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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们,谁懂啊!

跟太勇猛的男人鼓掌要谨慎!

跟勇猛且第一次开荤的男人鼓掌更要三思而行、最好不行啊!

宋鹤一边扶着腰,一边扶着墙,一步分作三步艰难地往前挪,胸部以下仿佛己经不是自己的身体了。

为什么没有人跟她说过,初次承欢竟然这么腰酸背痛?

为什么对方明明是个瘸子,到了床上竟然比灵活人还健全,一晚上把她翻来覆去换了十几个姿势?

为什么一个年近三十没有那啥经验的在室男,一沾女身,马上无师自通有如老司机一下子就开了个通宵车?

呜呜不行了,腰好酸软……

昨天晚上,宋鹤是累得睡了又醒醒了又晕,嗓子都喊哑了。首到窗外的天色透出一点白,顾渊王牢牢钳住她肩头和细腰的大手,才略微松动了。他像一头吃饱喝足的野兽,终于餍足地睡去。

宋鹤才得以从他的房间逃了出来。

什么双修,什么按摩,暂且一边去吧。她现在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躺下,好好安慰自己弱小的肉体和支离破碎的心灵。

然而,她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宋鹤!这是怎么回事!”

她刚回到原主那间拖把抹布共享房,就怒气冲冲地杀到了,镜头回放似的,再次把一张烂床单扔到她眼前。

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宋鹤不复生龙活虎,正酸软娇弱地卧倒在床。

更是凄惨。只见她嘴角破了,颧骨高高肿起,两只眼睛被暴打得如同开了染坊,赤橙黄绿青蓝紫。

“哎呀,小梅姐姐,你怎么了,摔到了吗?”看到比自己更惨,宋鹤立刻开心起来,但表面上仍露出急切的关怀,看得怒火中烧。

“你还敢问?看看这床单,看看你干的好事!。”

宋鹤看了看床单,惊呼:“怎么回事?这是大少爷的床单,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你还说!昨天你给我的时候,就是这样了,害我被大少爷打了一顿!”

“啊?你被大少爷打了?”

宋鹤以手掩口,露出同情的眼神:“我不知道哇,小梅姐姐,这床单我是原封不动送到你手上的呀。”

目露凶光,恨不得上前撕了宋鹤。

“你这个小婊砸,狐媚子,还敢撒谎!明明是你剪坏了衣服,故意坑害我!”

“小梅姐姐,你这说的什么话,口说无凭,你可别血口喷人啊。”宋鹤一脸无辜,惹得更生气了。

“小贱人,还敢狡辩,让我打烂你的嘴!”

眼看就要扑上来,宋鹤才想起自己现在跟个残疾人差不多,打起来可不是她的对手,赶忙喝止:

“等等!我知道了!”

宋鹤恍然大悟地拍了下手掌:“我知道是谁了!”

“还能是谁,就是你这个心机婊!”

根本不想听解释,她现在只想把宋鹤揍一顿,发泄自己受的罪。

然而后者眨巴着亮晶晶的大眼睛:“小梅姐姐,你忘了?前几天,二少爷的床单也被剪了,一模一样的手法,这次一定是那个人故伎重演!”

“……”忘了还有这回事了!正要往宋鹤脸上挥的手,硬生生停在了半空。

“这个事很严重,这个人再三下手,看来对郑家怨恨很深。”

“下次,指不定剪刀就捅到少爷们身上了。”

“我们得马上向老爷和夫人报告,把凶手揪出来!”

说着,宋鹤作势要去拿手机,结果被眼疾手快地按住。

“慢着!”

“怎么了呀,小梅姐姐,你不想惩罚把你害成这样的凶手吗?”

想,当然想,我现在就想把你撕成碎片!

恨得牙痒痒,但口气却是放软了:“这个先不急……你说得有道理,这个事很严重。但是大少爷刚刚回来,老爷和夫人都很忙,我们不好在这个时候打扰他们。不如,先观察观察,说不定凶手只是一时发昏,激情作案呢。”

“哦……”宋鹤拉长语调,话音又一转,作势要起身:“我觉得还是得向上报告。正好我今天的活还没干,我现在马上去主屋给老爷夫人收拾床铺,顺便稍微提一提——”

“别!”

赶紧把她按回床上,露出热情友好的笑容:“这事以后再说。你不是肚子疼吗?到现在还没好吧?就别到处乱跑了。今天的活我帮你干,你多躺躺,一定要休息好、恢复好了。”

耶!宋鹤在心中给自己比了个大大的赞,但表情还是犹犹豫豫:

“这……不太好吧?”

