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我乐得其所的咬着野菜团子,安慰满脸羞红的黄静雅。 “没事,野菜团子我也爱吃。把粮票留着给你们母女买肉补补身体。” 耳边忽然传来妻女笑闹的声音,我才发现她们不知何时也来了医院。 可却不是为了看望我的母亲,只是因为那个男人翻窗时扭到了脚。 “仁杰,你真的没事吗?要不今晚我给你煲个猪脚汤吧。” 妻子关切的语气我
耳边忽然传来妻女笑闹的声音,我才发现她们不知何时也来了医院。
可却不是为了看望我的母亲,只是因为那个男人翻窗时扭到了脚。
“仁杰,你真的没事吗?要不今晚我给你煲个猪脚汤吧。”
妻子关切的语气我已经有很多年没听到,但很明显不是对我。
连我疼爱长大的女儿也连声附和着,灿烂无比的扬起了笑脸。
“李叔叔今天晚上给我讲故事好不好?小萱喜欢李叔叔!好想李叔叔做我爸爸!”
我冷漠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拳头锤向墙面留下一道血痕。
我的母亲在病床上坚持了一整天,却没有等来用心爱护的儿媳与孙女。
一墙之隔外,她们在心疼扭了脚的情夫,连母亲的病房都不愿踏足。
我揉了揉酸涩的眼眶,胸腔剧烈起伏强行咽下哽咽。
“妈,我已经跟城里的研究所联系好了。一个月后我就去国外了。”
遗照上母亲慈祥的笑着看我,我也终于对那对母女彻底死心。
一块黑布盖住了遗照,我沉默着往家里走。
路上遇见很多村民,无一例外的都向我投来了怜悯的目光。
等我走到自家院门前,便明白了一切。
开放式的院子挡不住里面的欢声笑语,我冷冷的推开门。
院子中心,黄静雅跟李仁杰紧紧贴着,我的女儿被两人抱在怀中笑得开怀。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才是一家三口。
小小的木桌上是热腾腾的猪蹄汤,是一直吃野菜的我不配拥有的。
曾经我乐得其所的咬着野菜团子,安慰满脸羞红的黄静雅。
“没事,野菜团子我也爱吃。把粮票留着给你们母女买肉补补身体。”
我含辛茹苦的挣来的粮票,我妈节省出来的口粮。
原来都被黄静雅端上了别的男人的桌。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你妈的白事处理好了?”
黄静雅下意识挡在了李任杰身前,满脸警惕的盯着我。
我略过她的肩膀看见同样对我露出厌恶的女儿,最后只是淡淡收回了视线。
黄静雅不解的看着我进屋把遗照摆好,眼神中闪过慌张。
我为母亲上好了香,没有跟黄静雅争论的想法。
毕竟,我们马上就要离婚了。
昏黄的油灯下,我提着笔快速的写好一份离婚申请。
就在这事,手背忽然被重重放下的瓷碗溅出的水珠烫到。
“你又在闹什么脾气?仁杰来给小萱辅导功课我招待他一下不是很正常吗?”
黄静雅不满的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恶人先告状的指着我的鼻子骂道。
我顺着去看那碗中犹如清水的汤,死寂的心还是会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