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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疼得全身发拌发颤,但还是强忍到最后。

他整理茶几上的药水,放回电视柜下面。

我这才环顾这四周,宽敞奢华,看他这里备有药箱,应该经常来住。

他拿过纸巾拭了拭手上的药水,“还疼吗?”

声音温柔。

我摇头,表示不疼了。

“渴吗?”他又问。

我点头。

从去医院到现在,我一口水都没有喝,以至于我嘴里直到现在全都是血腥味。

他给我倒杯水,我喝了,好痛。

“烫?”

“不是,我嘴里被打伤了。”

“切尔西打的?”

我点头,“她扇了我好几个耳光,力气大得很。”

“切尔西以前是学拳击的,因为在队内不服从管教,跟队友打架开除,后面换了国籍,替别的国家争取过两银一铜,由于伤病原因,她不得不退役,现在成为了许安如的助教,你没有一拳打你,算是对你手下留情了。”

他对许安如身边的团队似乎很了解。

不过也是,他跟许安如怎么说也在一起了好几年,有时候他还会飞去看她的比赛,给她加油。

只是现在闹成现在这个局面,任谁也没有想到。

“你真的要跟她划清界线?”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以为我在说笑?”

“可是你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

“你只是看到我们在一起,没有看到背后。”

我想周何说的那些话,“莫非你们只是配合家族才在一起,背后各玩各的?”

他笑了,“可以这么说吧,这手好牌,已经被她打烂了,我也没必要出来再收拾残局!”

我似乎明白了一些事,“难怪媒体报出我跟你的事,你没有出面澄清,也没有报警处理。”

他挑眉,似乎赞同我说的。

“可你有没想过,因为这次事件曝光,会给你造成很大的影响。”

“我不在乎。”

“可我在乎。”

他再次坐到我面前,看着我的眼睛,“如果你在乎的话,干嘛还忍?”

“……”

“你啊,自相矛盾,又拧巴。”

他毫不客气地指出我的毛病。

我也承认,我是这种人。

矛盾得让我十分痛苦,拧巴得让我想揍自己。

所以,我成不了大事,也保护不了自己的父母,窝囊无用得像废物一样。

梁政洵接到了一个电话,有事外出。

他给我了一把备用钥匙,让我在这里好好休息。

我问他几时回来,他说很快。

他走后,整个别墅,静得有些可怕。

我摸了摸胳膊上那一层鸡皮疙瘩,重新穿上衣服,蜷缩在沙发上。

我是真的累了,不一会儿便睡着。

等我醒来,天色已黑。

我摸出手机,七点二十分。

我立马坐起身,摸索亮起一楼客厅的灯光。

梁政洵还没有回来。

我拨通他的电话。

很快,“喂!”

低沉温柔的声音传来,有那么一刹那我都愣住了,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我不是说你很快回来的吗,怎么现在还没回来?”

“在回来的路上,等我,大概二十分钟就到。”

他挂断了电话。

我一个人待在那里。

客厅两面都是高大的落地窗,可以清楚地看到院子里随风摇曳的树木。

梁政洵果然没骗我,二十分钟到,就真的是二十分钟。

他车子驶进院子里,两束远光灯打在落地窗一处。

我想起身出去看,可理智还是制止了我这么做。

梁政洵走了进来,看到我一人坐在沙发上,“不好意思,后面出了点事。”

他脱掉身上的外套放到一边,“饿了吧,我已经叫人送餐过来。”

“我想回去了。”我开口。

我以为睡个一两个小时就能起来,哪想一睡就睡到这个时候。

“回去做什么?”

“给我妈上柱香。”

我找了个理由。

他看着我,默了一会儿才道:“吃完东西,我再送你回去。”

我没拒绝。

因为我现在真的饿得不行。

肚子咕噜咕噜的叫。

我都怕他听见,偷偷捂着自己的肚子。

他突然看向我,“你身上的伤还疼吗?”

“没那么疼了。”其实还是有些疼的,毕竟许安如划得挺深的。

“你得跟我说实话,不能骗我。”

“我说的都是实话。”

他这才相信我说的。

晚餐很快送到,放在茶几上。

梁政洵一一打开,掰开筷子递给我。

我迟疑地接过,他又把汤匙放到我面前,“有粉有粥还有饭,你想吃什么,自己选,这些都些家常菜,应该合你胃口。”

说是家常菜,但都是用名贵的食材弄的。

“吃啊,别愣着。”梁政洵示意我动筷。

我这才开吃。

他也没吃,不过他先是喝粥,慢条斯理。

他没有跟我说话,安静地吃着。

偌大的客厅里,气氛有些尴尬。

“你等下真的送我回去?”我看了他一眼,打破了沉默。

他抬头看我,唇角微微勾起,“什么时候,你开始连我说的话都不相信了?”

“我不是不相信,我只是……”我竟解释不清楚。

“我会送你回去的。”他夹了些排骨放到我碗里。

我看了看排骨,又看看他,他冲我微笑,深邃的黑眸满含真诚实意,完全没有半点虚假的意思。

我暂且相信他,默默地吃着饭菜。

他吃得不多,喝完粥,吃了些青菜,便放下碗筷。

见剩下这么多的菜,我忍不住问他,“你这么快就吃饱了?”

“给你吃多点。”他说。

“我吃不了这么多。”我虽饿,但胃口浅。

“那就留着。”他拿过手机,回拨电话,一边接听一边往主卧室走去。

我偷偷地瞅了一眼,他顺手将门关上,讲电话的声音也跟着戛然而止。

我吃完,简单地收拾了下,待了十几分钟,他才从主卧室出来。

只见他身上换了套灰白休闲套装,跟刚才穿着西装的他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

不过不管他穿成什么样,他都是南洋的理事,梁家长子长孙,高高在上,不可企及。

“吃完了?”

“嗯!”

“走吧!”

他向门口走去,而这时门外停着一辆车子,陈墨小跑过来,神情紧张道:“夫人来了。”

夫人?

不会是梁政洵的母亲?

她怎么来了?

而且还是在这个点!

我心里不禁犯嘀咕,顿时惶恐不安。

梁政洵在一阵疑惑之后,便迎了出去。

司机开了后座的车门,一身白色旗袍的梁夫人走下车,他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梁政洵,随后径直朝别墅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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