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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此时,练完剑的卫长临从院外走进,见门开着,以为那人己转醒且尚可行走自如。

怎料,却见孟氏与其正争论着什么。

“孟氏?本将军的阁中,岂是你能进的?”卫长临冷冷道,厌恶的看向孟娇莲。

“将军……妾身……”

孟娇莲连忙向着卫长临行了大礼,神情紧急。

准备下手的宁姬,也立马收回匕首,状若无事的将祁云扶到榻上。

祁云也注意到了说话之人,费力的抬眼一看,竟一时之间呆愣住了。

此人……怎么与画上之人如此相似?

并非卫长临毫无礼教,只是这孟氏实在是手段低劣,竟称与他有过夫妻之实,又靠着其父位高权重,逼迫他将孟娇莲娶进府中,倒是名正言顺的留了个丞相眼线。

“妾身……只是思君心切,想于阁中与您见上一面。这……这才来了落清阁……”孟娇莲偷偷看向榻上还瘫坐着的祁云,又道:“怎料……此处竟是另一位……公子。”

“我的事,何时轮到你来管。”卫长临首接略过了孟氏,向榻边大步行去,头也不回首接道:“退下。”

孟娇莲只得唯唯诺诺回了句是,带着宁姬无奈匆匆退下。

陆上三国各有千秋,锦国尚文,萧国尚祭,辰国尚武。故而锦国人士多风雅笔墨,萧国多巫术祭司,辰国则是个个身材高大,魁梧如神。

祁云愣了愣,只见来人长身玉立,眉宇轩昂。传闻中大杀西方的敌国大将,竟是如此仪表,活脱脱从画里走出来一般。

“醒了就好。”

卫长临垂着眼,略带威压的看向榻上之人,青松色的衣衫沾染了猩红,却衬得对方凝肤若雪。

怕来人不善,祁云有些害怕的向后退了退,目光也连忙躲闪起来。

“多谢……多谢将军……这几日劳烦将军收留,在下……即刻便离开。”

祁云从袖口拿出一枚金镶玉,正想起身,怎知突然扯动伤口,瞬间疼痛不堪,连身子也没稳住晃了晃。

这枚金镶玉,以鸳鸯玉为底,半青半白,其上盘着两只栩栩如生的金龙。这么好的物件,也只是他身为皇子唯一的东西了。

祁云咬了咬牙,还是双手奉了上去。

“……在下无以为报,将军若是不嫌弃,还请收下此物。”

卫长临浅浅看了一眼,便缓缓将手中剑鞘抬了起来。

“本将军从不收无用之物。”

清冷的目光对上祁云,警惕的审视着。首接略过物件伸向前抵住他的脸,由上往下轻轻划过,而后停顿在他的冰肌脖颈处。

“等伤好了,留在府下做事,五月为期。”

卫长临讲完,方觉剑鞘位置不妥,便立马抽离开。

“这……”

祁云垂头深思,眼下人生地不熟无处可去,也不可能再回军营。

眼下,恐怕只能如此了。

卫长临将剑放于架上,双手备后,微微挑起下颚道:“怎么?”

祁云摇了摇头,“无事……多谢将军。”

卫长临冷面不作回,首接别过身,扬长而去。

婢女素娟见他毫无反应,便上前扶起。

“公子,老爷方说您身子不适,不可久跪,快起来吧。”

“多谢。你们老爷……可有找人画过像吗?”祁云转过头问向将他扶起的婢女。

素娟撤下手,俯身回着:“嗯……似乎并没有,不过坊间多有仰慕老爷之人,许是会作写书画文章的。”

“……好吧。”

素娟羞了羞脸,又道:“公子,奴婢……斗胆一问,您与老爷是何关系啊?您卧床不起时,老爷总时常探望呢。”

“可我……是头一次见将军。”

祁云闻言,满脸疑虑。

这卫将军神色冷峻,并不像爱管闲事之人。平白无故去照顾一个毫无关系的人,无论怎样解释都说不通。

难道仅仅因为善心,才将他带回府中吗?

对于一个征战沙场,见惯生死的将军,未免太过牵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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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子!小公子你不能进去,将军说了阁中旁人勿进,不可打扰。”

“小公子,你就听话些,到时将军若是怪罪下来,你的小屁股可就不保了啊!”

文兮,墨兮一左一右拉着卫千川,这卫千川平日最爱的小竹马也不感兴趣了,偏偏要进阁中一探究竟。

“文叔叔,墨叔叔,你们就让我进去吧~好不好~”卫千川故作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竟想靠着卖萌胡乱混过去。

只是这招对府中婢女可行,文兮墨兮却早己司空见惯,抓着卫千川的手又紧了紧,决不能让这小魔王进去捣乱。

卫千川见此招无效,灵动的小眼睛左右一转,最后往两人身后看去,大喊一声:“慕秀叔叔!你又来找爹爹吗?”

文兮墨兮一想是军师慕秀,定是与军国要务相关,况且将军现不知在何处,定要先寻到再做打算,万不可耽搁。

两人转过身,正要行军礼,却见这身后竟空无一人。

卫千川立马趁机逃跑,一边跑还一边得意的笑着。

等文兮墨兮反应过来时,小家伙早就跑没了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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