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认了。
不闪不避,态度坦荡。
司纭泠脑中一片空白,喉头像是被一团棉花堵住了一般:
“为何是她?!”
“我明明同你说过,司芊人品恶劣,害死我的母妃,为何你会选择她?”
“为何同样是名义上的叔侄,我和你在一起要遮遮掩掩,而她能光明正大?!”司纭泠眸光氤氲,嘴里一阵发苦。
景如尘却是满脸冷漠。
“人品恶劣?不过是从前你们姐妹间的玩笑打闹罢了。”
“至于害死你的母妃?先恭王妃素来体弱,猝然病逝,也能怪到当年只是个孩子的芊芊身上?”
“自私狭隘,恶毒善妒,连自己的亲妹妹都容不下,难怪你会做出伤害琬琬的事。本王以前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司纭泠怔怔望着景如尘,说不出话。
小的时候,司纭泠母妃去世后,她在家里备受冷落,便跟在了景如尘的身后。
景如尘也不嫌她烦,时常将她带在身边教导。
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他都无条件偏袒她。
而现在,她好像变成了景如尘眼中无可救药的罪人。
“是不是因为长公主的事,所以你才不相信我?”
司纭泠喉头漫上一股血腥气,拿出那把匕首,抵在了自己心口的位置:
“我以命证明,我没有伤害过长公主,你不要和司芊在一起好不好?”
景如尘只是淡漠的看着她。
“这能证明什么?别无理取闹。”
司纭泠的手微微一颤,确实这证明不了什么。
可是,两年前,景琬受伤的时候,只有她们两个人。
她百口莫辩。
眼看景如尘要离开,司纭泠鼓起勇气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袂。
“我想去看看长公主。”
看看长公主景琬是不是真的躺在病床上,至今未醒!
司纭泠被景如尘带到景琬的闺房,当看到床帷深处。
盖着厚厚被子的景琬时,她才真的相信景如尘所说的话。
面前的景琬,面色苍白,双眼紧闭,就连呼吸都十分微弱。
司纭泠真的不明白,当初她为何要陷害自己。
她至今还记得两年前,景琬约她见面,拿着景如尘送给她的那把匕首,突然自缢。
当景如尘赶来的时候,景琬浑身是血,有气无力的说:“……哥,我好痛啊,我真的没有把你和纭泠的事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