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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他也真的不喜欢这么骄纵的女子,小的时候就曾亲眼瞧见过,萧颐和使劲掐着身边宫人的胳膊样子,那恶狠狠的眼神实在是看的心里一惊。

所以也根本无法想象,萧颐和在笑面盈盈的面对他的时候,背地里又是一副什么样子。

只是不知陛下可否知道,自己千娇百宠的公主,是这般的娇纵狠毒?

随后又觉得自己想的真的实在是太过多余,陛下还能不了解自己的女儿吗?

就算是萧颐和做错了又怎么样,只是因为是那位沁妃的女儿,便保了这一世的荣华富贵,也得到了寻常皇子公主得不到的疼爱。

顾家几百条人命换了沁妃的一条命,而庆妃又将所有的福气给了自己的女儿,这笔买卖,到也是值得!

萧颐和有陛下这般宠着,日后行事必定会更加的肆无忌惮,作为一个男人,定然也是要保护好自己的妻子,只是…

顾谦幼时是在宫里长大的,唯一的乐趣就是看着那些妃子们是如何争宠的,那时也正是调皮的时候,太后也根本就管不住他,便时常跑到宫里面的各个角落去玩,也就发现了许多新鲜有趣的故事。

妃子争宠左右也不过就是那么回事,今日我假意摔倒,说是你推的。明日我就跳进池塘里,又说是你推的,后一日我病重躺在床上喝药,然后诬陷你在药里面下毒…

那些嫔妃们你来我往乐此不疲,可把幼师的顾谦看的高兴坏了。

“可是想到什么了?”

看到那抺玩味的笑容,萧昭临饶有兴趣的询问,他可不认为此刻能有什么能够让阿谦这般开心,毕竟都已经火烧眉毛了。

“阿临,你可否还记得我们小时候躲在御花园的花丛里,当时记得好像是荣妃和丽妃在争执,是丽妃自己跳进了水池里,后来又诬陷是荣妃推下去的。只记得后来陛下果真是信了,降荣飞为贵人…”

萧昭临静静的听着,思绪也慢慢的飘远。

幼是在宫里,那些皇弟们都不愿和他一起玩,还时常捉弄自己,唯有阿谦不同。

其实他和阿谦也算是难兄难弟了,在宫里都是人人躲避不及的存在。不过也幸好自己现在无权无势,不会被人所注意到,否则可就别想这般随心所欲的和好友相处了。

“女子争宠之事自古有之,此事可大可小,若只是拈酸吃醋小打小闹便也就罢了,可若是严重起来,也是会危及性命的…”

萧昭临目光一寒,极其谨慎的叮嘱着顾谦。

其实女子之间争夺夫君的宠爱和男子争夺至高无上的权利,本质上也就是一回事而已,都是想要不择手段的除掉对方。

女子之间的争宠也从来都不是小事,表面上一些浅薄粗鄙的小计谋,可最终都会演变成杀人的利刃。

“阿临,你说的这些我还不清楚吗,那些捧高踩低的小伎俩,咱们遭受的还少吗?”

顾谦无奈的苦笑一声,幼是在宫里面不知遭受的那些皇子们多少的欺压,因为担心陛下怒气更深,太后也不敢出面,想着让自己多受一些屈辱,好缓解一下陛下心里面的怒气。

从前的那些屈辱往事,不提也罢。

顾谦又注意到方才萧昭临同自己说了这么久的话,还会喝上一口茶呢,刚才的那一杯茶已已经被扫落到了石桌上,又赶紧把已经空了的茶杯添满。

“你知道便好…”

萧昭林这才舒展眉头展露出笑意,端着那已经装满了茶水的茶杯一饮而尽,清香的茶水入肚,缓解了喉间的干燥。

只不过提到茶水,又想到了发才的事。

“你府里的那位月绫姑娘…”

毕竟可都是在宫里面长大,女子之间的那些小心思,谁又都不是看的明明白白的呢?

只不过萧昭临担心的是当局者迷,发生在别人的身上的事情都看得清清楚楚,可若是发生在自己身上,那指不定就会犯糊涂了。

“一年前南梁与北齐开战,我奉命为主将,那是在边关里救下了月绫,当时她的父母亲人都被杀害了,又看着她那样子是在可怜就带回了府。她也是个聪明伶俐的性子,将府里面的事情都管理的井井有条。”

顾谦想也没想的就回了这么几句,毕竟当初救下的百姓可多着呢,之所以把月绫回府里,实在是觉得牠的亲人都不在世上了,和自己倒是有几分的相似,一时之间起了怜悯之心。

后来发现这月绫的确是有几分的能力,女子做事又是极为的心细,把这府里面的事情管理的倒也还算是挺好的。

只是一想到刚到府里面来时的月绫,再想到如今的她,也许这人都是会变的吧?

萧昭临也只是微微挑了挑眉,没有再说些什么,他可不认为自己的这个好友只是一个会被人糊弄的傻子,能容忍月绫这般做派,应当是有背后的原因。

其实这要他说啊,这府里是容不下那么多女子的,人多了,勾心斗角也就多了,这样也未免太过无趣了。

这女子就如同世间的花朵一般,有的是淡雅出尘的兰花,有的是大气端庄的牡丹,无论哪一种,单看都是最美的。

可若是把这世间各种各样的花儿都集结在一起,那恐怕就会是一场灾难了,每一种花都想一枝独秀,都想要其他花的凋零。

最好是摘一朵自己喜欢的花留在府里,日夜观赏照料,再不许别的花夺了它的美,这样不是更有意义些吗?

其实后宫里的争斗看多了,他刚开始觉得有趣,可再看却是感到了深深的悲哀。

自己的生母是贤妃,没有倾国倾城的容貌,更没有显赫的家世,在这后宫里真的是太不起眼了。

母亲得疾,他日日在床前侍疾,母亲总是念叨着想让父皇去看看她,哪怕只是远远的见一面。

但只得苦笑摇头,谁也没有发现他已经湿润的眼眶。母亲已经病重了那么多天了,父皇又怎会不知这个消息,只是他不在意,不想来罢了。

父皇在意的永远只是当年的沁妃,可父皇又害苦了其他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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