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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向斯抬头扫了眼这个主动勾搭的女孩,眼神冷漠得跟冰梭子似的,好像温词欠了他一屁股债!

“……”被他的眼神劝退,温词抿紧小嘴,默默从袋子里拿了一把饼干放在茶几上,悄悄打量他。

从温家到这边,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他一直坐在这里,不吃不喝,是想从身体上抗议这份婚事?

听说他不愿意娶她。

但胳膊扭不过大腿,季老爷子想要一个孙媳妇冲喜,盼着季少病好,季少再不愿意也是头小老虎,哪里抗拒得了家里那几头大老虎,只能乖乖从命了。

同是天涯沦落人,各自有各自的难处,温词懂!对他也有几分愧疚,所以就算现在热脸贴冷屁股,她也不介意,这是她欠他的。

不知道她心里在想这些的季向斯只觉得这个女孩很不懂察言观色。

难道他脸上的冷漠都是摆设,她没感受到自己对她的抗拒?

脸皮还真是跟以前一样厚。

“你不要自己生闷气了,你生气对我是没什么坏处的,反倒是你,气出病来无人替。”

看到他臭着张脸,温词好心的道。

本来就不太健康,万一真气着了,不划算哦。

说完,温词自顾自坐下,低头拿了一小块饼干放到嘴里嚼着,两边白嫩的腮帮子鼓鼓的,像只吃东西吃得很香的小仓鼠。

“呵呵,你还真是会说话。”扫了房门一眼,季向斯做出了特别没礼貌的动作,把茶几上的饼干通通扫进垃圾桶里。

温词气得瞪眼:“你干嘛浪费食物!”

“走开,别烦我。”

“哼,你还挺高估自己。”

温词气得脸红,简直不可思议,不想再搭理他,转身气鼓鼓背对着他。

“不吃就不吃,干嘛扔掉?以珍惜粮食为荣,以浪费粮食为耻,你八荣八耻都背到狗脑袋里了吗?”

她碎碎念着,看到妈妈的心血掉进垃圾桶里,跟水渍融在一起,温词的心微微泛疼。

身后忽然传来一抹凉凉的笑声:“呵呵,依我看你的脑子才是掉到狗肚子里了,八荣八耻里有这个?”

没有吗?温词下意识默背了一遍,脸蛋瞬红,好像真没有,可念得怎么这么顺口?

“咳咳……”

这时,她那不近人情的老公突然剧烈咳嗽,才咳那么一会儿就面红耳赤,眸中泛水,凸起的喉结也泛着淡淡的粉红,眼底带起几缕血丝,随时要嗝屁似的。

温词偷偷瞄了一眼,见他很难受的样子,转回去用小手拍他的后背,等他好受些了起身去倒水,回来时不小心踩到裙摆,就这样猝不及防膝盖跪地,对着季向斯来了个一鞠躬。

“哎……”

“哟”字没来得及喊出来,温词便发现了一件糟糕的事情,她把水全都泼在季向斯身上了!

白色衬衫被晕出一小片濡湿,水珠还有往下蔓延的趋势,温词懊恼咬着唇瓣,贝齿在唇上压出一片白。

“对、对不起……我本来是想给你喝水的。”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是另有所图,嗯?想摸到什么时候?”

男人冰冷的嗓音从头顶响起,一股寒意立即从温词脊椎骨钻入身体里,温词打了个冷颤,抬头撞入男人深黑的凤眸,再随着他危险的目光转移到另一只小手上,脸蛋瞬息爆红,跟碰了火星似的迅速缩回手。

天呐,刚才她竟然这么猥琐摸他那里,罪过罪过。

“我……我没弄疼你吧?”

温词尴尬到舌头打结,声音越来越低,低头盯着那只手,感觉上面好像还残留着那里的热量,她的脸更加红了。

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力,听说那里很脆弱的。

万一弄坏了,季家要她赔这么办?

