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什么努力?”陈星若冷笑一声,眸光沉了沉,“专抢别人男人当小三的努力么?”
梁诗尔脸色巨变:“陈总,您不能仗着自己是陈万寿的女儿,就这样污蔑别人。”
好,竟然还敢在这样的地方拉自己的父亲下水!
陈万寿这个名字,在京圈也许不够响当当的。
但好歹也是海市首富,知道的人当然多。
父亲这些年都差不多退居幕后,现在还要被拉出来。
陈星若浑身的气场都跟着嗖嗖下降。
“梁小姐,既然你认得清你自己的身份地位,就应该知道,我拥有的一切就是你一辈子都无法拥有的。你不知道人生来就是有三六九等的么?”
“这话很难听吧?但你应该知道,阴沟里的老鼠,就应该待在阴沟里,从别人手里抢的,只能证明你是个小偷罢了。你以为你能成功?”
梁诗尔脸上最后一丝血色都消弭殆尽。
这话多难听。
可陈星若在合适的场合说了合适的话。
在场的这些人,哪个不是人上人?
这些有钱有势的人心里,就是认同陈星若说的这些话。
穷人就是穷人。
稍微给她一点施舍,穷人就应该是当上帝一样感谢他们。
人的阶级之分本身就是生来注定的。
有钱人如何去感同身受一个穷人的苦难?
“陈星若,你别太过分了!”段淮安瞧着梁诗尔这般受委屈的样子,顿时一阵心疼。
“你实在是欺人太甚!梁秘书一直都很努力,很优秀,你要仗着自己的身份这样欺负她么?”
“你心疼了?”陈星若嗤笑一声:“这是什么地方?她算什么东西,有她说话的份儿?”
段淮安胸口剧烈起伏着。
陈星若却半个字不想听他废话。
“还有——”
她上前一步,气场全开。
过往的那些记忆让她眼底的情绪变得更是凌厉迫人,“说什么我养小白脸?段淮安,这位陆先生,曾经也是我们的高中同学,我和他认识很多年了,他的父亲和我的父亲更是挚交好友。今天,他的确是作为我的男伴出席这个晚宴,但是有什么问题吗?朋友之间,难道就不可以一起出席?你心脏,看谁都是脏的。”
段淮安一怔。
陆先生?
高中同学?
记忆顿时凶猛覆上来,他骤然想到高中时候,的确是有一个叫陆晏秋的。
成绩每次都会比自己高出好几分。
那时候,因为有陆晏秋的在,他常年都是年级老二不说,当年的保送都差点是要没戏。
不过后来当然也是因为自己的实力,就是比他硬。
那次的作弊器,他以一分之差,拿到了保送的名额。
竟然是他。
难怪刚刚一直都觉得眼熟,甚至还有些看他不爽。
“难怪你会悔婚,看来你们早就已经暗度陈仓,陈星若,你以为你随便找个男人来刺激我,我就会紧张?”段淮安还在嘴硬。
“你能别朝着自己脸上贴金了么?”陈星若冷冷看着他:“今天,你想报复我,故意在这样的场合说那样丢人现眼的话,但我必须是要和老太太解释清楚,这个地方并不是你我可以随便造次的地方。”
陈星若看向吴曼琳,“实在抱歉,我要说的都已经说清楚了,这才是我送给您的生日礼物。”
将自己准备好的画,交给了吴曼琳身边的助手。
陈星若对着老太太颔首:“这件事,都是我的关系,搅了大家的雅兴,祝老太太您寿比南山,但和陆晏秋没什么关系,希望老太太不要迁怒其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