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疾言厉色的指责,裴宴礼那张漫不经心的脸,也慢慢冷了下来。夏母生怕父子俩又吵起来,连忙打起圆场,岔开了话题。 听着这疾言厉色的指责,裴宴礼那张漫不经心的脸,也慢慢冷了下来。夏母生怕父子俩又吵起来,连忙打起圆场,岔开了话题。“孩子工作上要应酬,喝点酒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你凶他干什么?”“宴礼,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你
听着这疾言厉色的指责,裴宴礼那张漫不经心的脸,也慢慢冷了下来。
夏母生怕父子俩又吵起来,连忙打起圆场,岔开了话题。
“孩子工作上要应酬,喝点酒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你凶他干什么?”
“宴礼,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你先去洗洗,阿姨给你煮醒酒汤。”
大好的心情被破坏了,裴宴礼也没了和她逢场作戏的耐心,撂下一句话就上了楼。
“不用了。”
洗了个冷水澡出来,裴宴礼的胃抽着痛起来。
强忍着不舒服把柜子都翻了一遍,只找到了一板已经空了的胃药后,他气得砸了桌子一拳。
冷汗混着水珠一起从额头流下来。
裴宴礼咬着牙抹了一把,眼底露出一些阴冷神色。
他正想下楼去医院,一推开门,正好和端着醒酒汤上楼的夏母碰了个正着。
一看见他,她立即把手里的餐盘递了过来,语气里满是关心。
“宴礼,把汤喝了吧,不然身体肯定不舒服的。你爸爸我会劝他的,你好好休息就行。”
裴宴礼强忍住痛楚,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嗯了一声,端着餐盘回了房间。
门合上的瞬间,他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着,热汤扑洒出来,蜂蜜姜汤的气味很快占据了整间房间。
他忍不住瘫倒在地上,看着面前冒着热气的碗,却没有伸手。
等到痛稍微缓下来些后,他拿起碗,踉踉跄跄地进了卫生间,直接把汤倒进了马桶里。
看着这黄澄澄的汤液被水一一冲走,裴宴礼只觉得胃都好了不少。
他随手把碗丢进水池里,扶着墙往房间里走去,一头栽倒在床上。
未擦干的湿发,很快就将被子都浸湿了。
他躺在这湿漉漉的床上,一动不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些折磨他的痛楚终于消散了。
他睁开猩红的眼,拿起手机,给远在巴黎的妈妈打了个电话。
一个接着一个,只有无尽的嘟声在房间里回响着。
他的妈妈,没有接他的电话,只回了条消息。
“小裴总,抱歉,梁总正在开会,等会议结束我会立刻通知她给您回电话的。”
还是秘书代发的。
一个字一个字看过来,裴宴礼眼里渗出一些泪水。
直到凌晨十一点,梁逸君才打电话过来,问他有什么事。
一句话就让裴宴礼沉默了。
他看着日历上被圈出来的日期,声音哑哑的。
“妈,几天后是我生日,你可以回……”
“我那天有工作,想要什么就跟小何说,她会替你准备。国内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先挂了。”
梁逸君没有给儿子再开口的机会,说挂就挂了。
工作,永远都是工作。
看着暗下去的屏幕,裴宴礼死死攥着被子,手指被勒得都没了血色。
他不想哭出声来,拿了一个枕头来死死捂住了鼻腔,把自己闷得脸色通红。
等到墙上的时钟指向十二点,他才丢开枕头起身。
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后,他关上房间的灯,然后轻手轻脚出了门。
往二楼另一头走去。
这一次,裴宴礼没用钥匙,就打开了末间的房门。
他那阴沉到极致心情,终于和缓了一些。
房间里比平时要安静很多,没开冷气,有些闷闷的。
素日点着的茉莉香薰今天也没点,裴宴礼有些不习惯。
他轻车熟路的走到床边,伸手探进被子里。
却只摸到了一手空。
他俯下身又往另一侧摸去,依然没摸到人。
人不在?
都这个时候了,夜不归宿?
一想到这个可能,裴宴礼脸色就难看了起来。
他拿出手机找到夏锦惜,发了个问号过去。
一秒后,手机叮咚一声。
不是秒回的信息。
而是被发出的消息被拒收的提示音。
看着屏幕上的红色感叹号,裴宴礼才意识到,夏锦惜还没放他出来。
还在生气?
今天早上不是好好的吗?
裴宴礼那颗烦躁的心愈发不耐,只能把自己蜷成一团躺进被子里。
闻到那熟悉的香气,他那拧紧的眉头才慢慢松懈了下来。
困意也渐渐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