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下的愈发猛烈,仿佛要将整个世界淹没,而且不再是之前的绵绵细雨,而是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纪年幽暗的眼眸里翻涌着毁天灭地的风暴,眼底的怒火似是想要将我撕碎一般。他写完了退婚书,坐在书案前看了许久,眸子里神色终于完全平息。随后他叫来了府中的下人,“把这封信送去姜府。” 窗外的雨下的愈发猛烈,仿佛要将整个世界淹没,而且不再是之前的绵绵细雨,而是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纪年幽暗的眼眸里翻涌着毁天灭地的风暴,眼底的怒火似是想要将我撕碎一般。他写完了退婚书,坐在书案前看了许久,眸子
窗外的雨下的愈发猛烈,仿佛要将整个世界淹没,而且不再是之前的绵绵细雨,而是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纪年幽暗的眼眸里翻涌着毁天灭地的风暴,眼底的怒火似是想要将我撕碎一般。
他写完了退婚书,坐在书案前看了许久,眸子里神色终于完全平息。
随后他叫来了府中的下人,“把这封信送去姜府。”
“是,大人。”
我难以置信的愣在原地,犹如当头泼下一盆冷水,随后无力的摔倒在了地上,剧烈咳嗽。
那个曾经与我口口声声说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纪年,也终于要抛下我了么?
我的心就像是被从地狱来的魔鬼硬生生地撕成了两半,疼得我痛不欲生。
原来,就连他也不肯信任我,在他的眼里,我就是如此的下贱不堪。
我低低的笑出了声,笑着笑着却猩红了眼眶。
他已经认定了我有罪,再解释一千句一万句,也只会觉得我在狡辩而已。
我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姜府,却看到此时的姜府却是灯火通明,娘站在前厅里,而我姐姐姜梦寒却领着一众下人,挡在了门前,不让娘亲出去。
我下意识的看向了姐姐的腿,看起来像是简单的包扎过,只是看上去没那么恐怖了而已。
“梦寒,娘一定要出去,娘还要为你妹妹,当街祈福呢。”
“不行!”姜梦寒脸色铁青,“明天便是那十万将士的忌日了,你现在出去,怕是不一定回得来!”
“可娘必须要去啊,十万将士的忌日不假,可明天也是我那苦命女儿的忌日啊,你忍心让为娘什么都不做么?”
“梦寒,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啊?她可是你的亲妹妹啊!”
姐姐听着娘亲的话,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幽冷的目光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娘亲,黑眸深不见底。
“娘,你想让姜府跟姜千雪一样,落入万劫不复之地么?”
娘亲愣了愣,脸色瞬间苍白。
终于娘亲不再坚持,身形佝偻的一步步回了卧室。
姜梦寒咬了咬牙,挥挥手让下人们都散了。
我坐在院子里,抬头望着阴沉的夜空,大雨如注,溅起阵阵秋寒。
为什么上天要对我如此残忍,如果知道回来了但还是什么都做不了,我宁愿选择不回来。
............
次日清晨,将军府被人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喧闹声此起彼伏。
“姜府之人滚出来谢罪!”
“姜家人都该死!”
“滚出大梁!”
姜府的下人迅速挡在了门口,前两年都是如此,今年恐怕也难以躲开。
很快,姜梦寒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她命下人打开大门,站在门前对着门外喧闹的百姓朗声道:“诸位,我姜家人也十分痛恨姜千雪的叛国行径,若诸位有她的下落,我姜梦寒发誓,纵使千里万里,定取她首级以祭三年前牺牲的将士!”
人群中又开始喧闹。
“呸!你们姜家人里应外合,谁知道你们有没有私藏叛国贼!”
“就是,就算她死了,可我儿子的命能还回来吗?”
“你们姜家还我儿子命来!”
我站在院子中央,听着门外百姓震天的喝骂声,曾日夜折磨着我的记忆猛地涌了上来。
“将士们,待我大胜归来,定让你们休沐三日,一同庆祝!”
出征前,他们笑着看我,齐齐说:“祝姜将军得胜还朝!”
声震云霄。
画面一转,却是断臂残肢,天地皆寂。
只因我的轻狂,生生葬送了无数人的父亲、兄弟!
我狼狈的转身想逃,却看见我的母亲拿着长鞭,一身白衣从房间里面走出。
她神情凄苦,但气质清冷。
娘亲站在门前,一手持鞭,重重的朝后一挥,鞭子打在她的后背之上,登时便出现了一条血痕。
“我女儿未能取胜,待会诸位的亲人,是我姜家的罪过,我替我女儿偿还。”
姜梦寒大惊,连忙上去想要阻止娘亲,却被我娘怒目瞪回,“梦寒!你给我退下!今日你若拦我,我便没你这个女儿!”
一鞭、两鞭、十鞭、五十鞭........
终于,门外之人被镇住,有人开口道:“老夫人,就到这吧。”
“是啊,老夫人,那是你女儿的罪,何必要强加己身呢?”
“你女儿是叛国贼,可你不是啊!”
.........
就在这时,街角突然出现一队御前带刀侍卫,而领头的正是当朝宰相,纪年。
纪年命人推开了人群,他径直走到姜府内,面对门外众人,淡淡道:“诸位百姓,陛下已于宫门外设立了已故将士牌位,你们可尽皆前去祭拜,不必再次逗留。”
话毕,门外众人散去,纪年看向了我娘和姜梦寒,眸色清冷道:“至于姜千雪,陛下有旨,不日将定她叛国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