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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紫烟无力挣扎,只能看着苏得遂嫌腰带打得不过瘾,换了满是荆棘的树藤来,这一鞭,怕是要她半条命。

忽然,苏得遂跪倒在地,弓身颤抖,树藤也失手掉到一边。

洛紫烟像败落的花,摊在地上一动不动,像个死人了无生气,她也不知过了多久,苏得遂掐嗓尖,用力抓住她的头发逼她抬头:“给我十万两纹银。”

“我…没有……”

“没有?”苏得遂阴恻一笑,狠狠按住她的头砸向地面,“堂堂一国公主,十万两纹银都拿不出来?说出去谁信?”

“我告诉你,没有钱,休想活着出去!”

咚、咚、咚。

她满脸鲜红的血,喉咙也是,卡着浓血她一句话说不出来。

三年被困冷宫,虽不少吃穿,用度也不曾亏待过她,但慕寒白没有给过一分钱。

苏得遂已经捡起树藤,眼看又要抽她,洛紫烟着急央求:“嫁妆,慕寒白给了嫁妆。”

到底是亡国公主出嫁,慕寒白为了给新上任的皇后图好名声,“特意”为她准备了丰厚的嫁妆。

苏得遂开心得笑了,用手警告地拍她脸蛋:“公主~这就是你的命,要是被我知道你还妄想皇上,我就活剥你的皮,再把你放到蒸笼里蒸!”

说完,苏得随甩下她出去了,不管她是死是活。

她拖着残破地身子挪到浴房,浑然不顾是凉水,一头扎进桶里。

纯净地清水很快被血色覆盖。

全身每一处伤口剧痛无比,她发出破碎地呻吟。

痛!

她好痛啊!

这个时候,慕寒白一定守着楚心若温情蜜意吧。

水不再冰冷,但她已然不在意。

囚笼从冷宫变成太监院,整日整日被关着,每天都要挨打,苏得遂心情好了就会扔给她一个馒头。

不是没想过逃跑。可一次被抓回来一次,还要遭受更惨绝人寰的虐待。

苏得遂告诉她:“再跑,别怪我亲手给你那病残的父皇端一碗’好药’。”

想起病重的父皇,她浑身冒冷汗。

苏得遂得意嗤笑,又没银子买麻叶子了,他捏紧鞭子,“银子呢?告诉过你我晚上回来要看见银子。”

短短一个月,苏得遂把所有嫁妆挥霍一空。

她没有银子了。

“没有?”

“太监院这么多太监,你去卖啊!亡国公主,肯定很多人愿意花钱上你。“苏得遂讥讽,“你就仅剩这点价值了。”

一鞭落下,她放弃挣扎闭上眼睛,这时,门外有人来了。

苏得遂赶紧把鞭子甩到地上,看了她一眼。

是伺候洛紫烟父皇的宫女。

“苏公公,那位吵着要见紫嫣公……小姐。”

父皇?

洛紫烟挣扎着起身,苏得遂听到动静,将最后一点门缝合上,眼神阴翳警告她不要出声。

“我夫人今夜太过劳累,正为沐浴做准备呢,改日吧。”

一个宫女,一个半死不活的老皇帝,有什么好怕的。

苏得遂不耐烦地赶走了宫女。

御书房。

宫女跪地,一五一十传达苏得遂的话。

龙椅上,天子威严,不可逼视。

慕寒白面无表情,低垂着眼眸看那宫女:“下去吧。”

宫女走后,慕寒白暴虐之下,竟将案牍上的奏折全扫到地上!

今夜太过劳累?

她可真有本事,连个太监都不放过!

一个月乐不思蜀,连最看重的父皇都不管不顾了!真就离开男人不能活?

只要想到那张脸躺在别的男人身下呻吟,他就控制不住怒火。

洛紫烟,你别想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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