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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大山,我告诉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龙小灵今天嫁得嫁,不嫁也得嫁!”

“可是小灵才十六岁,今年才考上高中!你们……”

“女孩子读书有什么鸡毛卵用,还不是要嫁人的。乖乖把她给我,我就给你五万块钱彩礼,还能把你那个劳改犯儿子给送进厂里,既然不肯?那就给我,动手!”

“爸,救我,救我!”屋内传来嘈杂,还有妹妹的哭声,龙小山顿时火冒三丈。

他冲进屋里,“我看谁敢动我妹妹!”

屋里顿时静下来,两个男人正驾着衣衫不整的龙小灵,龙大山倒在地上头破血流。

“哥!救我!”看到哥哥,龙小灵顿时眼睛一亮。

“你就是龙小山?”一个黑瘦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付银水上下大量着龙小山,看到他连短袖都破了几个洞,高昂起脑袋,“刚从牢里出来?你把你妹妹给我,我就把你弄进厂里赚钱,怎么样?”

“滚!”龙小山暴怒道。

还从来没有人敢骂付银水的,他眉眼一横,“龙小山,你信不信我再把你弄进牢里!”

“可别!您别跟他一般见识,他还小,说话不过脑子。”

龙大山听到这句话,忙起来想要拦住儿子,付银水家里可是有人在镇里当官的,惹了他是会出大事的!

“好呀,既然这样,那就叫他跪下磕头叫我爷爷,龙小灵我也要带走!”付银水背着手,看向龙小山,眼里都是嘲弄。

龙小山只觉怒从心头起,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五指如同铁箍,抓住了付银水,一脚踹在他双腿上,付银水顿时吃疼跪在他面前。

付银水带来的那两人一看,立马松开龙小灵,冲向龙小山,却都被打趴在地,连龙小山的衣角都没碰到。

“龙小山,我家里可是当官的,你!我一定要把你弄进牢里!”

“好,那我看你怎么把我弄进去!”龙小山两个巴掌打在付银水脸上,直打得他鼻血横流,哀叫连连,不断叫妈。

“给我磕头赔礼,不然老子我打到你鼻血流干为止!”龙小山压制着付银水说道。

这一个变化,将屋内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何银水更是害怕,没想到龙小山去坐了几年牢,竟然变得这么能打!

“磕不磕?”龙小山说着,又是一个巴掌,付银水的脸已经没有一处好的。

这一下,打得付银水双眼冒金星,他如狗一般耷拉着脑袋,“我磕,我磕!我错了,小山你饶了我吧,我不会动娶龙小灵的念头了,小山你饶了我……”

“哼,给我滚!”

龙小山话音落下,付银水不知道从哪里突然来劲,连滚带爬就跑了,“龙小山,你给我等着。”

“哥!”一道怯生生的声音响起来。

“小妹!”龙小山高兴的张开手臂。

看着哥哥精精瘦瘦的身子,挺拔的站在那里,依然带着熟悉的温醇笑容,龙小灵哭着跑进他怀里。

龙小山心里一阵心疼,自己从一个堂堂的水木大学高材生沦为劳改犯,家里肯定不知道承受了多少风言风语的压力。

“爹,我妈呢……”

“小山,你妈前些日子上山摘野茶,不小心从山上滚下来,把腿给摔断了,哎都怪我,身子骨不行……”龙大山知道隐瞒不住,干脆说了出来。

龙小山急忙往后屋走去。

一进屋,看到躺在床上的何香月,龙小山眼睛一酸,跪倒在床前,喊道:“妈。”

何香月一脸疲惫憔悴,看到龙小山,挣扎着要起身,眼睛里露出欣喜无比的神色道:“小山子,你回家了?”

“是的,妈,我回来了,您别动。”龙小山将何香月按回床上,检查了一下何香月的腿,腿只是用木板简单的夹着,连石膏都没打。

他担心道:“妈,你伤成这样怎么不上医院呢。”

“这点伤,上什么医院,躺一段时间就好了,花那冤枉钱做什么。”何香月满不在乎的说道。

龙小山心酸不已,他不是傻子。

要不是家里困难到了一定地步,也不可能腿摔断了都不去医院。

“这三年,我亏欠家里的太多了,一定要补偿回来。”龙小山心里暗暗发誓道。

他抽出手指上的九寸金针,说道:“妈,我在牢里跟着一个老中医学了一点医术,我先帮你治疗一下。”

在一家人惊奇地目光下,龙小山将金针缓缓刺入穴道。

很快何香月就感觉双腿发热发麻,再过一会疼痛竟然变轻了。

龙小山又连施几针,才满头大汗的收手道:“妈,淤血我已经帮你清掉了,筋脉什么的我也帮你修复了,不过骨头还没合上,等我明天上山采些草药,帮你敷上,过几天就能好。”

何香月连连点头,龙大山和龙小灵也眉开眼笑。

“哥,你的医术好厉害了,几下就能把妈治好。”

龙小山摸了摸鼻子,“这也是那个老中医教我的,我也是没有想到。”

“原来是这样。”龙大山原本还奇怪,这么听,也就没有多问,人治好就好了。

夜深了。

龙小山回到自己房间,却没有睡意,眼睛睁得灼亮,他在练《长生诀》,这也是在牢里常爷教他的。

就在这时,他耳朵一动,突然听到一阵声音。

“发奎叔,你放开我。”

“春桃,你就从了叔吧,叔不会亏待你的,你看这是我刚从县里给你买的金镯子。”

“我不要,发奎叔……别……你再这样我要喊人了!”

“你喊吧,你喊了人来我也说是你勾引我的,看你以后在村子里怎么做人!”

龙小山心下一惊,仔细辨认是在离家不远处的苞米地,他快速跑出去。

苞谷地里一阵布帛撕扯的声音传来。

龙小山用力咳嗽了一声。

过了一会,传来一个男人吃痛的声音,一个女人慌慌张张从苞谷地里跑出来,慌不择路撞到了龙小山身上,龙小山扶了她一把。

“春桃!”

龙小山很快认出了这个女人,是他村子里一个小寡妇,当时龙小山才十七岁还清晰记得当时春桃刚刚进村带给他的惊艳。

苞谷地里又钻出来一个中年男人,四五十岁,穿着衬衫带着金链子,黑瘦黑瘦的脸,一只手捂着裆部有些难受的样子。

他出来看到春桃躲到了一个陌生男人的背后,而且刚才要不是这个人咳嗽了一声,他也不会被春桃踢到裆部,心里有火道:“你哪儿来的?”

“发奎叔。”龙小山淡淡的喊了一声。

龙阳村大姓是龙,基本上都沾亲带故的,这个中年男人他也是认识的叫做龙发奎。

龙发奎仔细看了两眼,说道:“原来是你啊,小山子,你坐牢回来了!你来这里干什么?”

龙小山说道:“我听到有声音以为是野猪来拱苞谷了,过来看看。”

“那你现在看到了,没野猪,赶紧回吧。”龙发奎挥了挥手,不耐烦的道。

龙小山握住春桃的手道:“春桃,你衣服都破了,跟我回去吧。”

猛地被男人握住手,春桃又羞又躁,脸顿时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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