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染,别以为我愿意碰你,怪就怪你自己的肚子太不争气了!”
深夜里,刚要睡着的温染被突然回来的男人野蛮的摁在枕头上,听到他这冷若冰霜的话语,温染没有吭声,只是悲哀的闭上了眼眸。
是啊,结婚两年了,她不记得他们有过多少次,可她偏偏就是怀不上,而她,欠他一个孩子……
这一夜,因为枕边有他的存在,温染睡得很不安稳,早晨起床时更感觉浑身像是散了架似的哪哪儿都疼。
“少夫人,封少在餐厅等您一起用早餐呢!”
拖着难耐的身子下了楼,温染就意外听到保姆过来告诉她。
温染一怔,有些诧异的看向别墅餐厅,他竟然,还没有走?
过去两年来,他每次回来都像是例行公事一样做完就走,昨晚能留下来过夜已经是难得,居然还留下来要陪她一起吃早餐?
温染诧异着,脚步却已经不由自主的迈进了别墅餐厅里。
餐厅里的落地窗很大,晨光洒满窗前,将坐在餐桌主位上的男人笼罩在明媚的晨光之中,分外让人移不开视线。
无疑,他长了一张极致英俊的面孔,又天生孤傲,当然,他也有这份骄傲的资本,因为他是百年企业,封谷集团的继承人,封少倾!
见封少倾像是没看到她进来似的无动于衷的样子,温染也默不作声的走到了他身侧的位置坐下。
想起他昨夜格外粗暴的行为,她甚至连一声“早安”都不想跟他说了。
而那双冷眸在看到温染纤细的皓腕上残留着他昨晚留下的痕迹时,剑眉不由拧紧了几分。
似乎察觉到对面那双冷眸一直在盯着她,温染更觉得没胃口了,于是放下只喝了一口的牛奶,终于鼓起勇气抬头看向了他:
“封少倾,我有话想跟你说!”
她轻声开口,打破了餐厅里的沉寂气氛。
封少倾犀利的目光随之落到了温染精致秀美的脸庞,凌厉的剑眉轻轻一挑,他在等待她的下文。
温染默默深呼吸后,还是将自己想了很久的决定说了出来:
“我们,离婚吧!”
“……”封少倾握着刀叉的手,因温染脱口而出的这句话顿住。
但也只是两秒钟的停顿,他又继续将切好的香肠送进口中,慢条斯理的样子咀嚼着。
而那双仿若冬日湖水般深寒的眸子,却是一瞬不瞬的盯紧了温染的脸。
温染被他那种寒冷彻骨的目光盯得手心里直冒冷汗,只好硬着头皮解释自己做出这个决定的理由:
“我知道,爷爷一直在盼着我们能早点有个孩子,可是两年了,我怎么都怀不上,我也知道外面想要给你生孩子的女人比比皆是,所以我,不想再耽误你~”
“啪!”
温染卑微的话音不等落下,封少倾突然重重的放下了手里的刀叉,一直沉默不语的他,薄唇扯起了一抹讥讽的弧度。
“说的好听,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以为我不知道?”
“这就是我的真实想法……”
“够了!”
封少倾似乎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解释,只是冷若冰霜的告诉她:“离婚可以,把孩子生出来,你爱去哪儿去哪儿,是死是活都跟我没关系!”
“可是我们结婚两年了,两年我都没有怀上,谁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有,难道我生不了孩子,这辈子就要……”
“对!”封少倾直接打断她,坚决道:“我已经说过很多遍,温染,你欠我一个孩子,还不上,这辈子就别想有自由!”
“封少倾你别太过分了!”
温染突然忍无可忍的站了起来,隐忍了两年的她,终于在这一刻,忍不住的爆发了:
“是,封少倾,当年聪聪的死我是有责任,可我也不想发生那样的意外啊,而且我也想过要用我的命来偿还,但是你不允许的,是你选择要娶我,要让我给你生一个孩子来补偿聪聪的死。
可是偏偏我的肚子不争气,我跟你说过,如果我怀不上,我愿意用其他方式赎罪,只要你说,不论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是求你不要再把我囚禁在这里了,再这样下去我真的快要疯了!”
温染有些失控的喊出这些压抑在内心许久的情绪。
有内疚有自责,有愤怒有悲伤,亦有濒临崩溃边缘的无助。
看着她终于不再隐忍,甚至有些歇斯底里的样子,封少倾冷俊的面庞毫无波澜,仿佛她的喜怒哀乐他都不会在意似的。
他只是起身走到她面前,抬手用力摄住她尖尖的下巴,看着她如此迫切想要从他给的囚笼里逃脱出去的样子,他凑近她耳畔,危险的气息警告道:
“听说,你的旧情人回来了,但如果你想要摆脱我就是为了去找他的话,小心我会让他死的比我的孩子更惨!”
突闻他口中提及的“旧情人”,温染的眸子一颤!
她有些惶惶不安的看着眼前那张越发阴沉的面孔,他有多危险她早已领教。
可是她根本没有想过要去找那个人,两年前她已经辜负了对方,更不想再连累他。
于是她只能悲哀的请求:
“封少倾,我知道你跟我结婚就是为了报复我折磨我,但请你不要牵连无辜,如果你真的这么恨我,我这条命随时都可以给你!”
“呵~”
看到温染因为提及那个人而求他,封少倾笑了,但那笑意却寒冷蚀骨。
他狠狠将她推倒在餐桌上,咬着牙告诉她:
“没错,温染,你害死了聪聪逼走了若初,所以我娶你就是为了报复你,但是选择用什么样的方式来折磨你,是我的权利!”
充满憎恨的话语落下,封少倾就低头用力吻住了她紧咬的唇瓣……
温染挣脱不掉,只能悲哀的闭上眼睛,心里默默的问:
“所以封少倾,你这么恨我,到底是因为聪聪的死,还是因为那个女人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