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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但你也不用太担心嗷,咋的你也是报案人,也算重点人证了。”

“你要是站... ...迟同志这边儿,就能帮老大忙了。”

“行,我明白了。”

“那我就不耽误您了,先回去了。”

“别别别,这话该我说的。”

曹震一边往外送姚海棠一边满脸复杂,不知不觉地都快把姚海棠送到马路正当间儿了。

姚海棠停下脚步,祸水般的眼眸微微弯起。

觉得这个瘦瘦巴巴儿的民警同志也挺搞笑的。

他既不想多说,又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姚海棠摆了摆手说您甭送了。

随后语气轻快地道:“同志,你们俩之间的事情我一个外人不好说什么。”

“但您与其通过我知道他的消息为什么不直接去找他呢。”

“不不不,不能... ...”

曹震想起跟迟铁的最后一面就觉得心口闷痛,他知道自己是害怕。

他怕看到他半死不活,没个人样儿。

怕看到他的落魄跟狼狈。

曹震觉得自己担不起、也受不住。

迟铁太沉重了。

他一直都明白。

姚海棠还是那副风轻云淡坦率明艳的样子。

她只笑着悠悠说了句:“有什么不能,”

“人这一辈子太短了,没什么是不能的。”

-

等到姚海棠都离开很久了,曹震脑子里仍然回荡着这句话。

他找了个没人的旮旯儿胡同儿,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烟。

抽的嗓子眼儿都被烟辣得生疼,才哆嗦着手掀开自己的上衣。

自胸口到肚皮,有一条长长的疤痕。

曹震咬着后槽牙苦笑着骂:“艹。”

“你是真他妈的怂B啊。”

“你还不济人家一个娘们儿敞亮呢。”

只剩下自己,曹震憋了许久的眼泪儿终于止不住往下淌,跟泄了闸的洪水似的。

他抬手抽自己嘴巴子。

“蛋子儿一样。”

“他可是救过你的命啊,你咋就这么窝囊呢... ...”

曹震顺着墙根子蹲下,视线中一片模糊。

他知道那句没对姚海棠说出来的话,是他在心里对自己说过无数次的。

:你帮不了他的。你遭不住他。

放弃吧。

这么一个沉甸甸的人,你根本就拽不动的。

直至今日,曹震还是会时不时地困在那个可怕的梦魇中。

男人眸底晦暗,沉默寡言地厮杀到用尽最后一颗子弹。

当时曹震还以为他们没法儿活着回来了。

他被划破了肚皮,迟铁被划烂了嗓子。

血泊中,他满眼猩红好像什么都看不清了。

后来,他看到迟铁从腰间掏出一把小铁刀。

他就拖着那个血哗啦哗啦往外流个不停的身子冲上去了——

那个瞬间曹震就知道,迟铁从来就跟他们这些人不属于一个世界。

他带着犹如亡命徒般的执拗和暴戾,如死水般的眼神中甚至瞅不见半点生气儿。

无论是作为战友还是兄弟,曹震都心疼他。

但,

他也控制不住地怕他。

九林刚入夏的天儿多变又难猜。

迟铁从那个生了锈吱嘎作响的小床上醒来的时候,耳畔忽而跃入雨水砸在楼道半截围墙上的声音。

他眉梢动了动,心想:还真是下雨了。

昏暗无光的房间中,闷热的空气把他整个人都笼罩起来。

粘滞而沉重。

迟铁甚至产生了一种冲动:要不就这么一直躺下去吧。

也不用吃饭,也不用喝水。

活到啥时候儿算啥时候儿。

他正这么想着,狭长冷冽的眸便又重新闭上了。

怎料房门却被蓦地敲响。

李瑛焦灼的声音传来:“小迟啊!你在家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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