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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乡镇,军区大院。

前一天傅修砚带队去边防巡查,中途又突降暴雪,前行的路都被封住了,比往常巡查的时间花费更久。

一直忙到晚上九点才回大院。

开门时,他看到隔壁苏思宜的房门黑漆漆的有些意外。

苏思宜虽然和他没有住在一起,但是每天晚上都会给他留灯,每次都是他回来后半个小时候才关灯。

但今天却什么都没有。

他不***向门外的晾衣绳,绳子上也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件衣物。

苏思宜今天睡得这么早?他没多想。

只是这一晚,他的心里乱乱的。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流逝,整个人都很不安,可他又偏偏抓不住。

一整晚,他翻来覆去都睡得很不安。

直到第二天,他起床洗漱时苏思宜的房门依旧紧闭。

他敢肯定,她没出门。

看了看烟囱的方向,也没有冒烟,难道是她睡着了?

傅修砚心中疑惑,等洗漱完后直接走到了苏思宜门口敲响房门。

“咚咚咚——”

不知为何,他的心里竟然生出一种紧张。

身为军人他的听觉比常人要灵敏很多,但此刻他却听不到屋里面有任何动静。

“思宜,你醒了吗?”他忍不住开口询问。

依旧毫无反应。6

顿时,脑海里闪现出无数种可能。

难道苏思宜出事了?昏迷在床上醒不过来?

他拿出苏思宜房门的备用钥匙,这还是苏思宜刚搬来时给他的。

一晃,竟然已经有七年了。

打开门,傅修砚狠狠怔住。

屋子里的空间很小,一眼就能看到头,但他还是忍不住又唤了一声:“思宜?”

房间里空空如也,干干净净的没有苏思宜的一样东西。

连人也没有。

有一瞬,他不禁有些恍惚。

苏思宜来了七年是不是自己做的梦。

不然,为什么房间里这么空,连她的一丝痕迹都找不到。

他不死心的又打开她的衣柜、抽屉,什么都没有,干净的就好像从没人住过一样。

只有桌子上的一张纸条。

[傅修砚,我走了。]

[七年前我不顾我爸妈的劝阻,为你留在这小城镇。我以为你是我的避风港,但这些年我所有的风雨都是你赠与。]

[从今往后,你喝你的清茶,我尝我的烈酒,天南地北,只有你我,再无我们。]

傅修砚怔怔的看着短短的几句话,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坍塌。

一时间,他有些不知所措的坐在屋子里。

苏思宜什么时候搬走的?她去了哪里,为什么要走?

倏地,傅修砚想起来她前两天突然从公社辞职。

她的同事,肯定知道怎么回事。

下一秒,他就风风火火的去了公社。

看着公社的新会计,他着急的询问:“之前的苏会计呢?她离职去哪儿了?”

新会计一愣,有些诧异的看着他。

傅修砚从来都是一丝不苟的形象,今天却因为太急,连衣服的扣子都扣歪了。

她放下手里的算盘:“镇上最后一批知青返城,思宜姐也报名回去了。”

“她回北京了?!”傅修砚诧异的问出声。

“对。”新会计点点头:“昨天早上的八点的知青大巴。”

“傅团长,你不知道吗?”

面对新会计的疑问,傅修砚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他知道。

但是,他又不知道。

毕竟,苏思宜已经在西乡待了七年,他不相信她会轻易的就离开。

当时她的话,自己一直以为是气话而已。

而且她怎么能和自己什么都不说,就这么走了?

当初,她来的时候一声不响。

走了,怎么也一声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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