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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锦钻进铁门,映入眼帘的是圆形的塔楼、狭小的窗户、半圆形的拱门、低矮的圆屋顶、逐层挑出的门框,外面由一道立柱长廊围绕。房子的外墙非常的坚固。外观巨大、但装饰简单大方。

时锦有种“近乡情怯”的情愫,抬手轻轻推开了房门。

竟然推开了!时锦回了神,又退出要敲下房门,忽又觉得不合适。毕竟都蛮横的闯进来了,现在再讲究斯文有些……矫作。

所幸屋里也没什么动静,时锦堂而皇之的走了进去。

偌大的房间,月光从寥若星辰的小孔和狭小的窗上照射进来,地板上铺洒斑驳的幽辉。

如果按照美人的说话,出现亮光的方位应该是在二楼靠近北边的房间,时锦如是想着,借着月光小心翼翼的上了楼梯。

尽管时锦很小心,可是脚步声在这静谧的房间里尤显突兀。

在楼梯转角处听到楼上房间有响动,时锦见房门虚掩,树枝紧握手中猫着腰探头而入。

空气里飘过来些许酒味混杂着,既不是来自香料,也不是来自花朵,是时锦完全不熟悉的味道,但却出奇的不排斥。

室内太暗,她举目四顾,侧耳静听,看夜风吹过窗台,透过窗还能看到月光下自家院子里树上沉甸甸垂着即将成熟的果子,还听到了夏蝉在树上嘶鸣。

这声音真称不上好听。但却能缓解她此时内心的焦躁。

此时的时锦看不见移动的身影,听不到走近的脚步声,但是那香气却越来越浓了。

来自心底的声音告诉她:立刻离开……可是脚像扎了根竟纹丝不动。

时锦能明显感觉到有人在离自己不远处停了下来,浓郁的气味逐渐远去,无形中的压迫感也消散。

那人退回到墙边,时锦听到了布料和皮革的摩擦声。那里可能有个沙发或者软座之类的东西,时锦这样想着。

“你怎么找到这来的?”是个年轻又磁性略带些戾气的嗓音。

时锦在肚子里诽腹:从门缝里硬挤进来的!

然后那人接着说:“追到这里再脱一遍,真把我当成柳下惠?!”

如平地惊雷。时锦顾不得是肯定句还是反问句,后退、转身撒脚丫子狂奔。

那人微愣却又条件反射般的站起去追。

时锦刚跑下楼梯还没辩清方位就被追来的人抓住手臂,一时惊恐至极。

那人“你……”(跑什么跑?)字刚说出来就被时锦用树枝抽在了肩上。

力道不是很大,却是刺肤的疼痛,隐隐能感到那藤条上的荆棘,刺破了衬衣穿进了皮肉。

“shirt”沈开这句不知道是骂抽人的,还是骂自己。

躲还来不及呢,看到人跑了,他竟然狗追肉包子似的条件反射追了出来。

时锦趁着这个空档,再不停留,向大门狂奔。

门外的韩美美手机打着灯把时锦的脸照的煞白。

“怎么样怎么样?碰到鬼了?你跑什么呀?”韩美美一脸焦急的问着。

“把、把灯关了!回去说……”时锦感觉自己死里逃生。

时锦拉着韩美美跑回了家里。

韩美美问:“你不会真碰到什么了吧?”

“里边有人,吓我一跳,就跑出来了。”

“确实够吓人的,黑灯瞎火的”关键是她俩这么些年从没见过房子里有人出入过,现在大晚上的在屋子里竟然碰到了人着实恐怖。

此时屋子里的沈开被打了一记闷棍,倒是没再去追,酒醒了不少。他只是惊奇:带着棍棒来“赴约”倒是小瞧了她。

这时的他哪知道“此她”非彼她啊!

中午的酒喝得有些高,现在还有点晕,真不知道刚才怎么下的楼,他打开了壁灯,朦胧的灯光笼罩在他俊逸的脸上越发显得深邃,高挺的鼻、棱角分明的唇线、脸上的刮伤更显桀骜不羁的本色。沈开脱了上衣,露出光洁的胸膛,被打的部位红肿似有血渗出,他打开壁橱拿出医用箱简单处理了一下。

他余光扫过躺在桌上的“凶器”,那是他被打后顺手捡起的,手还被扎到了,那是被主人利用完遗弃了的树枝。

浑身带刺他说不出来是什么树种,反正不是自家院里的就对了。

酒也彻底醒了,他拿出手机拨打电话,电话那头是一个女人机械性的提示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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