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从昨天开始,无论是毫不犹豫让予年住进家,还是请阿姨,还是自己掏钱买书……这种种异样的行为,都像是要和她一点点划清界限一样。她心中一慌,刚要追上去,迎面却正好撞上一个熟悉的人。 林斯洛神色不变,直接转身进了房。他在书柜里翻找片刻,最后翻出了一本厚厚的本子。他拿着它走出去,敲响了裴予年的房门。裴予年正在挑选出去逛街要佩戴的丝巾,打开房门就看见林斯洛站在门口,递给他一个本子。裴予年
林斯洛神色不变,直接转身进了房。
他在书柜里翻找片刻,最后翻出了一本厚厚的本子。
他拿着它走出去,敲响了裴予年的房门。
裴予年正在挑选出去逛街要佩戴的丝巾,打开房门就看见林斯洛站在门口,递给他一个本子。
裴予年皱了皱眉,“这是什么?”
林斯洛微微一笑,“你不是说想学做饭吗,这是我写的食谱,里面详细记载着他们喜欢吃的菜品,还有各种忌口。”
以后这些事,就全都交给裴予年了。
闻言,裴予年神色骤然一僵,方才他不过随口一说,他十指不沾阳春水,怎么会去做这些?
刚要开口拒绝,突然又见到郑雪歌从楼上走下来,他连忙扬起一抹客气的笑,“那就谢谢你了,我会好好学习的。”
“你们在做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郑雪歌的声音,裴予年连忙道:“我刚刚不是说了想要跟你和孩子做饭吗,正在向斯洛请教你们的菜谱呢。”
闻言,郑雪歌蹙起了眉,“这些话哄孩子听听就得了,你从小没干过这种粗活,不需要你做这些。”
一听这话,裴予年垂下眸,登时红了眼睛。
“雪歌,这是我自己想做的,我……我以前做了那些对不起你的事情,所以总想着弥补你。”
他虽然没有明说,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在指当年明明两人就快要结婚,他却毫无征兆抛下郑雪歌出国的事。
想起当年,郑雪歌纤细柔弱的身影微僵,似乎也想起来当年那些彻夜难眠,借酒浇愁的日夜。
她声音很低,“都过去了。”
顿了顿,她又道:“更何况,我从没怪过你。”
听到两人在这诉说衷肠,林斯洛扯了扯唇,再也听不下去,直接将书塞到裴予年手上,“我有事要去趟百货商场,你们慢慢聊,我就先走了。”
可他还没来得及离开,裴予年就抓住了他的手,“斯洛,我正好也想着去逛百货商场呢,一起去吧。”
最后,林斯洛只得被迫和他们一起去了百货大楼。
商场里人来人往,郑雪歌和林月浅母女俩一左一右的拉着裴予年,认真仔细的替他挑选各种东西,远远望去就像是一家人。
林斯洛收回自己的目光朝新华书店走去,挑选了好几本和航天有关的书籍。
付钱的时候,郑雪歌看着他手里的书籍皱了皱眉。
“你怎么突然对航天感兴趣了?”
突然感兴趣?
他是在娶了她半年后才辞职的,在这之前,他每天都去航天研究所上班,她也顺路送过几次。
是她忘记了,还是从没在意过?
也是,当初他追她追得容易,怕是当时她只抱着两个想法,一是用其他男人忘记裴予年,二是嫁不到想嫁的裴予年,所以嫁谁不是嫁。
偏偏他正好撞上门来。
他扯了扯唇,没有解释,只是道:“突然想看看。”
郑雪歌皱了皱眉,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却没继续追问,抬手拿过他的书放在收银柜前,而后从怀里掏出钱包。
谁知林斯洛连忙将书抽过来,神色平淡:“不用了,谢谢,我自己来。”
说完,他就掏出纸币付了钱,而后抱着书往外面走去。
郑雪歌伸出的手一时就这样愣在原地,她看着林斯洛离开的背影,一股深深的怪异涌上心头。
在她的记忆里,林斯洛从来都没有这么冷淡的对待自己过。
他总是热情的追在她身后,看着她的眼里,永远盛满爱意。
可自从昨天开始,无论是毫不犹豫让予年住进家,还是请阿姨,还是自己掏钱买书……
这种种异样的行为,都像是要和她一点点划清界限一样。
她心中一慌,刚要追上去,迎面却正好撞上一个熟悉的人。
“郑团长!好巧,我刚好要去找你!”
温柔的声音将郑雪歌从愣神中拉了回来,她抬眸,就看见同事恭敬的朝自己走来。
她平定了一下思绪,“有什么事吗?”
同事从怀里掏出几张票,“这不是上面的补贴下来了吗?这月的补贴刚好是三张舞台剧票,你和姐夫带着孩子一起去看。”
郑雪歌看着手里三张《红色娘子军》的票,突然想起前不久,林斯洛便提过想看这出戏。
她下意识就要将票递过去,身后的裴予年追了上来,看到这三张票,瞬间惊喜的叫出声。
“居然是《红色娘子军》!我想看它很久了,一直没有买到票,雪歌,我好想去,能带我一起吗?”
话音刚落,林月浅就快步走了过来,奶声奶气的劝道:“妈妈,既然予年叔叔这么想去,你的这张票就让给他吧,我还从没和予年叔叔看过舞台剧呢,下一次你再和我,和爸爸一起去看。”
看着孩子面露祈求的目光,林斯洛笑了笑。
没有下次了,他以后要去西北,根本就没有再去看的机会了。
郑雪歌没有说话,但神色中明显也有些犹豫。
明白了两母女的选择,林斯洛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就你们三个人去看吧,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说完,也不顾几人的表情,他抱着书直接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