他的妻子坐在沙发上,脸色有些不大好看,但是又不能说什么。

王柔笑着让人把聘礼放下,又留了一张支票下来。

“老太太听闻温氏集团有困难,便想出手援助一把,这是老太太的一点心意,过两天我会派人来接温小姐。”

不留两人说话的余地,王柔已经起身带人离开。

从头到尾,温家夫妇都没插得上嘴。

“就算他们沈家有权有势,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吧?”

吕瑶莎心里憋着一口气,刚才被王柔的气势压住,这会儿才想起来愤愤不平。

“谁不知道沈亦琛快死了!把我的宝贝女儿嫁过去不是守活寡吗?他们沈家做梦!”

在她骂骂咧咧的时候,温世安不自觉的去拿过桌上的支票来看,顿时愣住。

“两……两个亿。”

他没想到沈家会出手这么阔绰,再看了看客厅里那些价值上千万的古玩,温世安心里竟隐约有些喜悦。

吕瑶莎连忙夺过他手中的支票,骂咧声顿时止住,她瞪大了眼睛,“真是两个亿啊!”

“这笔钱除了补上公司的资金窟窿外,还能还我这些年的外债,够我们温家吃穿不愁了!”

站在楼上的温初桐看到这一幕,顿时眼里盈满了泪水,她提着裙子跑下楼扑进吕瑶莎的怀里,“妈,我不要嫁那个短命鬼!”

“我不要守活寡,呜呜呜!”

听着女儿撕心裂肺的哭声,吕瑶莎心疼不已,她看向温世安,“是啊,这是女儿的一辈子……”

“这件婚事小时候就订下了,现在沈家派人来提亲,就是板上钉钉的事,这些钱我已经收下,初桐,你嫁到沈家吃香喝辣的,有身份有地位,不会亏的!”

人对天降的钱财,总是难以抵制,现在温世安根本顾不上他女儿是否幸福,只想守住这两个亿!

“温家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女儿,爸,我年轻貌美肯定会为你钓到金龟婿。

我要是嫁给那个短命鬼,就什么都没有了,反正姐姐也在乡下,你趁着这个机会把她接上来嫁到沈家去,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吕瑶莎跟着才想起来那个乡下的继女,立马去挽着她老公的手臂,“女儿说的对,世安,沈家也没说是哪一个女儿,他们家也不会介意冲喜的人到底是谁,再说了,把熙柠嫁过去,一辈子吃穿不愁,比她现在不知道幸福了几倍!”

温世安最疼自己的二女儿,本来也就不愿意自己女儿嫁给一个短命鬼,一听有了另一个选择,觉得不会被沈家刁难,果断同意了。

温初桐止住了哭声,一改刚才的哭啼模样,抱着自己的爸爸亲了一口,“谢谢爹地!”

……

温熙柠所在的村子偏远,温世安派下去的车弯弯绕绕了一天左右才抵达。

保镖只是说接她回家,没提沈亦琛病重和她要结婚的事。

温熙柠很乖巧,听说是自己爸爸来接自己,想都没想就点了点头。

天黑了,这边山路崎岖,他们只能尽量赶到一个县城,找了一家宾馆将就住下。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晚上宾馆突然停电了。

屋外风很大,温初柠起身刚把窗关上,就听到门外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她轻微蹙眉,准备去锁门时,就有人从外面潜了进来,纤细的手指还停在门把上,一把冰凉的匕首便抵在了她的脖颈后处。

“别出声。”

男人低哑的嗓音,如砂纸磨低拂过她的耳畔,还带着些温热的气息。

门外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他不可能跑远!仔细找!”

外面还传来了一些惊叫声,似乎是被那群人惊吓所致。

男人凤眸微眯,抵着她的刀尖又深了一分,“转过来。”

她手里藏了枚银针,不过没有轻举妄动,而是故意颤着声音,“我,我没有钱……”

从听觉上来说,能听出她的恐惧和害怕。

可惜,男人戴的眼镜是特制的,有夜视功能,能看到黑夜中的一切,包括她的面部表情。

和她的哭音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女孩脸上的镇定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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