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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见过那个爷爷,但从记忆中可以看出,爷爷是迟夭在这个家唯一的温暖了。

想到什么,迟夭慌乱地从脖颈上取下那块有着历史痕迹的胸挂式怀表。

时钟已经不走了,但很干净,一看就是被原主小心地呵护着。

也是!毕竟这是爷爷留给她的唯一念想了。

‘咔哒’

怀表后边放着一张爷爷的照片,眼泪越发地止不住了。

其实她们的经历都蛮像的,她在很小的时候就被丢弃了,是师父把她捡回家当成宝养着,取名宋喜乐,就是希望她这一生可以平安喜乐。

可她都还没来得及孝顺师父,就英年早逝了,师父给她收尸的时候肯定很难过吧!

“开门!你个贱蹄子,赶紧把门打开!”

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疯狂的踹门声,以及窸窸窣窣的告状声。

想来是迟建业回来了。

还好迟夭早有预判,早在进屋后就把桌子以及梯子等重物全都抵在门上,他们就是把门踹烂也进不来。

外头气愤得要命,迟夭坐在桌前,拿过那极具年代感的铁边圆镜一看。

嚯!

好丑!

下意识地,迟夭就把镜头倒扣。

这是她吗?不!不可能!

一定是打开的方式不对!

迟夭闭上眼,深吸口气,鼓起勇气再次拿起镜子,然后就被迫地接受了自己是个丑八怪的事实。

乍一看挺丑的,仔细一看更丑了!

额头以及脸颊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痘痘,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

本来就吃不饱面黄肌瘦的,现在额头上又多了一个惨烈的伤口,给沧桑的脸平添了几分吓人,这张脸,确实是跟美搭不上边。

之前她一直以为自己长得好看是因为脸型好,现在看来,跟好皮肤脱不开干系。

没事!没事!皮肤差这都是可以改善的,到时候熬几副中药喝一喝,不出半个月绝对焕然一新。

迟夭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现在当务之急是先处理好额头的这个伤口,要是发炎化脓留下伤疤就不好看了!

随即,迟夭从空间中拿出了医用酒精简单地给伤口消了下毒,又拿出药膏贴了上去。

研究了一番空间,迟夭发现这空间竟然有两个位面,一个是一开始就发现的师父的中草药天堂,另一个则是小型超市。

说小吧,它里面又各种吃的都有;说大吧,它又能一眼望到头。

她上辈子跟着师父做了那么多义诊的活动,帮助了那么多的穷苦人,结果却英年早逝,老天爷都心疼她!

看着空间里这么多东西,迟夭没忍住,直接猖狂大笑。

可就是这一笑,把外头的几人给搞得一愣一愣的。

“该不会是那河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要不真的没办法解释为什么从前那般温顺听话的孩子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而这边,迟夭并没有听到外头的议论声,在空间里头吃了个饱,又熬了点清热解毒的中药一饮而尽,才心满意足地从空间出来。

外头的吵闹皆与她无关,她实在是太困了。

看着那满是补丁的被子,说不嫌弃那是假的,本想着去空间拿一床的,结果,没有!

她这才发现,这空间里头的东西好像都是都是能吃的!

嫌弃归嫌弃,好在她适应能力强!

睡吧!睡吧!睡前原谅一切,醒来干翻世界!

有些账,等明儿再来好好算!

下一秒,迟夭就跑去跟周公下象棋了。

外头的男女老少不管怎么叫唤,里边都不曾回应过半句,自觉无趣,便都散开了。

“你躲得了一时,躲得了一世吗?你有本事一辈子躲里面啊!”放下这句狠话,迟建业也蔫蔫地回了屋。

第二天一早,迟建业要去上工之前看到大铁锅内空空如也的那一刻,火气一下子上来了。

操起火钳子就往迟夭的房间奔去,又是一顿猛踹门,大吼道,“死了是吧,早饭也不做!”

迟夭本不想理会的,翻了个身,可外头的动静越来越大,迟建业骂得也越来越难听。

忍一步***增生,退一步卵巢囊肿!她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吗?

不能!

迟夭把那堆东西搬开,可迟建业压根就不知道,积攒了超大力往前一踹,结果整个人直接跌入了屋内,摔了个狗吃屎,手上的火钳子也摔落在一旁。

说时迟那时快,迟夭就捡起了对方准备行凶的武器,饶有兴致问道,“怎么?打算用这个打我啊?”

迟建业踉踉跄跄从地板上爬起,浑身散发着一股酒气,“你翅膀硬了是吧?连早饭都不做,还敢睡到这么晚,欠抽是吧!”说着,迟建业就打算上前拿过迟夭手上的火钳子。

迟夭往身侧一闪,便躲开了。

她朝着迟建业摊了摊手掌,漫不经心道,“钱呢?”

“什么钱?”迟建业以为迟夭说的是那一千块钱礼金,莫名有些心虚。

迟夭板着脸,冷冷道,“没给钱还想我给你做早饭,你想得还怪美嘞!”

“我们含辛茹苦给你养这么大,让你做顿早饭怎么啦?”

呵呵哒!

迟夭冷笑了两声,兀自翻了个白眼,得是多厚的脸皮才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的?

“我能长这么大,纯粹是姑奶奶我命大!”这话,迟夭说的一点不假,从小到大,迟建业就没有尽到半分做父亲的责任。

紧接着,迟夭又补充道,“对了,忘了提醒你了,从今天起,不仅这早饭我不会做了,洗衣家务啥的我通通不干了。”

是的!她要彻底摆烂了。

“好好好!既然这样,你也别住这里了。我们迟家,就当没你这个女儿!”迟建业被气得够呛。

能不能有点新意,每次都是这套说辞,她都听腻了!

本来迟夭在这个家就不讨任何人欢喜,要不是看在她勤快,愿意干活的份上才没有把她赶出家门。

说话间,他们的背后就站了一堆人。

这个家发生点不幸的事,他们全都会怪罪在迟夭的身上。

周盼儿早就这么想了,在后边拍手叫好,“太好了!建业啊,妈当初就让你掐死她,你不听,现在后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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