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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瓜虽小,但里面的瓜瓤鲜红且脆甜,卖瓜的人说是自家种的,陶老太也是瞧着卖相好才买的。

在苏辞玥看来,买西瓜若不当场切开,那就跟开盲盒一个样,得看运气。

吃了一小口瓜,尝过味儿就随手递给了任晋毅,苏辞玥瞧见了,知道虽不爱说话,但他的一举一动,对自家孩子是真的没话说。

二叔任英杰也如同苏辞玥的爹那样做,同样是展现父爱,但抵不过他家孩子多又小。

苏辞玥的弟弟妹妹不和她争东西,但他们内部会因为谁多得谁少得,或是他有我没有时常打架。

离吃晚饭还有一个多时辰,在县城时其他人为了省钱连一个包子都不肯买,却给苏辞玥买了一碗肉汤面。

想拒绝,但更想吃,所以她接受了。

看过县城的萧条景象以及任家人字里行间表露出的生活苦态,在面馆吃面时,家人们坐在一旁歇息等她。

苏辞玥边吃面就在想在这里做些什么能赚钱。

她也是从苦日子时代过来的,好不容易有了好奔头,却一跤摔到解放前去了。

不是有话这样讲么?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晚饭过后,大家都各自搬着小板凳坐在院子里乘凉。

对外面的情况不了解,而且苏辞玥本是个沉默寡言之人,想开口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这时刚好任英杰说到县衙正在广招人马去清扫战场。

告示贴出去几日了,但前去报名的人寥寥无几,瘟疫扩散的区域越来越广,情形越来越严峻,所以官府也着急了。

为了能招到人,工钱由原来的一日二十文涨到现在的百文,翻了五倍之多,然而还是没多少人愿意去。

工钱是多了,但染病的风险更大,听说冒险前去的人中有不少己经没了。

陶老太听了连连摆头,“这钱不挣也罢,日子苦点没关系,我只希望这一家子都好好的。 ”

两个儿媳点头表示同意,任老爷子嘴里含着烟袋嘴吧嗒吧嗒抽着烟叶,也应了一声。

小孩子不懂事没搭话,和任英杰两兄弟没吱声。

任英杰消息灵通,得知此事后背地里就找商量过,不过还没得出结论。前去清扫战场有风险,二人定不能一同前去,再说了还要过陶老太那关。

陶老太不同意,是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

孔氏和胡氏更是不想自家男人去冒险,也不同意。

家里情况大家都心知肚明,兄弟俩都是有妻儿老小的,哪个出事了都不好。

随了任老爷子,话不多,任英杰则像陶老太多些,长了张巧嘴,兄弟二人一个说一个附和唱起了双簧,任凭他们口水说干就是不被允许。

苏辞玥看到自家爹和二叔想去又不得去,一开始聊天的兴头都没有了。

她本想寻个能赚钱的法子说说,但一时又想不到要干什么,只能作罢。

歇息够了各回各屋,陶老太还想同苏辞玥一同睡,被她拒绝了。

她始终还是习惯一个人睡,况且这大热天的,两人挤一张床是真的热。

回屋后孔氏打来一盆温水让苏辞玥和任晋毅先洗,待他二人洗好后她同就着那水接着洗。

昨日懵,今日赶,而且孔氏和都属于那种比较话少的人,首到这会子苏辞玥才认认真真的打量起她的这对爹娘。

和孔氏的长相都不赖,个头也高挑,二人说话和和气气,给人的感觉很舒服。

说到个头,苏辞玥发现任家人的身高体格都属上层,就拿她来说,吃得也普通,甚至有些营养不良,但也比多数同龄人高出小半个头。

果然,他们都遗传了好基因。

洗漱好后,孔氏陪她进了自己房间,帮她理好被子,掖好被角,“小雪,若发现身子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说,爹娘就睡隔壁,你喊我们能听见的。”

孔氏说话的声音柔和,好听,苏辞玥乖乖的点头。

等孔氏吹灭油灯出去后,她盯着乌漆嘛黑的帐顶发了会呆,随后闭上眼睛回想任家人点点滴滴的好,觉得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下生活挺好。

而后又想到自己与原身的不和谐融合,苦恼了一小阵。

有时候苏辞玥本不想这样说或那样做,但身子支使她先一步做了,这对她的灵魂来说是一种摧残。

默了一会儿,想到自己己经是这个世界的人了,不若忘掉前世那些牵绊,父母也好,事业也好,钱财也好,此刻都不在身边,那就让继承他们的原主去履行那些职责吧!

而她就在这里接替原主,做她该做的事。

现在离秋收还有一个多两个月的时间,除了一些日常的杂事也没什么干的,但去清扫战场估计行不通。

做些什么好呢?

苏辞玥想到肉摊老板的话。

猪瘟的原因,生猪产量骤减,猪肉价格急剧上升,若是瘟疫持续得不到控制可能还会再长,更严重的情况估计吃不到猪肉。

这是一个赚钱的法子,是机遇,更是一个挑战。

不过光凭肉摊老板的只言片语,苏辞玥不会贸然做决定,等找个时间问问任英杰,请他打听具体情况再做计较。

除了这个,苏辞玥还想到承包土地搞种植。

战争导致当前的流金国正处于脆弱期,人力死伤惨重,物力被剥脱得所剩无几,百姓大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这样的情况下,经济方面必然是受了影响。

但从长远的发展来看,流金国以后无论如何走,将来都是向好发展的,只是快慢多少的问题。

有了两个法子,苏辞玥七七八八又想了一会儿,奈何对这个世界所知不多,不知道那些个想法实不实际,只能作罢,等明日找个人给她普及普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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