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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国公亲自给上药,这等待遇太子都不曾有过,是个人都该受宠若惊。

然而,这位七殿下却像是惊过了头,伸手捂住了自个儿的屁股,扭过头来一脸震惊地道:“您……您亲自来?”

叶将白被她这毫不掩饰的嫌弃给噎了一下,不悦地问:“在下没有这个荣幸?”

“不……不是。”赵长念吓得舌头都捋不直了,“这等事情……还是宫女来比较妥当,您这般尊贵的人……”

叶将白和善地笑了,眼下的泪痣看起来慈悲又温柔:“在下只是臣子,论尊贵,何能及殿下?殿下这般防备,是信不过叶某?”

表情很和善,说到后头的语气却是已经带着些不悦。长念听得胆颤,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一张小脸青白青白的,都快哭了。

她挨打的是屁股,要上药的自然也是……哪儿能让他看啊!

可看看辅国公这表情,大有“你不让老子上药就是看不起老子,你看不起老子老子就弄死你”的意思。

在屁股和小命之间犹豫了半晌,长念哭丧着脸把脑袋往枕头里一埋,不吭声了。

叶将白看了旁边的宫人一眼,宫人颔首,带了其余随从出去守着。等内室里无人之时,叶将白垂眸,说了一句“得罪”,伸手便捏住她的腰带。

指尖下的身子发着抖,像某种濒死的小动物,细软的腰肢不安地缩着,从后头看过去,粉粉的小耳朵已经红透,耳后还起了一层颤栗。

至于么?叶将白心下实在鄙夷,伸手扯了她的腰带,撩起外袍,扯住裤头正要往下,就听得她一声闷哼,带着点哭腔。

真的很娘里娘气!他皱眉看着她的背,眼里的鄙夷愈加深厚。

堂堂皇子,就算是不受宠,也是真龙子嗣,怎么就跟个小姑娘似的?人家三皇子在校场差点废了只胳膊也没吭一声啊,落她这儿,脱个裤子就要疼哭了?

腹诽归腹诽,继续褪,叶将白还是放轻了些力气,待绸裤落去膝盖窝,方才松了口气,嗤笑道:“倒是比写奏折还费些……”力气。

最后两个字没能说出来,他抬头扫了一眼,噎住了。

莫名的,叶将白心口一跳,脸上跟着一热,竟是下意识地移开了眼。

可移开之后,他觉得不对啊,大家都是男人,他有什么看不得的?

低咒一声,叶将白闭了闭眼,拿过药瓶拔开了塞子:“会疼,您忍着些。”

长念嗷呜一口咬在枕头上,悲愤交集,已经完全感受不到疼了,脸上炸红,一路红到全身。

雪白的肌肤里渐渐透出红色,粉**嫩的,像春日里的樱花。叶将白是在认真地给她伤处倒上药粉的,可倒着倒着,目光就忍不住往上看。

七皇子太瘦了,瘦得尾巴骨上有一个小窝。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疼的,整个身子都在微微发抖,看着有点可怜。

倒完药粉,拿手帕抹两下,叶将白收回药瓶放进袖子里,低声道:“殿下伤得有些重,也不知道这药能不能起作用。”

“没……没关系,有药已经很好了。”长念没抬头,抖着手就想去提裤子。

然而,手伸到一半,就被人拦住了。

“刚上了药,暂时还不能穿,稍等片刻。”好整以暇地在她旁边坐着,叶将白道,“在下替殿下看着,殿下放心。”

就是有你在旁边看着我才不能放心啊!长念暗暗咬碎一口牙,心想她要是光明正大的女儿身,辅国公就得娶她才能抵消这轻薄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气愤了,长念趴着趴着,竟然开始头晕。

“有点难受……”皱眉嘀咕了一句,她侧头露出一只眼睛看向叶将白,迷糊地道,“头好晕,想吐。”

说话也娘里娘气的,听得叶将白一阵嫌恶。

“许是药不对症,所以难受吧。”看她意识都开始模糊了,叶将白也懒得再逢场作戏,反正她早晚会知道他给的药有问题,索性坦白点,“殿下以后还是别乱用来历不明的药为好。”

尤其是他这种人随身带的药,只会是毒药,不可能是跌打药。

长念茫然地看着他。

这眼神像极了谁家走迷路了的狗,叶将白微哂,低头凑近她一些,指了指自己,问:“殿下现在想明白了吗?”

宫里有谁能有本事换掉皇子给太后的贺礼,出手还比太子更大方?又是谁引她去的太子宫里请罪让她被罚?谁给她上的药让她更加难受?

别说是个人了,就算是头猪,现在也该反应过来了吧?

叶将白拢了袖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榻上这人眼神迷蒙地想了许久,委委屈屈地抬眼瞅他,小声道:“皇兄下手太重了,我可能……可能扛不住了。”

叶将白:“……?”

还怪太子头上?

气得“唰”地站起身,叶将白头一回风度全失,咬牙切齿地甩着袖子道:“他下手不重,是我!”

是我给你抹的药有问题!你他奶奶的中了我的计!你能不能想明白了怪我一下,让坏人获得该有的成就感?!

然而,赵长念压根没能听完他的话,叨叨咕咕了两句什么,就白眼一翻,失去了意识。

叶将白噎住了,沉默地站在榻边许久,觉得有点头疼。

怎么能有人蠢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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