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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裴钰瑾的脚步有些凌乱,踩在厚重的积雪上,新雪松软,每一步都像踩在毛毯上。

自从和沈夏离分开后他的眼皮便一直跳,心里头忽上忽下,没个着落。

裴钰瑾推开托娅的院门,瞧见托娅躺在床上,脸色十分苍白,神情恹恹。

一见裴钰瑾推门进来,盈着水光的蓝眸便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将军,我好怕,我差点就见不到您了。”

裴钰瑾的脑海中一直浮现着沈夏离离开时的背影。

心中慌乱不免有些烦躁。

他没有像以前一样先安抚托娅的情绪,而是问一旁候着的大夫。

“她的伤如何了?”

大夫忙拱手回到:“回将军,托娅姑娘寒气入体,还呛了不少水,虽无大碍,但需要好好休养调理。”

裴钰瑾点点头,让大夫下去开药,随后随手揉了揉托娅的头,敷衍道。

“近些日子好好休养,需要什么和管家福伯说便好。”

说完便要准备出门。

托娅见状一慌,抓住裴钰瑾的手,登时红了眼眶。

“将军,您是因为我今日唤您回来打扰到您和夫人,怪罪我才如此疏离的吗?”1

“可是我害怕啊,我只想见到您,我没有别的心思。”

说着一滴泪滚落。

落在了裴钰瑾的手背,若是以前,或许裴钰瑾会怜惜的将人拢在怀中轻声哄着。

但现在他一颗心都记挂在沈夏离的身上,自然也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

他抬起粗粝的大手,随意将托娅的泪擦去,耐着性子道。

“别想那么多,我有事儿,你知道我的,不喜欢太缠人,太闹人的雀儿。”

说完往外头走去。

托娅闻言白了脸。

她费劲心思,为了裴钰瑾在这京城待了两年,到最后却只得了个雀儿的名头。

可怜、可悲、可叹。

裴钰瑾从托娅的院子出去,想去找沈夏离却没有找到人。

街上人来人往,和往常并没有什么区别,但裴钰瑾的心却莫名发沉。

“去府中调人寻夫人!”

裴钰瑾派了人在城中四处去寻沈夏离,自己回了府。

他记得,临走时自己和沈夏离说过让她早些回家,自己在家中等她的。

他怕沈夏离回来见不到自己。

天色渐暗,外头也越来越安静,派出去找沈夏离的下人还没有找到人,裴钰瑾心中的不安更甚。

他怀着心中慌乱的感觉去了沈夏离的院子。

院子的下人都被沈夏离散了。

没了下人伺候走动此刻整个院子异常的寂静。

地上新雪覆盖了两人离开时的那串脚印。

***一片寂白,仿似抹去了沈夏离存在的最后一丝印记。

两人离开时熄了炭火,此刻房间内一片冰冷,甚至比屋外风雪地里更加冷。

裴钰瑾这时才细细打量起这件房屋。

他能记起来两人新婚夜时沈夏离娇俏地坐着床边的模样。

博古架上放着的两人亲手做到陶瓷泥偶也不见了。

就连新婚请画师为他们画的画像都不见了。

可怕的是裴钰瑾完全想不起来这些东西是在什么时候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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