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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圣庄严的婚礼现场,我满眼星光的看向身旁整整爱了七年的男人。

就在我马上要坚定的说出那三个字的时候。

一个同样穿着婚纱的女人突然冲进礼堂。

“我愿意嫁给贺铭扬为妻!”

女人快步跑上台来,挽住贺铭扬的手,满眼挑衅的看向我。

“我已经怀了铭扬的孩子,他的妻子,只能是我!”

我的瞳孔巨震,一脸不敢相信的看向贺铭扬,等待他给我一个解释。

可等来的却是他看她的满眼星光,和一句冰冷无情的话语。

“抱歉思勰,我不能放下贝贝不管。

当着我和众宾客的面,贺铭扬牵着米贝贝的手离开现场。

独留下我,成为整个婚礼最大的笑话……

人说婚姻有七年之痒,可我跟贺铭扬还没结婚。

只是七年恋爱长跑,便已印证了这个说法。

整整七年,我小心翼翼的依附的贺铭扬的身旁。

毫不介意别人背后说我是他的跟屁虫小舔狗。

我爱他爱得疯狂,却又卑微到尘土里。

不知道多少次,我主动向他求婚,求他娶我。

好不容易求来了这次婚礼,可没想到,却是为她人做的嫁衣。

看着两人手牵手似一对璧人般离开现场的美好背影。

我的心脏一阵绞痛,无声的泪水自脸上冰冷滑落。

现场所有宾客皆向我投来异样的目光。

惊讶不解鄙夷冷漠嘲弄,幸灾乐祸。

而本来就一直讨厌我的贺父贺母更是满眼的讥讽。

“呵,我就说嘛,铭扬怎么会看上谢思勰这样下等的女人,还好他在关键时刻清醒了过来!”

“嗯,还是贝贝适合做贺家的儿媳妇,更何况她还怀了我们的大孙子。

说完,贺父贺母极为挑衅的看了眼依然呆愣在台上手足无措的我。

又故意趾高气扬的撞倒站起身欲走向我的父母。

“让开!乡下人就是不长眼!像条狗一样杵在这里挡路!”

我年迈的父母被谢父谢母撞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我顾不得伤心难过,抹干脸上的泪水,快步跑向下去,扶起了他们。

“爸,妈,你们没事吧。

哪知我妈上来就给了我一个巴掌,狠狠的骂我。

“丢人现眼的东西!连个男人的心都拴不住,煮熟的鸭子竟然还让他飞了!”

我爸也满眼无奈的看了我一眼,重重的叹了口气。

“我们的脸面,算是被你都丢尽了!”

我以为,我的亲生父母急着上台是来安慰我。

没想到,只是为了在我的伤口上再撒一把盐。

在我满眼的委屈与绝望下,他们抛下我,扬长而去。

独留下我一人面对现场数百名宾客的指指点点侮辱谩骂。

我知道,这一刻,我早已成了所有人眼中的笑话。

我独自一人失魂落魄的走出礼堂,竟不知要去往何方。

贺铭扬已经在婚礼现场当场抛弃了我,我不可能再回我们的婚房。

更别说我父母的家远在一百多公里外的乡下。

以刚刚在现场对我的态度,我想,他们也不会欢迎我。

爱了贺铭扬七年,我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会是这个下场。

一个最后连一个容身之处都没有落下的悲惨下场。

我拿出窃听,给闺蜜方糖打去了电话。

如果说全世界还有唯一一个不嫌弃我的人,就是她了吧。

一个小时后,方糖骂骂咧咧的开车赶了过来。

“***贺铭扬就是个***,搞个婚礼弄在山顶,害我开了半天盘山公路。

骂完之后,方糖这才一脸心疼的把狼狈不堪的我拥进了怀里。

“我这可怜的***,这是怎么搞得,还被人家给抛弃了,不哭不哭啊,有姐在呢,他不娶你,姐把你娶回家!”

方糖这一过来,我终于忍不住抱着她放声痛哭。

刚回到家,还没来得及换下婚礼,贺铭扬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不顾方糖的喝骂,我还是犹豫着接了起来。

刚一接通,贺铭扬高声的喝骂声就传了过来。

“谢思勰你死哪儿去了,这么半天还不回家,知不知道一会儿有暴风雨,你要死在外面可别怪我!”

我委屈得又想哭,方糖接过窃听冲着话筒一通喝骂。

“贺铭扬你个臭***!你自己开车载着小三儿跑了,连辆车也不留给思勰,你让她自己腿着走几十公里的盘山公路吗?!我警告你别再***扰她,否则老娘撕了你!”

说完,方糖气得直接挂了电话,又开始数落我。

“谢思勰啊谢思勰,你说你能不能给你姐妹我争口气,咱能不能不接他电话不理他,啊?说话啊,你个死恋爱脑,单恋了人家七年,现在清醒了没有?!”

骂完了,又心疼的帮我脱下婚纱,催我洗完澡换上睡衣。

还亲手给我煮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盯着我吃完。

她就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一生活得潇潇洒洒。

有时候我也挺羡慕她,但像她这样独自一人像颗草一样坚强的活着,我做不到。

折腾了大半天,终于躺在方糖柔软的床上。

外边突然雷声大作大雨倾盆,我吓瑟缩进方糖的怀里。

方糖一边嫌弃的骂着‘怂货’,一边抱住我的脑袋。

我从小就害怕打雷,和贺铭扬在一起后,每次打雷,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往他怀里钻。

可每次,他都极不耐烦的把我推开。

“多大了,一个打雷把你吓成这样,还能劈死你不成。

我以为直男都是这样,永远不知道体会女人的心理。

可我却在无意中看到过他一个旧的日记本。

某一页赫然写着:贝贝最怕打雷了,每次都往我的怀里钻,我会整夜的抱着她,还会笑她是个小傻蛋。

看了下日期,是他小学时期,那一刻,我才明白。

原来,他不是嫌弃我幼稚胆小,只是他想保护的那个人,不是我。

不争气的泪水再次蓄满眼眶,我强忍着不哭出来。

雷声小了一阵子,我从方糖的怀里出来刷了下窃听。

看到米贝贝刚刚更新了条动态。

“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去抢亲,但刚查出怀孕,我不想我的孩子没有爸爸,抱歉了。

配图是一双男人的大手紧紧握着一个女人的小手,两人共同拿着一张怀孕两月的验孕单。

我想起两个月前的今天,正是我第101次主动向贺铭扬求婚的日子。

当时的贺铭扬没有像以前那样嫌恶生气不耐烦,和推脱拒绝。

而是淡漠且简洁的回了我一个字:好。

还记得当时早已做好第101次求婚失败的我,听到这个字后,是多么的兴奋雀跃,多么的自以为是的抱着面无表情的他惊声尖叫。

甚至我都没注意到他洁白的衬衣领上还留着一枚别的女人的口红印。

现在想想,也许在我跟他求婚前的某一刻,他才刚刚和米贝贝有过一场激烈的运动。

也或许,米贝贝的孩子,就是在他同意我求婚那天怀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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