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卿雪虽然不是很愿意欠冰壶的人情,但杨莱再不治真有可能暴露了魔气。
她一咬牙答应下来!
为了不让杨莱看出破绽,杨卿雪又进到冰壶的乾坤袋里。
冰壶来到杨莱的住所;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可看到杨莱那张脸时,还是忍不住弯身呕吐了几声。
真是,人不人鬼不鬼的!
杨莱过来关切道:“雪儿,你没事吧?”
“没事,你别过来!”
冰壶一指屋里的床:“你坐到床上去。”
别让我看见你的脸,免得我有打人的冲动!
杨莱还是不放心:“雪儿,你到底怎么了?坐到床上去干什么?”
“给你渡灵气。”
杨莱大惊;“你有这么多灵气渡给我吗?”
他老泪纵横地流:“都怪我,连累了你,你可不能因为我连命都不要了!”
冰壶捂住自己的眼睛:“还不快坐上去!”
杨莱神情一愕,杨卿雪在乾坤袋里求道:“你能不能别对我爹这么凶?”
冰壶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稳住人设。
她展开了一个大大的笑脸:“爹,没那么严重,刚才仙尊渡了点灵气给我,我正好有剩余,就过来渡给你!”
“原来是这样。”杨莱这才松了口气,转身回到房里。
杨莱这脸真是,像鬼似的。
冰壶干脆从身上扯了块衣料蒙住了眼,这才走进了房里。
“雪儿,你蒙眼做什么?”
还不是因为你的脸太难看了!
“爹,我蒙着眼才能集中精力!”
“也对。”杨莱没有怀疑,自己转过了身大盘坐好。
冰壶慢悠悠地抬起了头,手掌对准杨莱的心口。
偏在这时,外面有***叫一声:“师姐,青衣带领众弟子前来讨教!”
讨教?来打架的吧?
冰壶嘴角弯了下来。
上次在混沌林时,她救了青衣;他不但没有感恩戴德,反而自信心受伤,这次一定是想扳回一局。
杨卿雪急道:“这怎么办?不能让他们发现我爹中了魔毒!”
冰壶眯了眯眼睛,她向来最讨厌这种忘恩负义的人,这种人就该得到教训。
杨莱转过身:“雪儿,你怎么招惹了他们?”
冰壶乖巧道:“没事爹,我出去看看,你千万不要出来!”
她翻身下床,大步走了出去。
杨莱还在后面喊:“别去惹事!”
冰壶扬唇一笑,正好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计划。
身后的杨莱看着自己的女儿愣了半天,这是他那个软弱又***的女儿吗?
杨卿雪阻tຊ道:“你别出去了,别理他们!”
“为什么不理,人家都打上家门了,你还能忍?”冰壶本来不想管杨卿雪的事,反正也不是冲着她来的。
但那个青衣实在讨厌,冰壶讨厌的人都不会太舒服。
青衣和众弟子还在外面叫嚣。
当冰壶的身影出现在门外时,几个人同时愣住,谁都没有想到她真的敢出来。
杨卿雪其实在希夷山的人缘还不错,因着是温澜的弟子,人又温柔漂亮。
可要说到心怡她的人也没有几个,仙门弟子谁都不愿意娶一个没有灵根的废柴当老婆。
也不乏有几个弟子看不惯杨卿雪;修为平平,无德***,居然能做温澜的弟子。
此时和青衣同流合污的几个人就是这种心理。
可冰壶往外面一站,歪了下头笑看他们时,几个人心里又都没底了。
“青衣师兄,我们真的打得过她吗?”
“怕什么,她没有灵根,你连她都打不过?”
“可是把她打坏了怎么办?”
“点到即止,让她知道我们的厉害就行!”
青衣悻悻地看着冰壶,他心里自然是不舒服的。
上次比试,突然间手抽筋已经很没面子了;遇上魔徒时又被杨卿雪救下,还要他亲口向她道谢。
现在希夷山上下已经在说他比不过杨卿雪,这个面子他必须得捞回来!
青衣冷笑着拱手:“师姐,上次的比试比到了一半,剩下的师弟特来讨教。”
说的冠冕堂皇,不就是来打架的吗?
冰壶抬手转了个手腕,笑得灿烂且兴奋:“好啊,但光比试有什么意思,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
好兴奋啊,一会儿可以舒展一下筋骨了。
冰壶在心里狠狠地想:几个筑基期的小菜鸟,还敢来挑衅我,真以为我是杨卿雪了!
“赌什么?”
“如果我输了,我就绕着希夷山走一圈,说自己不如你;如果你输了,你就对着这间房挥发一些灵力!”
“就这么简单?”
挥发灵力不是什么难事,用不了几天就能练回来;青衣没有犹豫,当即答应下来。
杨卿雪??
这样也行?
“青衣师兄,我看她怎么不像是废柴,好像,好像......”
“好像在等着修理我们!”
“少废话,来都来了,你们不上我自己上,到时候别说我没关照你们!”
青衣拔出了剑,咬着牙:“那就请师姐不吝赐教了!”
说着,他挥剑便朝着冰壶刺了过去。
冰壶抱着她的剑悠哉悠哉地抬头看去;青衣的剑法快也狠,几乎不给人反手的机会,调动了全部的灵气注入到剑上。
日光和煦,剑芒却比耀眼的日光还要刺眼,如一道冷风切断了烈日。
杨卿雪大喊:“你快出手啊!”
冰壶歪着脑袋笑笑,一副纯良友好的模样。
她睁大了眼睛看向刺眼的剑芒;就在长剑向着她的头顶劈下时,冰壶目光一眯,掌心暗暗凝气,将灵力全部灌到自己的剑上。
手上的长剑自己出鞘,凌空翻转,纵向斩断了青衣的剑。
速度之快,所有人都没有看到剑是如何出鞘的,青衣的剑就已经一分为二。
周围的树叶被剑风震得哗哗作响,好像强风过境,树叶片片掉落。
冰壶强大的灵力微微一动,再次倾注在了长剑上,长剑被灵力驱动,向着青衣的胸口直直而去。
青衣完全傻眼,没有剑抵御,他连退了两步,冰壶的剑来到他的胸口。
他吓得大叫一声,居然抱头蹲到了地上。
身后的几个弟子都哈哈大笑起来:“青衣师兄,剑离你还很远呢?”
青衣睁开了眼。
果然,冰壶的剑距离他还有两臂的距离。
他脸色一阵羞红,可是又不能输了不认账,只能对身后几个弟子叫喊道:“你们还不上?”
冰壶唔了一声,声音甜美道:“一块上吧,省得我还得一个个对付!”
几个弟子面面相觑,本来都想遛,可是青衣不厚道地站在他们身后,就是为了防止他们遛走。
他一个人受辱多没面子,要受辱大家一起受!
几个弟子瞪着他。
前面的冰壶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她摊开了手,苦恼道:“到底要不要比,若不然就遛走好了!”
登登登!
几个弟子都抬起了头!
他们偷偷遛走是一回事,被人点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于是乎,几个人当真一起拎着剑过去,又被冰壶鱼贯打了回来!
冰壶的灵力消耗得差不多了。
她往旁边一坐,还给自己倒了杯茶,指着杨莱的屋子,纯洁一笑:“我给你们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