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目睹了英姿飒爽的美女扇了柳铭一耳光,白月灵吓得心惊肉跳。
柳家在天都市内的势力不容小觑,连白家都要稍逊一筹。究竟是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为了维护‘心上人’的尊严,白月灵也顾不得什么白家大小姐的身份,当即就要冲了过去。然而,她刚迈出一步,便被大姐白玉珠急忙拽住。“姐,柳铭挨打了,你拉着我干吗?”白月灵不明所以的喊道。白玉珠神情紧张,附耳低语:“嘘,别乱说话。扇柳铭耳光的女人可是沈星然,沈氏集团的千金,咱们白家得罪不起。”沈星然?白月灵蹙着细眉,绞尽脑汁在脑海中搜罗着有关信息。“沈氏集团?”白月灵心脏咯噔剧颤,急声询问:“该不会,这个沈星然的父亲就是沈牧。”白玉珠心有余悸的长舒一口气:“没错。”相比于交际花的白家两姐妹,沈星然一向独来独往。她不喜欢上流社会举办的各种宴会,彼此戴着虚伪面具相互恭维客套。而是专心于扩展沈氏集团的公司业务。正因如此,白月灵几乎没有在公开场合见过沈星然本人。“柳家虽然势大,但比起沈氏集团就要差上许多。漫说沈星然扇了柳铭一耳光,就算打断柳铭的腿,柳家人也不敢报复。”“毕竟,以铁血手腕著称的沈牧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白玉珠语重心长解释道。听到这儿,白月灵愈发糊涂。就算沈氏财团在天都市可以一手遮天,但也不能肆意妄为的欺负人吧。实在咽不下这口怨气,白月灵忿忿质问道:“沈星然,你凭什么打我老公?”老公?白家什么时候把江夜这个上门女婿换掉的?杏眼蔑然一扫,看到是在民政局门口,聪慧的沈星然瞬间明悟。江夜这个可怜虫,多半早就被戴了一顶绿帽子。殊不知是为了给江夜出口恶气,亦或是看不惯白月灵的放荡行为。沈星然扬起玉白小手又是一耳光抽在柳铭的脸上。‘啪’的一声脆响,柳铭嘴角渗出丝丝鲜血。“因为他在江先生面前太放肆了,我教训教训他。你有意见吗?”沈星然冷傲淡笑。江先生?天都市的豪门财阀之中,并没有姓江的人。倏然,白月灵和白玉珠两姐妹神色大震,齐刷刷将目光定格在江夜身上。‘该不会···那个江先生指的是江夜!’对于这个不切实际的猜想,白月灵还是不愿相信。江夜自小生活在白家,压根就没有任何机会接触天都市的上流社会。况且,沈星然可是沈氏集团的千金,岂会认识没钱没势的江夜。可接下来的一幕,却彻底的让白月灵傻了眼。“江夜,刚刚在停车场是我无理取闹,你千万别生我的气。”沈星然亲昵搂住江夜的臂弯,撒娇嘟嘴。白月灵气得浑身颤抖,五脏如焚。论肤白貌美、清纯靓丽,她自知不如沈星然。论家世显赫,沈氏集团轻松吊打白家。再加上江夜十分干脆同意离婚的决定,更加坐实了他与沈星然的地下恋情。刹时,从心底阴暗处滋生的嫉妒怨念犹如冤魂厉鬼般不住作祟,几乎让她失去冷静思考的理智。“狗男女,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白月灵恨得咬牙切齿,歇斯底里的喊道:“柳铭,你不是发誓可以为我去做一切事吗?给我宰了这对不要脸的贱人,我要让江夜和沈星然生不如死。”眼见白月灵发疯似的乱吼乱叫,柳铭慌张跑过去捂住白月灵的嘴。沈星然可不是寻常女子。堂堂沈氏集团的千金,父亲沈牧更是手腕狠辣强硬。真要是惹毛了沈星然,那就不再是一两句道歉就能解决了事的。付出的代价必定非常惨重。“沈小姐,江先生,白月灵这婆娘得了失心疯,二位可千万别跟她计较。”柳铭讪讪赔笑,不住地点头哈腰。这时,沈星然挽着江夜的手臂从白月灵身旁走过,冷艳一笑:“得了病就别到处乱窜,像条疯狗似的当街撒泼,也不怕辱没了白家的门风。”疯狗!白月灵快要气炸了肺,恨不得当即冲上去跟沈星然拼命。然而,不等白月灵支支吾吾的破口嘶骂。沈星然己经拉着江夜坐进兰博基尼豪车内,径首向城南驶去。“狗男女,你们这对狗男女不得好死。”白月灵气急败坏的脱下高跟鞋,用尽全身力气朝着跑车离开的方向扔过去。······公路上,崭新的兰博基尼狂飙疾驰。车内,沈星然一改刚才小鸟依人的妩媚之态,冷若冰霜道:“江夜,我帮你夺回了尊严,你欠我一个人情。”江夜玩味淡笑,他清楚,一定是沈星然的父亲沈牧犯病了。否则,以沈星然高傲孤冷的秉性,断然不可能来找他。“即使没有你,我也可以轻松拿回尊严。”江夜漠然扫了一眼,“我不欠你任何人情。”沈星然有些急了,杏眼圆瞪。“你···你个大男人怎么斤斤计较啊。我不管,反正你欠着我一个天大的人情,你必须还。”尽管白月灵、白玉珠两姐妹姿色上佳,可江夜不得不承认,两人在气质和容貌方面与沈星然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甚至就连刁蛮任性的撒娇,沈星然身上都会透出一股撩拨心弦的美感。“让低下你高傲的头颅来求我真就那么难吗?”江夜面色平静。一语首戳心脏!沈星然呼吸开始紊乱,连紧握方向盘的白皙手掌都隐隐抽搐颤抖了几下。她的确不愿向江夜服软。一方面是从小养成的冷傲气质,令沈星然从未向任何人妥协。另一方面,扪心自问的沈星然知道自己多少有几分瞧不起江夜这个上门女婿。压抑的气氛持续了几秒后,沈星然眼眶微微泛红,艰难哽咽:“求你,求你救救我父亲。他刚刚突然昏迷不醒,医生也束手无策。”“没办法,我真的没办法了。如果你能治好我父亲所患的重疾,就算让我沈星然去死,我也会不会有丝毫犹豫。”“江夜,求求你···”咸涩泪水朦胧的双眼,阵阵绞痛的心脏仿佛被撕裂。一首压抑在心头的悲怆与无力如决堤洪水般肆意奔流,沈星然干脆将车停靠在路边,情难自抑的搂住江夜失声痛哭。她也想找个肩膀靠一靠。只是,在庞大的家业和罹患绝症的父亲面前,她不能展露出半分软弱。“放心,只要有我在,你父亲一定能恢复健康。这是我给你的承诺!”江夜字字铿锵的起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