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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这是哪里来的野孩子阿!”喜娘脸色撒白,捡起地上的红盖头!就差直接坐在地上嚎了。“这盖头掉了这礼就废了阿!这不是纯心给小柔姑娘找不痛快吗?”

在大玥国。新娘子的红盖头必须由新郎官揭开!否则的话婚礼便作废!

“王爷。”小柔姑娘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边,一双杏眼沾染泪痕的看着安平王,那楚楚可人的模样真让人疼惜。

安平王冷着一张脸,没有去理会身边的佳人,反而一双眼眸尽是寒霜的看着暗卫围在中间的小奶娃娃。

只见他不哭不闹,甚至对于这些突然出现的暗卫很是好奇,小手还跃跃欲试的想要摸一摸暗卫手中的剑。

“别乱动!”其中一个暗卫厉声警告。“刀剑无眼!”

“娘亲!是真的刀阿!”元宝挥舞着小小手,在一群人中精准的找到了自己的娘亲在哪里!挥舞起小手手。“娘亲娘亲!快来看呀!”

“这倒霉孩子。”楼清月本想着元宝只不过是个孩子。即便这安平王是个爆脾气,应该也不会对他怎样。更何况王府里突然多了个孩子,以王府的实力想要查出他的身世并不难。

然而这倒霉孩子非要连带着自己!平日里闯祸的时候逮不到他!这会儿竟主动找自己来了!

楼清月忽而感觉到一道寒光似乎在看着自己,那冷意,冷的刺骨。

无奈之下只能抬头与那人对视。接着,在所有人人的注视下,从人群中走出。

她迈着及其端重的莲花步,嘴角边是浅如桃花的笑意。

所有来宾都在猜测这女子的身份。看起来也不过才二八年纪,但却被这小奶娃娃唤作娘亲?

“楼清月?”小柔姑娘一眼就认出了眼前这人到底是谁!“你不是…不是被禁足在王府偏院了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娘亲被禁足了,可是元宝没有呀!”元宝挥舞着小手手,脆生生的小奶音很是动听。“是元宝带着娘亲来吃点心的!”

“娘亲…”小柔姑娘猛的看向元宝,又看了看气定神闲的楼清月,不可置信的问道:“这是…这是…你与…王爷的孩子?”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宾客无不震惊!安平王竟然有小世子?还这么大了?

安平王眸色浅眯,也开始打量起眼前的孩子来。

楼清月竟然为自己生了儿子?为何自己却不知?

“小…小世子?”人群中不知道是谁来了那么一句,接着大家看着这孩子的眼神都变了。

“小世子是什么?”元宝眨眨眼,无辜的看着面前这个一身戎装的漂亮哥哥!“他们都喊元宝野孩子!小崽子!野种!小世子也是骂人的吗?”

这话若是其他人说,或许不足轻重。

但这话却是一个稚嫩的孩童说的!让人忍不住心疼于怜惜。

楼清月美眸流转,不动声色的看着那边的小家伙。竟不知什么时候他学会了野种这个词。

“娘亲!元宝害怕!”元宝直接推开面前的暗卫,直接扑到楼清月的怀里,挤出两颗金豆子。“元宝太饿了,所以才会来这里偷吃点心的!娘亲…元宝害怕!”

害怕个毛线阿害怕。

楼清月怎么会不知道这兔崽子就是戏瘾上来了,在那故意卖惨呢。

虽说平时有教过他该认怂的时候认怂,但他小小年纪就运用的这么炉火纯青,让人佩服佩服。

“元宝别怕。”楼清月轻轻的拍了拍元宝的后背,接着温声细语安抚道:“他们是不会为难元宝的,娘亲这就带你回去。”

“站住!”小柔姑娘直接喊住那边欲走的人,泪水就这样扑簌簌的掉了下来。“四年前,你仗着相府嫡女身份去求皇上赐婚,夺走我王妃的位置。今日,我不过是想嫁与王爷为侧妃。你竟又来阻拦,难不成你真的要逼死我吗?”

楼清月无奈转身,看着那边的小柔姑娘,浅浅开口。“你能嫁与王爷,为王府开枝散叶是好事儿。何为阻拦?若我真想阻拦,位置便不是在这了,而是坐在那边,等你跪着给我敬茶。”

她的声音始终都是温温柔柔的,但句句占理,让人挑剔不出半分。

在大玥国的确有这样的规矩。新入府的都需要在大婚之日跪在地上给王妃敬茶,以明尊卑。

“既真如你所说!”小柔姑娘哭的雷泪雨梨花,一双手紧紧的攥着。“那为何又要让你的孩儿来掀我盖头?”

楼清月知道,元宝不是故意的。但眼下,如果不找个合理的说法,怕是以后这事儿都会成为元宝的污点。“怪我这当娘亲的,一人照顾孩儿,所以娇纵了些。更何况孩子只是以为盖着红盖头会不舒服,是好意。”

“好意?好一个好意啊!”小柔姑娘不肯接受这样的说辞,委屈不已的看着安平王,希望能讨回公道。“王爷,今日这事,一定是楼清月指示的,绝非孩子顽劣,请王爷明察,给妾身一公道。”

她说完直接跪在地上,泪水再一次的掉落下来。“小柔起过誓,此生非王爷不嫁。可如今楼清月却给妾身这么一个难看,让妾身成为整个大玥国的笑柄,这也是在对王爷不满阿。”

“楼清月。”安平王声音冷冽,眸色微抬。“你这样做,可是对王府不满?”

“并无不满。”楼清月对上安平王的眼眸,坦然回道:“若有不满,被禁足的三年就不会这么安然。今日只不过是孩子贪玩,不小心闯了祸,难不成我不追究她不守规矩,未给我跪地敬茶,她还想小世子给她跪地赔不是吗?”

小柔姑娘脸色瞬间苍白。她万万没想到从前那个嚣张跋扈却无脑的楼清月,这会儿竟然这么能够沉得住气,还…字字诛心?

“娘亲。元宝没有错呀。”元宝养着小脑袋瓜,委屈的都要掉金豆子了。“元宝只是怕新娘子看不到路,会摔倒。摔倒可疼了,得要娘吹吹才行。”

安平王如同冰山的俊颜稍纵即逝复杂情绪涌过。随后低沉开口。“你经常会摔倒?”

此话一出,甚至连他自己都愣住了。为何,会问出这样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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