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空间里边拿出了一把剪刀,反手磨磨磨,迟夭只感觉麻绳一点一点地松动了,最后成功断开。
把塞子嘴里的破布拿掉,翘起二郎腿,身体往后边靠了靠,用平淡的语气道,“喂,兔崽子,去拿五百块来给你姐姐我!”
迟云升越不想承认自己这个姐姐,迟夭她就偏要用这个称呼来恶心他。
闻言,迟云升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嗤笑了两声,“五百块?我看你做梦比较快!你现在被绑着废话还那么多,是不是又想挨打……”
说话间,迟云升转过头,正好对上歪着头一脸看好戏的迟夭,一惊,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不,不是!你,你怎么解开的?”
真是见了鬼了!
明明他记得自己绑的死结啊,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被解开呢?
迟夭单挑眉梢,把割断的麻绳狠狠地甩在迟云升的脸上,“去把管钱的喊来!”
“凭什么?我们凭什么给你钱啊!”这种被拿捏的感觉真叫人不爽,迟云升情绪一激动,大吼道。
这么大的动静,属实是吸引了在客厅喝茶聊天的几位。
周盼儿笑着稳住了未来的两家亲家,“没事!是我那孙子,你们先喝茶,我去看看!”
走之前,还不忘用眼神示意了几人。
接收到信号的迟建业、迟岁安以及吕文芳都赶忙起身跟上。
一推开门,就看到了被解开绳子的迟夭,“你没事给她解开干啥?”
突然挨训的迟云升有些委屈地应道,“不是我,是她自己解的!”
“她解的?都让你绑死结绑死结!”
“我就是绑的死结!”
见人都来齐,迟夭开门见山,“赶紧的吧,拿五百块给我!”
几人一开始挺懵的,但在迟云升附在他们耳边跟他们讲过之后,周盼儿反应最大,这贱蹄子居然还敢打进了她口袋的钱的主意,真是疯了!
跟迟云升一模一样的话术,“凭什么?”
迟夭眨巴眨巴眼睛,满脸写着天真,“我没听错的话,江家在外边吧,那正好,我现在出去告诉他们,咱家不嫁了,顺便把那一千块礼金还给人家!”说着,就抬起腿,佯装就要走出外边。
周盼儿咬牙切齿,生平第一次被小姑娘威胁,“你威胁我?”
迟夭眉眼一弯,勾唇一笑,迎上周盼儿的眼,“你说对了!就是威胁!”
而且这五百块,她势在必得!
要么一人五百,要么谁都别想要!
相信他们一定会选择前者的!
可显然,迟夭还是低估了人心的险恶。
“你觉得我们这么多人,还能让你这个贱蹄子跑出去?”周盼儿捡起地上的绳子就丢给了迟建业,“这回记得绑紧一点。”
随着他们一点一点的逼近,迟夭倒是不畏惧。
来啊!看谁疯得过谁?
垂下的眸再次掀起时,方才的那脸无辜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近乎癫狂的笑声,手中不知道何时冒出了一把油光锃亮的尖刀,看起来锋利极了。
她修长的手指抚在冰冷的刀刃上,声线不带一丝温度,“不退婚好像也不是不行!我想了下,刚好你们都在,我把你们一个一个捅了,再放把火把这里烧了,再然后我就带着一千块远走高飞,好像也是个相当不错的选择呢!”
倏地,迟夭就把刀举向他们,嘴角的笑实在有些瘆人。
“说吧!你们谁先来?”
“啊——”迟岁安惊呼了一声,就吓得躲到了吕文芳的身后。
其实,被吓到的不止迟岁安一人,其他人均被吓得都呛,周盼儿更是直接被吓跪了,“疯了!疯了!”
在这样的家里待着,不疯才怪呢!
都说擒贼先擒王,迟夭举着刀慢慢地靠近周盼儿,在她身侧的迟云升一下子就闪开了。
迟夭冷哼一声,这老太婆对迟云升那么好,可这大难临头还不是各自飞。
迟建业有尝试上前阻止的,但在看到迟夭那猩红的双眼后也被吓退了。
将刀背抵在周盼儿的脖颈处,风轻云淡道,“放心!一刀下去,很快的,最多应该就三分钟吧!”
看这架势,不像是说着玩的。
那一刻,周盼儿她承认,自己确实是怕了,脖子上一凉,惊得她一激灵,身体也开始不停地颤抖,“五,五百块是吧!我,我拿给你!”
这老太婆又狠毒又奸诈,导致迟夭现在对她的信任度为零。
“钱在哪?让他们去拿!”
此话一出,迟云升和迟建业俩人都竖起了耳朵,这个问题他们也很想知道!
再不甘,现在刀都架在脖子上了,不说又能如何?
周盼儿:“在,在我床头柜第二个抽屉的盒子最底下!”
“我去拿!”
迟云升和迟建业俩人同时开口,谁也不让谁,两人就飞奔了出去。
啧啧啧!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话说得确实没错,这几人看似和谐,实际上还不都各怀鬼胎。
没一会,他们就带了五百块过来。
整整五十张大团结,拿到后,迟夭就把钱放进了空间,就是他们想反悔也没机会了。
钱到手,刀子一松,他们就都想走。
“站住!”
“钱都给你了,你还想要怎样?”看着那五十块进了这个贱蹄子囊中,周盼儿的心就在滴血。
“我这脸还火辣辣的疼呢,你们就想走啦?”
她的脸是自己打的,这一看就是冲自己来的,周盼儿大口喘着粗气,“你别得寸进尺!”
嘶~
可她这人就是这么记仇,要是有仇不当场报的话,她会睡不着觉的!
“没记错的话,刚才是你俩打的我!”迟夭的眼神在周盼儿和迟云升两人身上流转,“可我这手没力气啊!”
周盼儿又怎么会听不懂迟夭的话外意,可面对自己的宝贝孙子,她就是迟迟舍不得动手。
“看来你们这是舍不得我嫁出去啊!”
话落,迟云升抬手利落地在周盼儿的脸上留下了两巴掌,“奶奶,对不住了!”
一瞬间,周盼儿都被打懵了。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自己的怪孙扇脸,都是迟夭这个贱人!
打心底里,周盼儿越发恨迟夭了。
轻轻地打了两下,一点声都没有,就想糊弄过去啊?
没门!
迟夭把手放在耳边,故作懊恼道,“我这耳朵好像有点不太好使呢,但是这嘴皮子吧,倒是还挺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