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原来是守卫团的兄弟,说来真是缘分啊!”为首的汉子笑了笑,轻轻挥手,原本已经停下脚步的人群再次开始逼近,毛毛的细雨轻叩在众人身上,却冲刷不去双方之间浓浓的火药味。
马上,那为首的汉子端坐,轻声说道:“老山寨,寨主张林,前来拜会守卫团的朋友!”
声音虽轻,但听在车队人们的耳中却不啻于一道惊雷。
老山寨被大黑镇一举击溃,九大金刚直接死去四个,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然而得知老山寨新上位的寨主时,无数人不禁摇头——张林干掉了其余几人,一人坐大。
对于各个大佬而言,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张林上位,而最期待的却也是张林上位。
只因此人太过贪婪,而又阴晴不定,唯利是图意味着可以有效方便的利用,但是谁也不知道他下一刻是否会突然翻脸。
看着逐渐迫近的人,中年人只能赌一把,就赌张林的贪婪。
中年人轻声笑道:“呵呵,张当家的早有耳闻,而今得幸一见,果真非同凡响,今日既然落在当张当家手中,我们自己认栽,但望张当家,勿要伤我等性命,价钱方面还请当家的开口,希望两家莫要撕破脸皮,伤了和气。”
听到王姓中年的话,张林并未发怒。虽然对方已有威胁之意,但毫无疑问对方已经服软,张林吩咐下去让部下不再前进,只是围住对方。
“那就先把武器扔出来!”张林说道。
“这不可能!”中年人高呼:“张当家的,咱明人不说暗话,大家直接商量价钱,金子银子都好说,但手中这家伙可不能交出去!”
中年人握紧了手中的枪,车队中已有几人悄悄瞄准张林,交出武器,这只会让自己任人宰割,更重要的是还有一名身份尊贵的女子。
中年人已经做好了突围的准备,如果士兵们能够干掉张林,趁着土匪内乱,兴许有成功的希望。
但是下一刻,几名骑马的壮汉已经将张林护得严严实实,根本没有射击角度。
“你们现在能拿得出让我满意的价钱?我是不可能放你们回去通风报信的,所以自己看着办吧!”张林冷哼。
“张当家的勿恼,兄弟此次出来,身上恰有任务,因此刚好有些钱财,只要张当家的愿意高抬贵手,小弟甘愿悉数奉上!”中年人此时的声音倒是轻松了一些,他只等张林的要价。
“哦?那就要看兄弟带了多少,是不是让我满意!”张林轻声笑了起来。
中年人吩咐两人将一个木箱搬了过去,两人迅速撤回,老山寨的汉子上前开启,张明瞥了一眼,满意的点点头。
刚掌控老山寨而且受到严重重创,元气未复能敲到一笔钱还不用与守卫团撕破脸皮,已是令人非常满意的结果。
张林挥挥手,老山寨的汉子们散开让出了一条路,中年人抱拳拱手,随后指挥车队转向。
然而一个不巧,恰有一阵不大不小的风吹过,吹起了一辆马车窗口的布帘,马车的窗口露出了两张俏丽的小脸。
“慢着!”张林沉声喝道。
车队的人们顿时将手放在枪上,中年人神色严峻:“大当家的?这钱你可是收了!”
张林大笑:“哈哈,不错,我是收了你们十几个汉子的钱,不过那车中的两个小丫头还没算在内呢!”
听了张林的话,中年人略松一口气:“只是两个丫鬟罢了,不值一提,若是张当家的中意,小弟送一个给当家的也不是问题。”
张林闻言一笑,普通的大户人家休说两个丫鬟,便是十个也不在意,这家伙却是如此紧张,倒是有趣。
再看看那精致的马车,谁家丫鬟能有如此待遇?
于是张林咄咄逼人:“怎么?若是我说我两个都要了呢?”
“当家的说笑,只是区区两个丫鬟罢了,不过其中有一个却是我家老爷特别喜欢的,小弟不能擅作主张。”中年人试图推脱。
张林不吃这一套:“哦,那么你的意思其中一个就是你们老爷的姨太太了!那这价位哪是一个丫鬟能顶过的,莫不是你在玩我?”
“不敢不敢,还望张当家的高抬贵手,小弟真是身无长物了!”中年人连连作揖。
“那就两个都留下!”张林冷冷的说,周围的汉子们又有了靠近的趋势。
“我真的只能给一个!”中年人希望张林可以退一步。
“呵呵,看来小丫头的身份不简单啊,那么你们都留下吧!”张林森然开口。
连续两声枪响,张林身边两名大汉应声而倒,中年人暗恼可惜没有干掉张林。
老山寨展开反攻,车队顿时倒下数人,虽然老山寨已有伤亡,但双方数量差距太大。
听着车队中的怒吼,伤者的**,以及少女的失声惊叫,王姓中年感到了无力与绝望,张林心生快意。
又是数人倒下,但是张林感到不大对劲,接连倒下的都是他身边的护卫,中弹处也不对劲,这枪声传来的方位……
张林猛然回头,只见数十骑手正飞驰而来,向老山寨众人连连开枪,是大黑镇!
张林心生恐慌,直至此时他身边的汉子们才陆续反应过来,双方对射,又倒下数人。
大黑镇一众骑手越来越近,张林这才看清领头的赫然是歪歪扭扭的杨太年!
在他身后则是狰狞的大奎与大田,不知怎的,张林心中一阵凉意冒出,竟生不起丝毫的反抗之意,急忙收拢人手向后退却。
“杨大当家的,小弟张林,若有冲撞冒犯,还望海涵!这现成的银子全当兄弟我一点心意!”张林刚一作揖,砰的一声枪响,他身边的一名汉子应声倒下。
杨太年正瞪着眼睛收回手枪,死死的盯着他们,大黑镇的汉子们纷纷挡在杨太年的身前,双方就这么对视着。
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就在老山寨的人马大气也不敢出的时候,一直斜目瞪着他们的杨太年大吼一声:“滚!”
张林连一句客套话都没敢说,带着人灰溜溜的撤走。直到离去约莫两里地,张林方才长出一口气。
“当家的,干嘛不跟他们干?我们人不少……”
砰的一声枪响,那开口的汉子眉心出现一个血洞,栽下马去。
张林吹吹枪口的硝烟,一言不发策马而去,一众汉子面面相觑最后只好跟了上去,没人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