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承修已经再次转身。

“霍承修！”

沈瑶重新喊出他的名字，这一次，又好像是清醒状态，正常语气。

沈瑶说：“你们口口声声都说是我的错，宁思遭受的一切都是我设计的，可是，霍承修，别说你早就知道我在装失忆了，就说姓宁那践人的奶奶，难道宁践人的奶奶，也是我让你害死的吗？

“霍承修，非要选择我的，是你自己！”

霍承修突然苦笑起来，好像，这才是他今天过来，想要的结果。

霍承修走到沈瑶面前。

“你，你想做什么？”沈瑶眼里闪烁着害怕。

“总裁——”

助理也看出霍承修的不对劲。

“咚——”

霍承修揪住沈瑶的头发，把她脑袋磕在墙上，“沈瑶，这是你自找的！”

“总裁！”

一分钟后，助理才把霍承修拉开，而整个会见室里，已经弥漫排泄物的臭味。沈瑶没死，甚至没晕过去，可霍承修的神情跟动作，都太过恐怖，她被吓得屎尿齐流。

“霍总，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放过我，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沈瑶跪在自己的排泄物里，再次磕头。

一下，两下，三下……

她的额头上也全是血。

霍承修把助理的外套扯下来，擦干净手，“处理好。”

当天晚上，沈瑶被送进精神病院，两个月后，因为沈瑶作案的时候，还有民事行为能力的正常人，所以还是有判刑下来，***，但保外就医，她的前男友霍承修，会照管好她的未来。

当然，是在精神病院里。

可霍承修自己，有关宁思的一切还是没办法忘记。

除非找到尸体，否则，他不可能相信她会死。

六年后，布鲁塞尔。

“是霍氏集团总裁。”

听到这个答案，宁思很震惊，可这段时间，好像跟霍承修有关的事已经出现过很多次。

从咖啡店的问卷调查到现在的，高额买下她的珠宝设计。

“夏总？”

下属关心宁思，宁思示意，让她先离开。

思绪却不得不飘远。

六年前，如果不是因为偶遇江叙白，她早就死在河里，可即便这样，她还是失去了孩子，重病三个月，永远失去成为母亲的资格，后来，她想过回去报仇，可因为很多事情已经尘埃落定，沈瑶已经疯掉，霍承修也沉浸在她死亡的悲痛里，所以她选择放弃。

或许从那次死亡开始，她的人生，会真真正正只属于自己。

她重新弄了一个身份，夏暖，跟夏夏同姓，她会带着夏夏跟奶奶的那两份希望，一起活下去。可是现在——

宁思看着电子合同上的甲方落款，拨通江叙白的电话。

这六年里，宁思跟江叙白一直处于合作关系。

因为江叙白厌恶霍承修。

宁思跟江叙白认识，其实早在八年前。

“就这样一个口是心非，人面兽心的东西。”

这是某次宴会上，宁思听到的话，江叙白用它形容霍承修。

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江叙白在救到宁思后，没有及时报警，他厌恶霍承修，也嫌恶她。

“既然醒了，就赶紧滚吧。”

江叙白在她清醒后，很嫌弃很厌恶地开口，顺便交代：“别告诉别人是我救的你，很晦气。”

宁思拖着重病的身体下床，却是跪在地上。

“谢谢江总救我，可我现在……还想跟江总做笔交易。”

跟江叙白出国，现在时间一晃，已经六年过去。

两个小时后，布鲁塞尔的长夜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