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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何会放烟花?”

“听东宫的下人说,今日是姜小姐的生辰,又赶上国师归来,太子殿下说……要庆祝一番。”

当初为了离叶青钰近一些,选府邸时颜青梧特地选在了东宫的旁边。

不成想,如今倒成了困扰。

“国师也记挂着圣女,方才来过,还带了糕点。”

颜青梧看着清风递过来的糕点,闻到浓郁的核桃味道,她立刻一阵反胃。

小时候她差点被核桃噎死,自那以后她看见核桃就后怕,更是闻不得核桃的味道。

那时,常渊叮嘱府里的下人不准采购核桃进府,即便是自己食用也不可。

颜青梧在常渊身边长大,虽叫着他师父,但与父亲也是无异。

常渊一生未娶,将毕生的才学都教给了她,往年他出去游学临行前,都会特意来问她想要些什么礼物,即使绕些远路也会一个不差地给她带回来。

但三月前,刚刚在东宫恢复了些元气的姜若雪忽然找上门来。

她拿出了半块鸳鸯玉佩,常渊当下便红了眼说不出话来。

颜青梧这才得知,原来常渊一生未娶是因为心中有放不下的过去。

常渊喜欢四处游学,即使身居国师之位,有了颜青梧为他分担以后,每年也要出去小半年。

他与姜若雪的母亲姜瑶便是在早年间因此结识。

姜瑶不愿背井离乡来到大夏,常渊离开时也不知她已有身孕,后来因为一场大水姜瑶去世,姜若雪也成了四处流散的孤儿。

姜若雪偶然看见了常渊身上的半块玉佩便认定了常渊便是她一直寻找的生父。

那天,初次相见的父女两人促膝长谈,颜青梧也在自己的房里枯坐了一夜。

她看见流星划过夜空,这次她却没有许愿。

因为她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开始从手中溜走,许再多的愿也是留不住的。

一整夜,颜青梧都在回忆中起起伏伏,睡得并不安稳。

脸上的伤口太过骇人,她戴上了面纱。

她没剩几天了,不想太过惹眼。

正午时分,叶青钰来了。

不仅是他,身后还跟了十几个随从,各个手里都拿得满满当当的。

看见颜青梧脸上的面纱,叶青钰很是诧异。

“脸怎么了?怎么戴上了面纱?”

“没怎么,染了风寒,怕过了病气给殿下。”

“殿下若只是来送礼的我便收了,青梧身体有恙就不留殿下久坐了。”

颜青梧转身欲走却被叶青钰拉住了手臂。

“殿下请自重。”

两人自小一起长大,叶青钰虽严于克己但与颜青梧向来是不甚避讳的,小时候睡过一张床长大后也给她梳过长发。

所以如此生疏的颜青梧,叶青钰很不习惯。

“玉珠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但这与若雪无关,是地牢那几个守卫的没个轻重还以为进了地牢的都是重犯。”

颜青梧抽回手,语气依旧疏冷。

“原来殿下也是知道的,只有重犯才能进东宫的地牢,我律法学得不好,还请殿下告诉青梧玉珠是犯了哪些十恶不赦的罪行才要被关进地牢?”

“颜青梧,适可而止,玉珠再好她也不过是个下人,人死不能复生,难道你是要我为她偿命才解气吗?”

看着叶青钰发怒的样子,颜青梧毫不意外。

那个行事光明,良善悲悯的叶青钰终究是被利欲权势消磨殆尽了。

解气?解了她的气玉珠就能活过来了吗?

颜青梧挤出一抹淡笑。

“我怎么敢要殿下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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