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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下这句话后,他气冲冲地进卧室,重重地关上了门。

我站在原地,看着摔落在地上七零八落的蛋糕,干涸的心再也掀不起任何波澜。

结婚七年,我们很少发生争吵。

即便是有意见不合的时候,也是我先低头。

这一次,我是彻底死心。

半小时后,我收到傅临洲发来的消息。

“够了,别再闹,再不进来,我真的会生气。

这是他给我的台阶,换做以前,我会顺着台阶往下走,然后再也不提这件事。

如果他走出客厅的话,就会发现,外头的两个行李箱已经不见了。

夜里的晚风有点凉。

我一个人拎着行李箱,搬回了自己的家。

看到许久未开的指纹锁时,突然想起了七年前的事情。

那时的傅临洲热烈真诚,为了娶我,不惜跟宋家闹翻。

当时他铺了十里红毯,当着众人的面,将我抱在怀里,一步一步走向婚车。

“南桥,嫁给我后的每一天,我都会让你开开心心。

“绝不让你受一点委屈。

本以为,我找到了一个能替我遮风挡雨的好男人。

谁知道,结婚当晚,傅临洲接了个电话就冲出了家门。

当时他说,公司出了点急事,需要立马处理。

直到许多年后,我才知道,原来那天晚上,宋知言割腕***了。

刚确定关系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有一个关系不错的小青梅。

傅临洲的父母在一场意外中丧生。

他十来岁的时候,就被宋知言的父母资助。

那时傅临洲跟我说:“宋家对我有恩,我把他们当亲人看待。
知言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小妹妹。

可是结婚后,宋知言表面对我友善,背地里却做了一些很奇怪的事情。

她偶尔会穿着低胸吊带在傅临洲面前故意弯腰。

大家都是女人,我当然知道宋知言心里在想什么。

于是,我开始提醒傅临洲要跟宋知言保持距离。

他一口答应,轻声宽慰,跟我保证说以后都不会和宋知言来往。

可某次给傅临洲送文件到公司时,我却发现,宋知言成了他的女秘书。

那天,宋大秘书趾高气扬地站在我的面前,跟我说,闲杂人等不能进入公司。

我自觉受到了欺骗,情绪崩溃地跑到傅临洲面前:“这就是你跟我说的再无来往?”

“为什么那个女人会出现在你公司?”

傅临洲从未对我冷脸说过重话。

在那天他却说。

“沈南桥,别闹了。

沈南桥,别闹了。

婚后七年里,我似乎总能从傅临洲口中听到这句话。

可是,宋知言与他朝夕相处。

他们一起上下班,一起应酬,一起出差。

甚至一同出席宴会的时候,别人会误把宋知言认成傅太太。

渐渐的,在这场感情里,我却成了那个毫无存在感的第三者。

直到傅临洲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甚至……已经不再碰我。

这一切,真的是我在闹么?

躺在床上的时候,我做了很长的一段梦。

梦里,我看到了大学时期的傅临洲。

下课后的饭堂熙熙攘攘,可我总能一眼看到他。

那时的傅临洲生活拮据,下课后要打三份工维持生活。

可少年的脊背却挺得笔直。

“喂,傅临洲,我可以坐你旁边吗?”

这是我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从那以后,我陪他一起***,缠着他教我做题,会在冬天给他织暖和的围巾。

而傅临洲,也会帮我占位,替我出头,会耐心拂去我衣摆上的落叶。

元旦那天,全城都在放烟花。

我仰头,看着漫天炸开的绚烂色彩,许愿傅临洲会爱上我。

许多年后,我仍忘不掉那天傅临洲吻上来时,那动人的心跳声……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的泪水浸湿的枕巾。

窃听里,有十几通未接电话,全是傅临洲打来的。

就在我愣神间,他又打了一通过来。

“你昨晚去哪了?”

“怎么一声不吭就离家出走?你以为自己还是小孩子吗?”

“你知不知道我……”

傅临洲第三句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却传来宋知言的声音。

“临洲哥,你先别急,好好跟嫂子说。

“她现在情绪不好,你做男人的,要多哄哄。

“说来也怪我,好端端的开什么玩笑……”

又是这种小把戏。

宋知言表面上是在劝傅临洲跟我和好,实际上却在拱火。

这种三人行的游戏,我实在是厌了。

深吸一口气后,我对着窃听说:“够了,我没在闹。

“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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