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杀了。为了给老幽魂交保护费,我只能每天一个电话,拜托逼死我的前夫帮我烧冥币。……我死了。 我自杀了。为了给老幽魂交保护费,我只能每天一个电话,拜托逼死我的前夫帮我烧冥币。……我死了。从悬崖上一跃而下,不带半分留恋。本以为此生了无牵挂,却不想再一睁眼,我便站在了自己的尸体旁边。此刻的崖底照不到
我自杀了。
为了给老幽魂交保护费,我只能每天一个电话,拜托逼死我的前夫帮我烧冥币。
……
我死了。
从悬崖上一跃而下,不带半分留恋。
本以为此生了无牵挂,却不想再一睁眼,我便站在了自己的尸体旁边。
此刻的崖底照不到太阳,看着那惨不忍睹的尸体,我悄悄别开了眼。
身后却有声音突然想起,嚣张至极:“喂!你谁啊?不知道这一片都是我的地盘吗?”
这青天白日的,竟还有人能看得见我。
我被吓得魂躯一颤,回头却见是一个花衬衫大胡子的男人,与我一样飘着。
可我一转身,他却反倒是被吓到了。
“我天,你怎么留着血泪呢,你生前是瞎子啊?”
我抹了把脸,点了点头。
我生前的确是瞎子,瞎了三天了。
还是在新婚之夜被自己戳瞎的。
想到那新婚夜,我早已死透的心又泛出丝丝的疼。
见我不答话,他又提高了音量:“我问你话呢?你叫什么名字?”
“宋……宋慧乔。”
说出这个名字的一瞬我犹豫了一下,但接着便有了底气。
死都死了,用这个名字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大胡子男魂的眼神在我和尸体上游走片刻,语气忽地嚣张起来。
“小丫头,没听过我彪哥的名号吗?这情人崖一片都是我的地盘,你扰到我的清净了。”
“那怎么办?”
我真心实意地着急:“我也没办法自己把尸体搬走。”
彪哥啧啧两声,语气很是同情:“你年纪轻轻就自杀,也是可怜人。”
“这样吧,只要你给我上供,我就同意你住在这里。”
上供?
不等我问,彪哥就继续道:“给我十亿亿的冥币,我就让你住下,不然我就吃了你。”
我被吓了一跳,后知后觉地想起来阴间的通货膨胀。
可别说十亿亿,就连一张黄纸我都没有。
“我家里人不知道我死了,不会给我烧冥币。”
其实我没说,他们知道了兴许也不会给……
但彪哥却没放弃,围着我转了一圈,找到了我的手机。
手机竟没坏,甚至还有55%的电!
“你这不是还有手机吗?给他们打电话不就得了。”
我一愣:“幽魂还能打电话吗?午夜凶铃?”
“不是。”他摇摇头,语气却很是得意,“我修炼这么多年,会一个很厉害的法术,一天可以让你打一个电话出去,你去跟你家里人说吧。”
彪哥一边说着,一边点进了我的通讯录。
“这手机现在是连按键都没了,都得用触控笔是吧,幸好我法力高强,直接用手就能点。”
“你就一个个打吧,就从你老公开始。”
我还未来得及阻止,他便眼疾手快按下了段晋辰的号码。
对面却久久没能接通。
彪哥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他真是你老公吗,怎么连电话都不接?”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段晋辰是我的老公没错,可他又不爱我,甚至在我死前,我都没能打通他的电话。
在成为我的老公前,段晋辰是我的心理医生。
我生前是个画家,却患有严重的‘司汤达综合征’。
这是艺术工作者的专属绝症。
任何强烈的美感和华美的艺术都会让我的头晕目眩,出现幻觉,甚至精神崩溃。
他陪我治疗这么多年,我们相识相知最终走到一起。
本以为会幸福一生,他却在新婚之夜将我拖进了地狱。
眼睛能看到的最后画面是一间画室,硕大的白炽灯亮起,周围一幅幅绝美的作品都深深刺激着我的神经。
那色彩艳丽的画面渐渐扭曲,狰狞着朝我靠近。
我缩进了角落却仍旧避无可避,最终,我拿起了地上的美工刀,刺进了眼睛。
世界一片黑暗,剧痛之下,我却终于能够安心。
我正失神,彪哥却忽地推了我一把。
他语气很是急迫:“你发什么呆呢?电话通了。”
我骤然回神,便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寒意十足的声音。
“宋姗语,你又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