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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锦容递给我她桌上的果饮,眼神无奈,“你身子不好,别贪嘴。” 我笑着伸手接过,“谢啦。” 我边喝边吃,忽然耳边传来一阵嘈杂,抬头去看,对上了一张妇人的冷脸。
春枝附身在我耳边说,“是郡王妃。” 我有些疑惑,因为我跟郡王妃并不熟,她怎么表现的像是与我有过节似的。
下一秒就听见郡王妃说,“裴夫人未免太过霸道,这古往今来哪个男子不是三妻四妾繁衍子嗣,到了你这却拦着不让你夫君的救命恩人进门。” 郡王妃对着我用批判的语气说了这么一番话,仿佛我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
站在她身旁的那位姑娘拽着她的袖子,眼眶微红,“王妃别这么说,姐姐只是恼我霸占了将军一年多,都是依依的不是……” 依依?昨日上门那个女骗子?
“这跟你有何关系,边疆路远,是她姜绾自己有病不能陪在自己夫君身边,又哪里来的脸怪你?你可是裴将军的救命恩人!要是没你,她姜绾早成了***一个,她应该感激你才是!” 我喝了些酒,稍稍有些反应慢。
郡王妃跟这位依依姑娘一唱一和,已经有宴席上坐着的人在指着我这边窃窃私语。
我脑子愈发乱了。
我昨日见这两人,认定了他们是骗子,因为我的夫君就在我身边从未离开。
可郡王妃言之凿凿,她是认识裴璟的,她能说出这番话,护着这位依依姑娘,岂不就是说明昨日那个男人……是裴璟。
……那一直待在我身边与我同吃同住的人是谁?! “姐姐。” 依依姑娘走到了我桌前,微红的眼眶里***泪,楚楚可怜,“我心里只有将军,我只求能陪伴将军身侧,并没有与你相争的心思,姐姐你就……成全我和将军吧。” “这姜绾未免也太过跋扈!依依姑娘都这般放低姿态了她还想怎样?” “就是就是,自古男人三妻四妾,她姜绾自己身子弱能不能生都还是问题,现下还要拦着裴将军的救命恩人进门,这真是……” “就是可怜了依依姑娘,摊上这么个善妒又心胸狭窄的主母,哎!” “也不怪裴将军更喜欢依依姑娘,她姜绾该从自己身上找找问题。” 四周的议论声传开,我清晰的看见了眼前这位依依姑娘眼底划过的幸灾乐祸的神色。
我扯了扯嘴角,朝她招了招手,“你走近一点。” “姐姐这是接受我了?” 我不回答,“你过来就知道了。” 等她走过来,我抬高手,一巴掌甩在了她脸上。
‘啪’的一声,柳依依不可置信的捂住脸,怒声瞪我,“你敢打我!” 我揉揉手心,弯起眉眼看她,“你不是要进府吗?我与裴璟是圣上赐婚,他此生只能有我一个正妻,你要进门,只能做妾。” “正妻打小妾,理所应当,我打你就打你,不用挑日子。” 柳依依气红了脸,“将军说娶我做平妻!” “好听点的妾罢了。” “姜绾!” 郡王妃把柳依依拉到身后,“依依姑娘是本王妃的救命恩人!你打她就是跟本王妃作对!” ***着椅子笑了下,“又是救命恩人,依依姑娘难不成是菩萨转世,救了一个又救一个,这需要救的人怎么这么巧都被你捡到了?” “你自己恶毒,别以为所有人都向你一样!” 我有些酒气上头,也还有这事要回去求证,不想再跟这些人废话。
“听着,你要做妾我不拦着,只是别烦到我眼前来。” “裴璟当初在拜堂当晚离开,他不在这一年,我自己一个人也活的好好的,他现在回来了,想纳妾纳谁我也不想去管,你们两个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当我不存在就行,咱们互不干扰,各自安好。” 我现在住的宅子是姜家的宅子,因为我身子骨弱,又有脸盲的毛病,当初成婚时裴璟答应以后两人在姜府生活。
但现在看来,一起生活没什么必要,变心的男人,我姜绾不要。
再说了,我……还有个人要养,说起来我与裴璟各自都有人,也算是有默契。
“你什么意思?” 柳依依脸色有些不自在,“姐姐,这……一家人总是要生活在一处住在一起的,分开算是怎么回事?会让旁人说闲话的。” 我毫不留情的戳破她的谎话,“怎么?是裴璟的将军府太破了不好住?但你不是口口声声只求陪伴裴璟左右吗?破屋又何妨,你俩有真情,住哪都是桃花源。” 裴璟一个寒门学子,当初全靠姜家扶持,他是吃软饭吃习惯了,都忘了自己几斤几两了。
柳依依笑容僵硬,“姐姐哪里话,我没有这样想过。” “与我无关,我还有事,先走了。” 徐锦容送我出来,脸色愧疚,“我没给她送请帖,哪知道她又救了郡王妃,郡王妃带她来了。” 我拍拍她的手,“跟你没关系,我改日约你。” 回到府里,我单独把春枝留下,让其他下人退出去。
春枝是认识裴璟的,我想再确认一下。
春枝自小跟我一起长大的,我跟她的关系其实更像姐妹。
所以我直接问她,“春枝,这一年在府里的人,是裴璟还是其他人?” 春枝脸色挣扎,她靠过来搂住我的肩膀,轻声说,“***,春枝说了你千万别激动,要当心身子,姜家只剩***你一个人了。” 我点头。
春枝说,裴璟在成婚当晚被圣旨召走去了边疆,第二日回来的人,是个没见过的男人。
“那人仗着***脸盲,占用了裴璟的身份,谎称自己是***夫君,诓骗了***。” “起初几天,春枝时时刻刻都在想怎么手刃了这个登徒子!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春枝发现……这人他是真心对***的。” 然后再往后,就过去了一年。
我把春枝从地上拉起来,用手帕给她抹去脸上的眼泪。
“傻丫头,我又怎么会怪你,爹娘哥哥走后,这个世上只你对我最好,往后不许这样下跪了。” 春枝哽咽着点头。
我又问她,“你不认识他?” “嗯,这人以前并未来过姜府。” 没来过姜府,春枝不认识他,但他知道裴璟,盗用了裴璟的身份。
每日出门时所穿也的确是朝中官员才有的朝服。
还好,不是小贼也不是江洋大盗。
养起来没心理负担。 晚上,‘裴璟’当值回来。
我把绣好的荷包给他看,他拿在腰间比划,明显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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