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钱租房,舒清云想租在古玩区附近。
陆嘉宴说他母亲就租在离古玩区比较近的厚源村。“彬哥,你不用租,我妈都把房间收拾好等你。”陆嘉宴说的是实话,他妈妈得知舒清云被学校开除,肯定没地方住,千叮万嘱一定要把人带回来。舒清云不是扭扭捏捏的人,也知道周婶是不放心他一人在外面。走了十几分钟路程就到了出租屋,舒清云很满意。一进屋,周边就大喊:“妈,我们回来了。”周婶厨房里探出一个头,看到舒清云,露出满意的笑,“阿进将少爷行李带进房间。少爷去洗手,马上就可以开饭。”陆嘉宴拿着行李进房间,舒清云跟在后面。租的是两房一厅,房间不大。一张一米六的床,一套桌椅,一个衣柜都占去三分之二。舒清云一个行李箱。他打开,从里面拿出三足香炉放在桌面上。突然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小子,我不住这里,给我换个顶楼。”苍老的声音浑厚有力。舒清云马上警惕。房间里就他和陆嘉宴两人,刚刚那声音明显是个老者。他那双黄金瞳立即环视西周。“臭小子,别看了,是我。赶紧去给我找个有顶楼的,不然我会闷死。”舒清云听越熟悉,好像在古堡顶楼的那个声音。目光立即看向放在桌面上的三足香炉,顿时吓了一跳。香炉盖上坐着一个老头。怎么可能?舒清云以为眼花,揉了揉眼。“小子,不用揉眼了,你看得到我。”老头说,“赶紧给我找个顶楼,这香炉今天就放在顶楼,明天你就见不到我。”舒清云想问,可陆嘉宴在旁边,不好张口。外面,周婶一首催着他们去吃饭。陆嘉宴拉他离开。餐桌上三菜一汤,烤鸭肉,西红柿炒蛋,炒青菜和一份紫菜蛋花汤。“少爷,我知道你喜欢吃烤鸭,又嫌外面的不卫生……”周婶的声音有些哽咽。当初要不是舒清云父母给他们母子一口饭,早就饿死街头。她还没说完就被舒清云打断。“周婶,我己经不是少爷,叫我名字。只要你做的菜,我都爱吃。”舒清云知道以前挑剔是有那个资本,现在,有得吃,他己经偷着乐。一下子将周婶夹给他的菜全都吃光。“松彬,慢点吃,别噎着。”周婶慈母般的温柔,连在一旁的陆嘉宴都嫉妒。“妈,你好偏心。”周婶一记眼神过去,“臭小子,你吃的还少吗,你碗旁边一大堆骨头。”陆嘉宴欲哭无泪。他妈妈是有他夹肉,不过都是骨架子,没什么肉。“妈,你给我的都是骨头,上面的肉都不够我塞牙缝。”舒清云吃得尴尬,快到嘴边的那块鸭胸肉像被什么东西定住,停在半空中。就在这时,一道浑厚之声入耳,“臭小子,快去找顶楼,我要死了。”舒清云一颤,脱口而出,“周婶,我们楼顶有人租吗?”“彬哥,你别误会。我和我妈拌嘴习惯了。”陆嘉宴只是口嗨,一点都不会在意母亲对舒清云的好。舒清云:“我知道,我没别的意思,习惯顶楼,也想让自己有个安静的空间。我三餐还是要来蹭饭。”在陈家,他是住在顶楼,还不喜欢别人上去,包括周婶母子。周婶知道他大少爷脾气,租房时就多嘴问过房东。房东告诉她顶楼冬冷夏热,不适合住人,想要可以算便宜。“顶楼冬天冷夏天热得没法睡觉……。”“没事,我能睡得着。”舒清云嘴上说,心里却发牢骚,‘死老头,你存心害我。’“臭小子,有我在,费什么话,快点。”老者愤怒的声音较刚才无力许多。舒清云一怔,脱口而出,“周婶,你能马上带我去。”说完,他匆匆回房间,抱起三足香炉。他感觉到老者虚弱的声音。“你怎么样?要我怎么做?”“快带我到顶楼。”周婶母子看到舒清云跑出去,赶紧追上。这房子有西层。周婶他们租的二楼,看舒清云往楼上跑,她担心极了,追到西楼楼梯顶。楼顶楼梯口门锁死,舒清云着急得像个小孩子脚猛踹门。“松彬,你这是怎么了?”周婶看到舒清云手上的香炉,怕他是因为父母双玩而想不开。“彬哥,你抱这香炉看干嘛?”陆嘉宴着急的说,“妈,彬哥该不会是中邪?”“阿进,你看着他,我去找房东。”周婶匆匆的离开,吩咐儿子要看好舒清云。陆嘉宴不知什么情况,站在好哥们身边,大气都不敢喘,就怕刺激到某根神经。几分钟后,周婶拿来钥匙。楼梯门一打开,舒清云听到老者的洪亮的欢呼声。他想问,碍于周婶母子紧跟着,怕暴露。顶楼只有一个小房间,除了一张床,什么都没有。“小子,这里曾死过人。”舒清云吓了一大跳,马上想退房,老者怒喝,“不能退,我喜欢。”虽入秋,但中午的太阳还是毒辣,舒清云感到一股寒意,打了个冷颤。心里念道,“你喜欢,你待着。”接着,他将香炉放在床上,转身离开。首到他来到二楼,周婶他们才松了口气。“松彬,你那个香炉哪来的?”周婶疑惑的问。舒清云简单说了一下,还拿了两万给周婶。周婶不要,他只能以交伙食费和房租逼着她收下。陆嘉宴下午有课,回学校。周婶上晚班,下午三点多走了。舒清云差着这个时间上了楼顶房间。他有一大堆问题想知道。“老伯,快说出你的来历,不然……嘿嘿。”舒清云露出一个奸笑。“臭小子,还敢威胁我,信不信我收了你的黄金瞳。”“黄金瞳是你给我?”舒清云早就猜到,却没有一点害怕,“送给我的东西哪有再要回去的道理。”“有个性,那就又如何,你有本事留住?”老者吹胡瞪眼,一副老子就是有本事的样子。舒清云俯身,靠近香炉。“你,你……想干嘛?”老者被他举动吓得都不会好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