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耐下心:「乖,我回家给你做蛋炒饭。」
谁知他听到「蛋炒饭」几个字身影一顿,抬起眼尾深深地看着我,良久,浑身的紧绷终于卸下:「嗯。」
到家后我指着给他收拾的房间:「你住那里。」
他看了我一眼,没动。
我以为他有点嫌弃我房租一千二的小破出租屋,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的工资只允许我过这样的日子。」
沈晏礼却轻轻道:「蛋炒饭呢?」
我恍然大悟,原来孩子肚子饿了。
我立马下厨咔咔咔炒了三菜一汤,还有满满一盆蛋炒饭。
沈晏礼没说话,也没动别的菜,只是静静地看着那碗蛋炒饭:「一点也不像。」
「不像什么?」我好奇地问道。
他又不说话了。
这小孩,不会有抑郁症吧?
我们相处得一直很和平。
白天我去上班,他上学。
晚上我做饭,他做作业。
但他就是不肯开口和我说话。
有一次我坏坏地想人被逼急了,是不是就来找我,于是我把厕所的纸拿走了。
结果是他在厕所硬生生待了一个小时,愣是没开口让我拿纸。
我无奈地把纸给他。
这小孩,真是爱国,敬业,诚信,不友善。
「沈晏礼。」我给埋头写作业的他端来一杯热牛奶。
「嗯。」
小屁孩,头都不抬一个。
但我母爱泛滥:「我养了你这么久,喊个妈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