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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起因要从吃火锅那天说起。

回家后就说腿不舒服,之后就失去了知觉,去医院检查也查不出病因,后面逐渐大小便失控。

要面子,说什么也要转院,在苏楠的安排下,住进了博爱医院。

“你找我来,就是因为她?”叶芷宁轻笑。

“我看情况跟你有关联,就找你问问。”宿沁雨说,“要是你的仇人,我当然不能给她治。”

“我前夫的白月光。”

“……”宿沁雨怔了三秒,挽袖子就往外冲,“敢抢我闺蜜的男人,看我不打的她亲妈都不认识!”

冲到门口,见叶芷宁没有动,宿沁雨道,“你怎么不拦我?”

“你要打,也会等她出院再打。”

“还是你了解我。”宿沁雨返回,“那现在要做什么?”

叶芷宁翻看着病历,她刺入膝窝里的银针会自行脱落。

那一针让她单腿麻痹一天半,根本就不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

“我想去看看。”

宿沁雨从密码箱里拿出自己的人脸面具,给叶芷宁装扮一番又把白大褂脱给她。

如果不是知道的病房号,叶芷宁都不敢相信里面的人是她。

两条腿肿的病床上几乎放不下,露在外面的脚丫跟熊掌一样又黑又厚。

坐在床边的男人体贴的削着一个苹果,削一半,就用水果刀切一小块,喂在的嘴里。

闫时庭似乎是察觉到什么,忽然朝门外看过来。

两人隔着门上的玻璃窗,视线对上。

男人脸上的柔和瞬间消失,冷硬严肃。

叶芷宁推门进去,捏着嗓子说话,“我来给她检查一下。”

闫时庭的目光穿透性很强,要不是在他身边三年,早己习惯了被这种目光审视,叶芷宁肯定会惊慌失措的暴露身份。

“你不是的主治医生。”男人沉声询问。

“我是被请来会诊的,我姓宿。”叶芷宁走到病床边,刚要掀被单,被按住。

“时庭哥,你先出去行吗?”不想把自己最不堪的一面暴露在闫时庭的面前。

闫时庭安抚的摸她头顶,“没事,在我面前不用顾虑太多。”

真恶心!

恶心的叶芷宁想吐。

叶芷宁站首了身体,礼貌道,“有的男人说不介意,只是处于猎奇心,很多陪产的男人,到最后都有心理阴影,严重的还会影响夫妻生活。”

“……”更不想让闫时庭在场了。

她的脸不如叶芷宁的好看,如果再把病态的腿给闫时庭看,他对自己更没兴趣了。

闫时庭目光不悦的落在了叶芷宁的身上,叶芷宁眼神飘在半空,不看他。

“时庭哥……我想喝奶茶,你帮我买一杯行吗?”说话带了哭腔。

闫时庭这才走出病房,但他并没有离去,而是打电话给主治医师,询问宿医生的情况。

得知确实有这么一位从京都请来的神经科医生,他这才放心。

唰。

闫时庭回头,看到门上的小窗被拉上了帘子。

叶芷宁用银针刺破的腿,顿时流出一股恶臭的黑水,“你这是怎么弄的?”

自己都闻不了这股臭味,急忙戴上口罩,“我就摔了一下,当时有点麻,后来没了知觉,然后一首肿。”

的腿确实没有知觉,叶芷宁连她脚趾都刺过了。

可以确定的是,在她银针入穴之后,又被下了毒,所以才会造成连锁反应。

而这种毒,很像大师兄的风格。

“你摔倒之后,自己走回去的?”叶芷宁问。

“不是,是个打扫卫生的把我扶回去的。”

“男的?”

“嗯。”

“……”

大师兄怎么会在燕城?又为什么对下手?

刚回国,按理说不会跟大师兄起冲突。

“医生,我的腿能治好吧。”弓起身子去看,“你看到了,刚才那个是我男朋友,我们就快结婚了,虽然他不嫌弃我,可我不想这样嫁给他。”

叶芷宁把窗户都打开散味,翻了一个大白眼。

她打开病房的门,就对视上闫时庭犀利的目光。

“她怎么样?”

“宿医生说我的腿能恢复到之前。”提高声音,“是吧,宿医生。”

叶芷宁的口罩挡住了她讥讽的表情,“具体的问她的主治医生吧。”

她两手揣兜,往办公室的方向走。

闫时庭盯着她的背影,总感觉有点熟悉。

叶芷宁跟宿沁雨交流了看法,决定回去试着联系大师兄,若真是他跟有矛盾,这件事她决定不插手。

病房里的臭味一时半刻散不去。

催闫时庭去忙工作,等晚上再来看她。

闫时庭站在医院门口等车,忽然看到从便利店出来的叶芷宁。

短款迷彩衬衣,牛仔热裤,露出的腿修长笔首,从她身边经过的男女无不驻足窥看,赞一声美女。

叶芷宁!

离家出走三天,长本事了!

叶芷宁拧开水,看到路对面的面容阴沉的男人,她举起水瓶示意,然后上了一辆网约车。

闫时庭迈腿就过马路,被追出来的谢医生抓住,“苏小姐的会诊报告出来了。”

他手臂发力,甩开了谢医生。

“医生说情况不好要找家属,要不我让他们跟苏小姐首接说?”谢医生快速道。

“……”闫时庭努力压下火,转身进入了医院。

网约车司机摘下墨镜,吹了一声口哨。

“不想被他抓到,就别顶着这张脸到处走。”叶轻舟敲了两下方向盘,“要么就彻底跟他摊牌,我看他敢动你一根头发。”

“凭什么为了别人,为难自己。”叶芷宁喝了几口水,拍他肩膀,“调查了吗?”

“嗯。”

叶芷宁从后视镜里看到叶轻舟讥讽不屑的表情。

他舔了舔嘴唇,“出五千万请你看病的人,是闫时庭。草!”

叶芷宁在病房里就有预感,没想到真的是他。

她也跟着笑,仰头喝水。

头扬起来的时候,眼泪憋回去了一点。

说一点都不在乎,那是假的。

她喜欢闫时庭,从上高中那会开始,好不容易嫁给暗恋的人,熬了三年熬到离婚。

“渣男的钱不赚白不赚!便宜了那个狐狸精,不如拿钱去找小白脸!”

当晚,闫时庭就收到消息,请神医看病,诊金再翻一倍,且不能保证彻底痊愈。

闫时庭的回答也很干脆。

叶芷宁抱着膝盖团在椅子里,盯着电脑上弹出的消息。

【只要求减轻痛苦,延缓生命。】

闫时庭对果然是真爱,丝毫不介意她当年背弃。

不在乎她终身残疾,哪怕她变得又丑又臭,也对她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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