“这有什么!”换上一副关爱的面孔,强行把宋鹤塞进被窝:“谁让我是你姐呢,你放心啊,好好休息,今天就别下床了。记得啊!别下床!”

说完,她拿起床单这个犯罪证据,火速溜走了。

宋鹤喜提假日,但这头,无疑是悲惨的一天。

昨天她喜滋滋地正准备给张大少铺床,谁知床单竟然是烂的,好死不死,大少满腔愤懑,不知道从哪里受了气回来,一看她拿着这样的床单来给他,气得七窍生烟,当场把她暴打了一顿。

可怜她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落空,白挨了一顿打不说,还得接手宋鹤的活,又赶上今天郑家来人了,郑太太的侄女柳依依听说郑大少回来,特地来探望,家里现在正是人仰马翻的时候。

这个柳依依可不是个好相处的主。郑太太攀上郑父之前,不过是个酒店的服务员,因缘际会跟郑父滚过一次后,使尽浑身解数才当上了小三,逐步进入郑家。

她的上位在她贫穷落后的老家那一片,被传成人人羡慕的成功故事,不少亲戚眼巴巴地把家里的女孩往她身边送,就盼着能够蹭蹭富豪圈,也钓个金龟婿回家。

柳依依便是其中之一。与其他女孩不同的是,她是个上过大学、见过世面的,容貌气质算是拿得出手。在郑太太的大力相助下,她勉强挤入银城的名媛圈,于是更加自命不凡起来了。

她在郑家总是以小姐身份摆谱,仗着郑太太的名头,净爱管人管事不说,还喜欢鸡蛋里挑骨头,动不动打骂甚至辞退下人,因此她的每次来访都是一场灾难。

今天这位假小姐一进门,就开始这里那里挑刺,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做派,把下人们支使得团团转。本就身体不适,拖着残躯忙上忙下,更遭罪了。

又痛、又累、又气,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宋鹤那个小贱人!

恨得一口牙都要咬碎,一边咒骂,一边强撑病体给柳依依换床单。可是她好不容易把床铺好,柳依依进来一看,反手就甩了她一个巴掌。

“怎么拿了个这样的床单!”

柳依依一把扯下床上的床单,狠狠地砸在脸上:“这么烂俗的颜色,你是在暗示我?”

“小姐,我没有……”本就受伤的面庞又挨了一巴掌,的脸像发面馒头一般更肿了。

她捂着脸想哭又不敢哭,扭曲而青紫的脸看起来甚可怖,看得柳依依很是嫌恶。

“家里是没人了吗?怎么安排了丑八怪来做内务,看一眼都嫌脏!这么脏的人铺的床怎么睡?赶紧把这人辞了,换个人来重新铺!”

大惊,慌忙求饶:“小姐,我知错了!您饶了我吧!平时我也不负责内务工作的,是今天负责的人偷懒,硬是把活推到我身上,我是不得不来啊!”

“什么?”柳依依一听来劲了:“是谁?当自己是这郑家的主子了?”

“是洗衣房的宋鹤……”

看到柳依依又要拿人开刀,逞大小姐的威风,暗道机会来了。

宋鹤,你完蛋了。这回我一定要好好治治你这个小贱人,一次把你彻底作死,从郑家彻底滚出去!

“她经常说自己这儿疼、那儿疼,干不来活,工作都推给别人做。我们要是一点儿不愿意,她就说,要让大少爷把我们赶出去……”

“还有大哥的事?”柳依依更坐不住了。她跟郑太太一根藤子爬上来的,对男女之事敏感得很,能不知道女人那点心机?是郑太太的宝贝儿子,是他们娘家一家的希望,可不能让哪里来的小浪蹄子给带坏了去。

看到柳依依如此,心中自得,愈发随口就来:

“我们哪敢反抗她呢……她生得好看,人又柔柔弱弱,人见人爱的,听说昨天大少爷一回来,她就死死黏在他身上,要往房里钻呢。”

“啪!”

柳依依气得用力拍了一下桌子:“不知廉耻!家里竟然有这样的狐狸精,妄想攀上我哥当凤凰?”

“不止大少爷,听说在这之前,她也曾从二少爷房里出来……”

“贱人!”柳依依霍得从椅子上站起来:

“她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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