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口气说:“都是命。由不得自己。” 我握起她的手说:“命运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她抬头看了看月亮,若有所思,接着又好似自嘲一般地笑了笑:“走吧,天都黑了。” 这些东西,从我记事起,就已经是破损的了。 岁那年,我爸喝多了酒,进门就把我按在椅子上抽打,我妈心疼我,一把将我抱走。坚实的扫把就打在了椅子上,起了毛。 岁那年,我妈因为和同事阿姨下班之后买了根糖
这些东西,从我记事起,就已经是破损的了。
岁那年,我爸喝多了酒,进门就把我按在椅子上抽打,我妈心疼我,一把将我抱走。坚实的扫把就打在了椅子上,起了毛。
岁那年,我妈因为和同事阿姨下班之后买了根糖葫芦,被喝醉酒的我爸一把推倒,倒在桌角,玻璃都碎了。
在我的印象里,这个家里永远都充斥着我爸醉酒后的咒骂声,对我和我妈的打骂声。我的哭声,还有我妈的叹息。
我的眼泪又开始止不住地往下流。
我妈一边给我擦着泪一边说:“你肯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吧。不哭了,不哭了。”
“你叫什么名字啊?今年多大了?家住哪儿?”
我妈的问题就像是连珠炮一样。
“我叫赵冉。”
我妈惊喜地笑着,露出一颗俏皮的小虎牙:“真巧,我也姓赵。我叫赵雪梅。”
其实我叫陈冉。但我实在是不想和一个如此暴戾的男人同一个姓。
“那我以后就叫你梅姐吧。”
“好啊,那我就叫你冉冉。你的名字可真好听,冉冉升起的太阳,听着就有希望。”
我的名字就是我妈给起的,当初她也是这么说的。
这晚,梅姐带我去吃了街口那家小馄饨:“这是我最喜欢吃的小馄饨,平时我都舍不得吃呢。今天高兴,我请你吃。”
这也是我最喜欢吃的小馄饨。小时候总吵着妈妈带我去吃。
我妈每次都会宠溺地摸着我的头发,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币。
热腾腾地馄饨端上来的时候,梅姐舀起两个放进了我的碗里。
和小时候一样。
在喝完最后一口馄饨汤的时候我问她:“梅姐,你丈夫那么对你,怎么不想着离婚呢?”
我看到她眼神里闪出了一瞬亮光,又马上暗淡了下来:“离婚,会被人瞧不起的。”
“那你就甘愿这样一直被他打?”
她叹了口气说:“都是命。由不得自己。”
我握起她的手说:“命运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她抬头看了看月亮,若有所思,接着又好似自嘲一般地笑了笑:“走吧,天都黑了。”
我凭借着上一世的技能,在这个80年代的小城摆起了地摊。生意竟然意外的好。
就这样,我租住在了我妈隔壁,还成了我妈的闺蜜。
两天之后,我在街上闲逛的时候,看到陈涛揽着一个年轻女人的腰。
那女人满头大波浪,手里还拿着一根糖葫芦。
陈涛满脸猥琐地贴着那女人:“你烫这个头发真好看,这钱没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