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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世她以为绮灵儿是自己最好的姐妹,什么都听她的,傻傻地任凭她摆布,甚至喝下了堕胎药!

还有姜太后,她一直表面公允,对她和绮灵儿一视同仁,其实心底十分偏心绮灵儿,只因她的生父是姜太后的亲儿子。

也是,她并非父皇的生母,只是嫡母而已,又怎会真的疼爱她?

后面等她嫁给赫连潭,苏玉溪也是姜太后亲手安插进,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并利用她的安危,逼迫父皇退位给她的亲儿子崇亲王!

只是不成想,苏玉溪竟临时反水,伙同外族势力,大举进攻南离皇宫,致使南离国灭朝亡!

若非权柄被迫转让他人,她们绮氏岂会毫无防范,被人肆意屠杀!

她从前愚钝,被姜太后,苏玉溪二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可今日,她断不会允许绮灵儿再对她腹中的骨肉下手!

这是她和赫连潭的第一个孩子。

前世她不知道自己失身于何人,对这孩子深恶痛绝。

直到临死前,才从苏玉溪口中得知真相。

如今,她定要保护好这孩子。

不惜一切代价!

“放肆!不过是区区郡主,也敢在本公主面前大放厥词,本宫尚未婚配,何来有孕一说!如兰,按照宫规,冒犯公主,该当何罪?”

绮月寒声冷如冰,面上更若寒潭,周身温度骤降!

她凤眸半眯,如同天生的王者,睥睨众生!

如兰完全被绮月寒的气势震慑住,懵着下意识回答:“轻则杖责三十棍,重则流配出宫,永世不得脱贱籍。”

绮灵儿这才反应过来,气得跳脚,指着绮月寒谩骂:“你个贱人,凭你也敢罚我?我可是王爷嫡女,当朝郡主!”

“郡主又如何?”

绮月寒冷笑一声:“你辱骂本宫,罪加一等,来人,拉下去!”

“慢着!”直到这时,一旁脸色发黑的姜太后才出声阻止。

刚刚绮月寒一说话,她就察觉出了此女的不对。

那张脸还是跟从前一般,无甚变化。

可绮月寒的眼神完全变了,里面暗含凌厉,气势凛冽,隐隐不怒自威!

跟从前的畏畏缩缩,软弱怯懦判若两人!

绮月寒面容淡然,任由姜太后用探寻的目光在她身上四下梭巡,只淡淡道:“祖母是想替灵郡主求情?”

姜太后面上笼着一层冷霜,倒不直接回答:“你有无身孕,哀家的确不知,可也不是你说没有便是没有的。来人,速传太医。”

如今不是死不承认么?

那她便要当众验孕,看这丫头还敢如何推托!

“慢着。”这回轮到绮月寒来说这句话了。

另一边,绮灵儿迫不及待地出声:“怎么,你不敢看太医吧?我劝你赶紧跟祖母坦白,不然等到当众揭穿你,可就不会只要你肚子里那个孽种的命!”

听到孽种二字,绮月寒眸中冷光闪过!

“啪”地一声。

五个指印在绮灵儿的脸颊上清晰可见,她一时愣住。

绮月寒居然二话不说,直接动手打了她!

“你再敢胡言乱语,本宫定不饶你。”

说完之后,绮月寒广袖轻拂,面上尊贵无比,睥睨天下的气势尽数散开:“要传太医也无妨,但必须由赵院首来给本宫诊脉,其余人等,本宫,信不过!”

太医院首席院首姓赵,全名赵秋白,年约三旬上下,因医术过人被皇帝破格提拔,正是御前炙手可热的红人。

绮月寒点名要他,并无不妥,最重要的是她知道,赵秋白的真实身份!

他原是赫连潭安排进宫的,前世费劲心思想要帮她保胎,偏偏她不领情,不但治罪于他,还硬生生地让姜太后和绮灵儿的阴谋得逞……

太后眸中微微闪过一丝不解。

赵秋白素日跟绮月寒毫无往来,她为何指名要他。

“哀家允了。”

但不论是太医院的谁来,结果并不会有所不同。

她便也懒得跟绮月寒多费口舌。

“多谢太后恩准。”

绮月寒眼底微凉,唇边隐约泛起一层莫测冷笑。

……

一炷香的时辰后。

望苏阁。

“臣赵秋白,谨奉太后懿旨给公主殿下请安康脉。”

一身清雅太医绣蓝色银纹黑底官服的净面男子低眉顺眼,缓缓步入,并不敢抬头,旋即跪地行礼。

姜太后坐在厅内正中黄梨木椅上,微微颔首,戴着长长鎏金护甲的右手顺势轻抬:“起身罢,公主前几日落水留下病根,你且再给她瞧瞧。”

言语之间不怒自威,隐隐有敲打警告之意。

赵秋白乖顺起身,垂着手应了声是,便拿出丝帕垫在绮月寒的腕上,这才半福着身子搭脉。

“劳烦赵院首。”

绮月寒的一双眸子黑如点墨,瞬也不瞬地盯着他,令他心头重重一跳。

这位长公主……似乎跟往常不大一样。

他虽没有什么跟绮月寒接近的机会,但多留意总会见到她的。

尤其是她经历过那事之后……

“赵太医,如何了?”

半晌不见赵秋白有动静,绮灵儿沉不住气,率先发问。

“公主的身子并无大碍,不过还需开几副静心养气的药方,每早晚各服用一次,方可确保无虞。”

赵秋白面色发白,额上沁着一层细密的冷汗,用词格外谨慎,但也掩饰不得他语气中的惊惶。

见状,绮灵儿唇角上扬,不无得意地看向绮月寒:“现在你可还有话说?孽种绝不可留,识相的,自己把那碗红花喝了,省得麻烦本郡主动手!”

听到“红花”二字,赵秋白的眉头微不可查地轻轻一蹙。

他方才进来,闻到几上放着的那碗汤药味道便知道……

“灵郡主莫不是耳朵有问题?赵院首何曾说过本宫有孕。”绮月寒坐姿端庄,面上一片从容不迫。

绮灵儿被噎得呼吸一滞,急急站起身来,转身吩咐宫人:“你们还愣着做甚!没听见本郡主说的话?把这碗药给她灌进去!”

她伸出手指头,对准绮月寒,气得浑身都在颤着。

“是。”

宫人早在绮灵儿的淫威下沉浸许久,加上绮月寒平时性格懦弱好欺,她这么一说,便有人想要上前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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