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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忆南发现我后,把女人揽入怀中,表情不悦∶「你来这里干什么?」

还能等我回答,他怀里的女人就开口了,「时总,她刚刚说您脏。

时忆南闻言,朝我走来,上下打量着我,眼中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

他扣住我,把我受伤的手举到我眼前。

「我说你脏有错吗?是谁躺在肮脏的地上任人欺负?上学的时候如此,上班了还是一样,沈荷,这么多年,你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听着时忆南越来越过分的话,一向虚弱的身体此时突然涌起了力量,我一把推开时忆南,再他又要上前时,拿过一旁的叉子插在了他的肩头。

他嘶了一声,拔掉肩头的叉子,疼痛让他的眼神变得清明。

「你给我滚。

我踉踉跄跄地跑出了门,打急救电话的手还在抖。

一连两天,我都住在爸妈留给我的那个小房子里,时忆南没有找来,人事没有打电话通知我办离职手续,债主也没有发现我在这里。

第三天时,本想回去上班的我又犯了恶心,这次还伴随着胃痛,只能半路改道去了医院。

一番检查下来,医生拿着报告,面色凝重。

「胃癌,快要晚期,生存率很低,但也不是没有治愈的可能,前提是你得配合治疗。

这个病对我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

我内心挣扎了一番,还是问了医生医药费。
回到小房子,我把检查报告随意放在了桌上,出门上班前,我的眼中还有些不甘,因为我不想死。

几天没回,我的桌上摆满了材料,周围的同事一见到我就开始指使我做事。

我认命工作,再抬眼时,周围都没人了,往窗外看去,夜色如墨。

我看了一下窃听,才发现已经九点,肚子适时响了起来。

楼下的大门已经被保安锁住了,我只能去茶水室冲了一杯咖啡,想到今天医生告诫我一日三餐要按时,不禁苦笑。

往后的一段时间,我没有回过山顶的别墅。

在想时忆南什么时候会来折磨我时,就听到主管说总裁前段时间去国外谈项目了,今晚回来。

我知道,卖房子治病的事要加快进度了。

下班后,我回爸妈家收拾东西。

许是这几天晚上一直亮着灯,引来了债主的注意。

铁棍敲击着门,混着不停的咒骂声,我缩在一堆木头之间瑟瑟发抖,不敢开门。

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过后,我闻到了浓重的汽油味,下一秒,几个打火机扔了进来,星星之火转眼间变成了熊熊烈火。

门被人从外锁住,我不停拍打着滚烫的门,求他们放我出去,无人应答,火光映出了我惊恐的面容。

火焰肆无忌惮地吞噬着房中的一切,父母当年引以为傲的木雕很快就在火焰之下化为灰烬。

我想起主管说今晚时忆南会回来,想给时忆南打电话,可摸遍了全身,都没有找到***。

我冒着危险穿越火墙,终于找到了窃听,窃听滚烫到快要***,我争分夺秒地给时忆南打了好几个电话,可每次传来的都是冰冷的电子音。

我才知道,原来他把我拉黑了。

窃听***之前,我看到了那天晚上的最后一条新闻,「南月集团总裁与新晋小花甜蜜约会,一同入住酒店。

我咬紧牙关,拼命抑制住心头涌起的苦涩感,这一刻,空气里不断升腾的烟雾宛如我内心永无止境的哀伤。

屋内的空气被大火吞噬殆尽,我吸入烟雾太多,陷入了混沌的世界。

「着火了,快救火!」

「没事,反正里面也没人。

我费力举起焦黑的右手朝门敲去,没有传来敲门声,有的只是我因烫伤而发出的呜咽声。

昏迷前,我好像看到了爸爸妈妈在对我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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