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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苏以沫亲吻苏时砚的脸颊,我想要阻止这一切,但我的手却徒劳地穿过了苏时砚的身体,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将戒指套在苏以沫的手指上。

这怎么可能?为什么是苏以沫?她可是害死他母亲的凶手啊。苏时砚!我张大嘴巴,喉咙干涩,悲痛欲绝。我木然地注视着这一切。

苏以沫兴奋地照着镜子,突然问道:

“对了,时砚,她没事吧?”

我们都知道她指的是谁。苏时砚面无表情,甚至显得有些不耐烦。

“能有什么事,不过是些小把戏。”

苏以沫又问:

“那我们的婚礼,要邀请她吗?”

苏时砚垂下眼帘,掩去了眼中的情绪,然后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

“当然要请,她可是不可或缺的人物。”

我立刻明白了,苏时砚想要我亲眼目睹他的婚礼,这是我曾经梦寐以求的场景。我们领了证,却因为没能等到苏母的同意,而未能举行婚礼。

后来,婚礼成了我无法触及的奢望。

因为苏母去世了,因心脏病发作,救治无效。她去世那晚,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我的。

因此,苏时砚理所当然地怀疑是我气死了她。

在苏母下葬的那天,他强迫我在墓前跪了一昼夜。那天雨势猛烈,我们在雨中四目相对,他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恨意。

他曾对我说:

“沈意安,从今往后,你我水火不容。”

自那日起,我便从苏时砚的心上人,跌落成了他的仇敌。

他恨我、辱我,却又不放我离去,甚至公然将别的女子带回同居。每当我眼眶泛红,他总是带着轻蔑的笑容,拍打我的脸颊,嘲讽道:

“沈意安,感到痛苦了吗?这都是你自作自受,你又能怨谁?”

我尽力辩解,却只换来他更加残酷的对待。他坚信自己的判断,因为他清楚,苏母对我并无好感,甚至放言终生不许我踏入苏家。

苏时砚曾为此与她多次争执,甚至不惜与家族决裂,只为了与我相守。

然而,他深爱的女人,却成了害死他生母的凶手。这样的打击,他如何能够承受。

在苏以沫离开后,苏时砚仿佛才记起我的存在。他大发慈悲地将我从黑名单中解救出来,一边握着方向盘,一边拨通了我的电话。

片刻后,我看到他原本舒展的眉头渐渐皱紧,他愤怒地拍打着方向盘。

“沈意安,你敢不接我电话,你是想找死吗?”

他却不知,我并非不愿接听,而是我再也无法做到。半个月后,苏时砚终于回到了我们的住所。他猛力推开房门,大声喊叫:

“沈意安,你给我滚出来。”

他一间间房门推开,却始终不见我的踪影。苏时砚的脸色愈发阴沉,他一边命令手下搜寻我的踪迹,一边阴狠地说:

“沈意安,既然要逃,你就逃得远远的,否则被我找到,我一定打断你的腿。”

然而,他想要惩罚的那个女人,此刻正站在他的面前。

不久,手下发来了一个定位信息。苏时砚的表情逐渐变得狰狞,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那竟是季凉川的住所。

“苏总,夫人的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季先生的,季先生却说他并未见过夫人,我们怀疑夫人可能被他绑架了。”

苏时砚冷声回应:

“我马上过去。”

苏时砚一路狂驶至季凉川的家门口,他面色阴沉,猛力踢打着紧闭的门。第三次踢击时,门开了。季凉川面色平静,眼下的淤青显露无疑。

“有何贵干?”

苏时砚冷笑:

“你把我的妻子藏起来了,你说我有什么事?”

季凉川依旧面无表情,仿佛对这世间已无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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