“没想到你这么色。”

看她一脸回味,季向斯嫌弃地开口,冷冷别开视线。

我不是!我没有!温词小脸滚烫,不知道怎么接这话,他总是胡乱给她扣帽子,她才不色,只是好奇心重罢了。

眸光瞟到衣服上的水渍,温词顶着男人压迫感满满的眼神,忍着膝盖痛站起来把裙摆缠在腰间,拿纸巾帮他擦衣服。

“还好不是湿很多,你要换件衣服吗?不然很容易感冒的。”

“我看到那边有一套西装,你要不要去换呀?我去给你拿过来?”

转身时,温词觉得手腕一紧,季向斯捉住了她的手腕,很紧,像是把怒气都发泄到这上面,她的手骨特别疼,像被烧红的铁钳子夹着。

她咬着牙,目光沉静地对上男人的凤眸,他的眼神看起来有点恐怖,好像要吃人,温词不知道怎么了,从心底里憋出一股不服输的劲儿来,勇敢地迎着他的视线,小脸不卑不亢。

“女人,为什么嫁给我?”

男人声线冷漠,神色间满是嫌恶,在他眼里,温词不过是跟三叔一起对他图谋不轨的女人。

温词心里苦,虽然她的确怀有目的,可是目的很单纯呀,又不会少他身上一两肉。

“我为什么嫁给你……”温词大脑飞快运转,“因为你帅啊,而且我们八字很合!”

各种小心思在心里翻涌,温词选择了一个最不错的理由。他长得是真的帅,比娱乐圈的大部分男明星都要帅,而且周身多了一种林黛玉气质,让温词产生一种想保护他的冲动。

如果他对自己能温柔一点,她一定会爱死他的。

男人明显不相信她的鬼话,连眼神都懒得给她,正色道:“再给你一个机会,说实话!”

“因为嫁给你,我家的公司就有救了。”

他下了最后通牒,温词也很聪明地交代了,反正这个目的他肯定也知道,就是不懂他为什么又要问一遍,有这个必要么?

看他脸色更冷,温词又战战兢兢补充了一句:“其实嫁给你的原因有好多个,以上说的都是真的。”

她眼神晶亮地望着他,希望他能看到她嫁人的诚意。

结果当然是失败了,季向斯嫌弃地瞥了她一眼,一副不想跟她再多说一句话的样子。

向来靠刷脸卖萌吃饭的温词急了,抓住他的手臂。

“你不记得我了吗,小时候我跟你是邻居,你跟你爸爸妈妈就住在我家隔壁的,我还经常找你玩呢。”

温词的心也是肉长的,被季少这么嫌弃多少有点不舒服。

她提起以前的事,希望他看在往昔的情分上,别总对他冷着脸,大家友好相处不好吗?没有爱情也能发展友情啊。

温词心里好多小九九,垂低眼,睫毛浓密翘卷,像两把小扇子扑簌扑簌,于眼睑落下一层淡淡的阴影,美得如同一块天然佳玉。

她低了头,自然错过了男人眼神的变化,那抹温情转瞬即逝,男人冷冷道:“不记得了,你别想着找些子虚乌有的事情来跟我套近乎,我早就看透你这种女人了,以后老老实实当你的季少奶奶,别打我主意,我对你没兴趣。”

“好,我知道了!”

温词若无其事地应着,端着水杯坐回梳妆镜前。

季向斯看了眼被合上的门缝,抿直的唇线多了几分柔和,靠在沙发里闭目养神。

温词坐在椅子里,把杯子的半杯水当做季向斯,大口大口地喝进肚子里。

果然是她自作多情了,人家压根不把她当童年玩伴。

“那年杏花微雨,你说你是果郡王,也许从一开始便是错的。”

温词觉得嬛嬛的这句台词就是她此刻的心声。

小时候天天躲在角落里哭鼻子的小哥哥,还是她哄好的,而且是倾家荡产买好吃的哄他,呵呵,谁知道长大后这厮变成了一个冷漠无情的面瘫鬼,季少啊季少,这些年你到底经历了啥,怎么长歪成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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