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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送走所有宾客从酒店出来,苏芸晚赖在厉靳泽的车上,像是无尾熊一样缠着他。

厉靳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底划过一抹悲凉,推开了她的手,“苏芸晚,这里没有别人,不用再演了。”

“什么?”苏芸依迷迷糊糊地,感觉没了重心,很自然地往他身上靠。

一把抱住他的肩膀,嘴里喃喃着,“老公,到家了吗?要是没到我再睡会。”

家?他们现在确实都住在厉宅里,可那里在她眼里是家吗?

那是她恨不得逃走的牢笼!

还有……老公?

她一向都是狠言狠语地叫他厉靳泽,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温柔地对他说话,还叫他老公?

他抽出手臂,用双手捧起苏芸晚的脸,眼神中带着明显的深究,“苏芸晚,你看着我,看看我是谁?”

苏芸晚费力睁开眼喵了他一眼,又闭上了眼睛,“我老公啊,怎么了?”

其实前世,厉苏两家一直有婚约在,但苏芸晚对此非常反感,不止一次地想要阻止厉苏两家联姻,平时看见他时都是显而易见的厌恶。

厉靳泽知道,她和自己的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关系不一般,但今天她却当众给了厉夕霖难堪,更是对自己表现出了格外的亲昵。

虽然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让他觉得很开心,但却总有些不踏实。

准确地说,是不真实。

他太了解苏芸晚了,她那么厌恶他,怎么可能会喜欢他?

“你刚刚叫我什么,再叫一遍。”

苏芸晚微微一顿,瞌睡醒了,娇憨道,“老公~”

“再叫。”

苏芸晚双臂攀上他的脖子,将头埋进他的颈窝里,轻轻地在他喉结上亲了一口,“老公,老公,老公,你要是想听我们回家叫好不好,现在还在车上呢……”

她红着脸缩进他怀里,笑得一脸温柔。

“苏芸晚,你,怎么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苏芸晚微微一愣,挪到他的腿上,搬出她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哪里不一样了,可能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我被厉夕霖那个渣男给害死了,白馨然也是帮凶,醒来我推敲了过去的种种,发现了不少问题,我感觉这个梦可能是上帝给我的暗示吧。”

“呵,连上帝都搬出来了,这又是你的新花样?”厉靳泽挑起她的下巴,目光在她微翘的红唇上流连,带着几分危险的神色,“苏芸晚,你只能是我的。”

“我本来就是你的呀。”苏芸晚轻勾唇角,主动凑向近在咫尺的薄唇,浅浅地印上自己的唇印。

“而且,永远都是哦。”

厉靳泽轻轻吸气,满腹的犹疑瞬间化为霸道的占有欲,趁着唇瓣还未分开之际,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苏芸晚,这个吻已经越界了。

如果这又是她想让他放松警惕,好趁机摆脱他的新把戏,那他不介意用同样的方式,将她永远禁锢在身边!

车内的温度渐渐攀升,男人的体温灼热得吓人,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漫长而又火热的深吻几乎耗尽了他在她面前所有的忍耐力。

他的手慢慢扶上苏芸晚的腰身,从后背一路往上,正想要有进一步举动的时候,突然觉得肩上一重,怀里的人倒在他的颈窝处,浅浅的呼吸像绒毛一样从耳边传来。

厉靳泽一愣,瞬间清醒过来,强烈压制下心口的燥热,看着小女人温柔的睡颜,突然笑了。

“晚晚,这次,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

苏芸晚醒来时,窗外天色已经大亮,她发现自己貌似睡在厉宅的侧卧,身上还盖着一条薄毯。

摸了摸有些发疼的嘴角,想起了昨晚她主动挑起的那个吻,脸上有些发烫。

“扣扣扣——”

“苏小姐,白小姐来了,直接让她进来吗?”

苏芸晚一扫身上的疲倦,眼珠转了转,幽幽地笑了,“让她进来吧。”

话音刚落,卧室的门被人推开,白馨然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余光却将卧室的各个角落打量了一遍。

在看见苏芸晚身边有些许凌乱的被子和她嘴角的伤口时,双手不自然地握紧在了一起。

她强忍着压下心里的嫉恨,故意装作担心的模样跑过来,“天哪!晚晚,你昨夜该不会是和厉靳泽睡在一起了吧?夕霖哥哥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很生气的。”

苏芸晚心中冷笑,奥斯卡真的欠白馨然一个金奖,这么会演,不去当演员真的可惜了。

“没有,昨夜我一个人睡的。”苏芸晚故意理了理头发,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昨天的事情,对不起啊,我知道我那样对你们不好,但当时那么多人在,我确实是逼不得已。”

她当然知道,白馨然这是跑来质问她来了,不若她就来个主动出击,先演出一场戏给他们看。

听着她的道歉,白馨然的眼中有些怀疑,不由问道:“逼不得已?什么意思?”

“哎,”苏芸晚幽幽地叹了口气,装模作样地解释道:“我这样做还不是为了摆脱厉靳泽,他把我囚禁在身边,还不让我离开半步,这次订婚是我好不容易抓住机会,想让他对我放松警惕,以便我能找到机会彻底离开。”

“我就说嘛!毕竟你那么爱夕霖哥哥。”白馨然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的神色,发现并没有什么不妥,悄悄松口气。

她上前,主动拉住苏芸晚的手,满脸愧疚,“晚晚,你和夕霖哥哥的感情我一直看在眼里,之前听到你说的话一时没法接受,所以误会你了,我向你道歉……”

苏芸晚笑了笑,仿佛又变成了前世那个很傻很天真的样子,“没关系啦,就是夕霖他是不是很伤心?我都还没跟他解释,他肯定也误会我了。”

“没事,他那么爱你,肯定会理解你的,”白馨然恍然大悟一般,“对了,我这次来就是夕霖哥哥让我来的,他让我来告诉你,他在老地方等你,你一定要去。”

“真的?那我一会换件衣服就去!”苏芸晚眼睛一亮,佯装开心地从床上跳起来,朝独立的衣帽间跑去,转身之际,眼里尽是冷意。

白馨然没有多留,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心满意足地先行离开了。

苏芸晚从衣帽间里找出一条白色连衣裙穿上,又给自己化了个淡淡的妆容,这才跟厉宅的管家打了声招呼出门了。

隔着咖啡厅门口的落地窗,苏芸晚就看见厉夕霖坐在以前他们常坐的那桌,一如既往的一身白衬衫黑色西装裤,只是少了点以前的精致从容。

他时不时看看时间,对面的空位上放着杯咖啡,如果猜得没错,应该是为她点的,如果她现在过去,温度应该刚刚好,可见白馨然的时间掐得有多准。

她在车里玩了会儿手机,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后才故意把头发弄乱,火急火燎地跑过去,装作刚跑出来一样。

“夕霖,对不起,我好不容易才摆脱厉靳泽的人,你应该等了很久了吧?”

苏芸晚歉意地笑了笑,十分自然地在对面坐了下来,咖啡已经凉了。

厉夕霖看了一眼她乱糟糟的头发,还有那永远看上去像个小学生一样素白的脸,暗自皱了皱眉,然后脸色一变,很快装作一脸心疼的样子拿出帕子为她擦汗。

“没事,也没等多久,只要你来了就好,”他收起帕子,满脸痛惜,“晚晚,我已经听白馨然说了,你昨天说的那些花,真的是为了取得厉靳泽的信任才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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