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姝,王室祖庙。燕泠姝已经在神位前跪了三天三夜,只为诚心祈祷千里之外的水患能得以平息。直到祖庙大门被人推开。门口男人逆光而立,风尘仆仆却身姿挺拔。 成婚三年对燕泠姝相敬如宾的夫婿,却在纳妾次日咒她去死。可他不知道,她在二十岁当天真的会死。燕泠姝是公主,也是泠姝精心献给神灵的祭品。……泠姝,王室祖庙。燕泠姝已经在神位前跪了三天三夜,只为诚心祈祷千里之
成婚三年对燕泠姝相敬如宾的夫婿,却在纳妾次日咒她去死。
可他不知道,她在二十岁当天真的会死。
燕泠姝是公主,也是泠姝精心献给神灵的祭品。
……
泠姝,王室祖庙。
燕泠姝已经在神位前跪了三天三夜,只为诚心祈祷千里之外的水患能得以平息。
直到祖庙大门被人推开。
门口男人逆光而立,风尘仆仆却身姿挺拔。
裴桦亭——泠姝大司空,亦是她成婚三年的夫婿。
“水患已平息,臣来接公主回府。”
他站在门口,冷淡行礼。
燕泠姝望向他,眼底晶莹闪烁喜色。
身旁的大祭司当即躬身呼道:“幸得公主诚心祈愿,终于感动神灵,得以让水患平息!”
闻言,裴桦亭冷淡眉间便是一蹙。
只一瞬,却生生刺在燕泠姝眼里。
她眸底晃过愧意,没人比她明白,这次水患的最大功臣是裴桦亭,可所有功劳却会被归于她的诚心祈祷。
泠姝近海,王室信奉神灵。
而燕泠姝出生天降异象,刚出生便被定为神女,因此,但凡泠姝有灾害,燕泠姝皆要在祖庙诚心祈愿,直至平息。
燕泠姝起身时,腿脚已然发软。
刚踏出庙门,旋即天旋地转,她人已经被裴桦亭打横抱起。
他宽厚的胸膛一如既往温暖。
燕泠姝将头靠在他肩膀上,温声开口:“多谢。”
裴桦亭神色依旧冷淡,并未说话,只是抱着她上了辇车。
回府途中。
忽闻一阵喜乐声。
循声看去,竟是裴桦亭的父亲裴相国又纳妾了!
裴相国满怀喜色怀拥美妾,裴桦亭的母亲裴夫人站在一旁,面冷如铁。
见到二人的车辇,管事正欲上前。
裴桦亭却是目不斜视,径直让辇车驶过相府。
那态度仿若陌生人。
回到大司空府。
那喜乐声仍然清晰入耳。
裴桦亭抱着燕泠姝下车,燕泠姝有些担忧:“相国如今这一遭,夫人怕是又要提和离了。”
前几年,裴夫人便提过一次和离。
在都城闹得轰轰烈烈,最后还是以裴相国发誓再不纳新妾为终。
谁料如今,裴相国却是再次破了誓。
裴桦亭却似毫不在意,他将燕泠姝抱向榻间,语气冷淡回:“没感情的婚姻本就是折磨。”
心陡然一颤。
燕泠姝没了声,静静看着他。
“公主,你好生休息,臣还有公事处理。”
语罢,裴桦亭便匆匆离开。
屋内安静无声。
一瞬间,燕泠姝的心里涌上无尽孤寂。
她忍不住惶恐般想。
裴桦亭和她这段婚姻算有感情吗?
这段婚姻,本就只是起始于她的一厢情愿。
是父王看出了她的爱慕,当即赐婚。
——“寡人只想公主顺心。”
世人皆说她受尽娇宠,却无人知她从出生就注定会在二十岁时走上祭坛,以自身献祭神灵,护佑泠姝。
而现在距离她二十岁,只剩一年。
……
傍晚之时。
裴桦亭终于回来了。
燕泠姝欢喜上前去迎,却见他身后还带着一名身着素衣的清秀女子。
心口骤然一紧,燕泠姝看向裴桦亭:“这位是?”
话音才落,那女子当即向燕泠姝行礼。
“小女姬月,见过公主。”
一旁的裴桦亭神色微动,向燕泠姝开口解释:“公主,姬月父亲是我部下,在此次治水中不幸染病身亡,将她托付于我照顾。”
听见这话。
燕泠姝眼里也泛起些许怜惜。
她当即友善地牵起姬月的手,笑笑:“原来如此,姬月姑娘若愿意的话,可以做我的贴身女官。”
公主的贴身女官向来是由王室经过严密筛选才能担任,有这一层身份加持,即便姬月是个孤女,也无人再敢说她的不是。
然而此话一出。
面前的姬月却神色一僵,红了眼圈看向裴桦亭。
燕泠姝不解,却见裴桦亭神色一凛,缓声开口——
“公主,臣意欲纳姬月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