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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宁公主脾气骄纵,打心眼里看不起庶子庶女,只和嫡亲哥哥亲近,可嫡亲大哥又大了温宁公主许多,温宁只得和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小侄子陈若安一块,为这陈若安的缘故,自然与陈思鲤亲近许多。

一堂课下来,陈思鲤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小丫头,下了课,温宁公主的扇子便飞在了陈思鲤的脸上。

“怎么,没见过女孩吗?盯着人家看了整整一堂课,十弟当真不会害羞的么?”

陈思鲤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失了态,连忙离开了眼神。

其实他只是在想,这姑娘果然硬朗,被自己那么重重的砸了一下,如今却没什么事儿了。

陈若安也对这个陌生的女孩充满好奇:“十姑,这是?”

“这是白丞相家的嫡二小姐,白清浅。”

白清浅乖乖的给陈若安行礼:“小女见过皇长孙。”

陈若安从那一刻,眼神便没有再离开过白清浅。

或许就从那时开始,有些事儿便奠定了一切。

四个人从此形影不离,几乎日日都在一起。

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三个人几乎都被陈思鲤带偏,在宫中惹是生非,几乎成了人人闻之色变的存在。

伴随着年纪越来越大,温宁公主首先到了出嫁的年纪。

棠恩国刚稳定不就,内忧外患,他国前来求亲,不容拒绝,可他国却只求娶嫡公主。

可鸿运帝和冯后极爱女儿,不肯将女儿嫁去那么遥远的地方,为此忧虑过甚。

而此时便有人提出。

可以旁人替代公主身份出嫁,以此留下公主。

这虽是个好主意,但却并不是什么人都能替代温宁公主的。

不仅是全国上下,他国来贺,几乎都见过这位嫡出公主。

又哪里是那么好糊弄过去的?

而那时,因为白清浅和温宁公主朝夕相处,两人的气质越来越相像,有时远远看去竟真的分不出来。

便有人提议,让白清浅代替公主出嫁。

白清浅是不愿的,白羊也是不愿的。

可看着温宁公主整日以泪洗面,鸿运帝和冯后又施加压力,无奈之下,白清浅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之处。

只得答应。

就在此时,鸿运帝旧疾复发,当场离世。

陈思逸继位,立陈若安为太子。

国难当前,举国悲哀,和亲一事暂且耽搁。

可陈思逸仅仅在位六个月,便积劳成疾,毫无征兆的去了。

陈若安随即继位,史称元贞元年。

册陈思鲤为燕王。

棠恩国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大事,和亲一事只得一拖再拖。

直到元贞二年,他国使臣再次来朝,重提当年旧事。

陈思逸只有一个儿子,没有女儿,而陈若安还未大婚,能嫁的嫡女,还是只有温宁。

此时的温宁,已经是大长公主,为着丧事,温宁,陈思鲤,陈若安等该成婚的,都暂且耽搁着。

可他国等不及,求亲上门,棠恩国不得不应。

但这一次,白清浅却不用代替公主和亲了。

大长公主府。

温宁一身喜袍,望着铜镜中自己绝美的容颜苦笑:“本以为父皇母后宠爱,不用远嫁他乡,如今看来,命运使然,逃也逃不掉。”

白清浅站在温宁身后,张了张嘴,最终只说了句:“对不起。”

“你不该道歉,该嫁的人,本来就是我。”

“是我仗着父母的宠爱,想要逃避属于我自己的命运。”

“如今父皇母后离世,若安不舍你远嫁,那就只能我自己嫁了。”

几人多年相处,感情早已深厚。

可陈思鲤和陈若安,对待白清浅的感情,也早就慢慢变了质。

温宁看得出,这叔侄两个都喜欢白清浅。

只是白清浅面对更加温文尔雅,才华出众的陈若安,更有好感罢了。

又或许,是为了那母仪天下的皇后之位。

但其实,白清浅与陈思鲤的感情更甚。

二人互相情愫,年少相知,只是如今陈若安又承帝位,白清浅是万万不能在做替身。

陈若安舍不得。

送温宁离京,平日要好的几人相对无言。

那之后,几人竟然有些渐行渐远之意。

直到陈若安私自出宫,来到白府像白清浅诉说情愫,想要暗定终身。

陈若安贵为一国之主,应早早成婚,为棠恩开枝散叶,好让皇位后继有人。

满朝文武近日,也皆上奏请陈若安立后大婚,陈若安自小没了母亲,如今又是亲政,婚事也能够自己做主。

便急匆匆的去找了白清浅,只要她愿意,立刻下旨立后。

可在那之前,陈思鲤的婚事,却更为重要,比起陈若安,陈思鲤年长,又是长辈,是陈若安一众叔叔里唯一没成婚的,长辈不成婚,晚辈如何大婚?

便叫来了陈思鲤,让其说出自己喜爱之人,为其赐婚。

陈思鲤虽顽劣,可也是懵懂年纪,不愿说明,只言:“白家女儿,才情并茂,合该是为好妻子。”

一时间,皇上与燕王皆要娶白家女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

而刚刚好,白家有两位女儿。

大女儿是侧室所生的庶女,白清深。

二女儿是正室所生的嫡女,白清浅。

白家也接到圣旨,赐婚白家小姐与燕王陈思鲤。

陈思鲤虽未表明自己想娶的是哪一个,可圣旨上写的清清楚楚,赐婚的是大女儿白清深。

白家接旨后便欢欢喜喜的准备喜事,而陈思鲤也沉溺在迎娶白清浅的喜悦中。

直到大婚当日。

夜晚,掀了盖头。

他才知道自己娶的,是白清浅的姐姐,白清深。

陈思鲤勃然大怒,第二日便去找陈若安理论,可臣,终究是斗不过君。

陈思鲤吃了哑巴亏,在陈若安和白清浅大婚前,带着对陈若安的怨恨,前去自己的属地就藩去了。

在那之前,陈思鲤去见了白清浅。

只想问她是不是真的愿意嫁给陈若安?

白清浅踌躇许久,只说:“这天下没有女子,不喜欢皇后之位。”

陈思鲤这才明白,原来权利,真的能改变一切。

陈思鲤带着遗憾和悲愤离开了。

他将这一切错处都归结于陈若安和白羊的身上。

心中怨恨的种子也慢慢萌芽。

只是怎么也讨厌不起白清浅来。

陈思鲤和陈若安深厚的感情,也就此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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