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顿一瞬,又继续道:“忘了与你说了,如今我已和曲家小姐曲婉菱订婚,不日就将成婚,你如今要唤她一句嫂嫂。”闻言,萧尽欢身子一震,随后迅速回过神来,沙哑着声音道:“贱奴……去不了。” 仿佛要是萧尽欢不说出个什么由头,他绝对要冲出去。“知道了又能如何呢?”萧尽欢神情麻木地扯了扯唇角。这不过都是他季兰辞的手笔而已。“我已经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了,如果你还把我当做将军,就当这是我求你的最后一
仿佛要是萧尽欢不说出个什么由头,他绝对要冲出去。
“知道了又能如何呢?”
萧尽欢神情麻木地扯了扯唇角。
这不过都是他季兰辞的手笔而已。
“我已经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了,如果你还把我当做将军,就当这是我求你的最后一件事。”
她定定地望着程肃,像是在看他,又像是在看远方。
程肃沉默好久,最后重重叹息一声,只能离开。
空荡荡的小院子里只剩下萧尽欢一个人。
忽然,她像是卸下了所有的防备,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
这或许是她这三年以来,最安静祥和的瞬间了。
然而,很快安静便被打破了。
“季公子到——”
萧尽欢猛然听到季兰辞小厮通禀的声音,忍不住想起三年里的过往。
不知从何时开始,“季兰辞”这三个字在她心里成了噩梦般的存在。
只要一提起这个名字,她便会想起身不由己在花楼里供人肆意玩赏的三年。
她下意识害怕得瑟瑟发抖,头都不敢抬起来。
沉稳有力的脚步声靠近,萧尽欢闻到了他身上清浅的兰草香,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季兰辞见这一幕,忍不住蹙起了眉。
从前萧尽欢战无不胜,圣上知她性子肆意,特意下旨免了她的行礼。
因此萧尽欢从没跪过任何人,可如今,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季兰辞心里无限下沉。
他冷了神色,沉声道:“萧尽欢,你这又是在玩什么把戏?给我起来!”
闻言,萧尽欢只敢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抬起头。
只见她容貌形如枯槁,身上瘦削得只剩下一把骨头,看起来可怖至极。
季兰辞不由得心头猛地一惊。
随后他仿佛又想起了什么,眼里的心疼迅速被嫌恶替代。
“你在江南学了三年的规矩,是否对我还有非分之想?”
说着,他眯了眯眼睛,深沉的眼睛叫人看不清神色。
萧尽欢下意识缩成一团,跪下不停磕头:
“贱奴不敢了,不敢对公子有非分之想,求公子宽恕。”
季兰辞眉头紧蹙,似乎有些不相信,但还是说了句:
“最好如此。”
随后,他又轻咳了几声,“婉菱昨日踏青中了蛇毒,唯有悬崖草才能救命,如今你回来的正好,你武功高强,就去替我取来吧。”
他停顿一瞬,又继续道:“忘了与你说了,如今我已和曲家小姐曲婉菱订婚,不日就将成婚,你如今要唤她一句嫂嫂。”
闻言,萧尽欢身子一震,随后迅速回过神来,沙哑着声音道:“贱奴……去不了。”
“你在嫉妒婉菱?还是还对我有非分之想?”
季兰辞说着,神情冷的几乎凝结一层霜。
萧尽欢连连摇头,嘴里泛着苦涩。
她不是不肯去,而是真的去不了。
悬崖草生长在悬崖峭壁,若是从前,不过轻而易举。
而如今,她已经是一个废人了,什么都做不了。
然而,季兰辞却只以为她仍是在嫉妒,便冷漠开口:
“给你一天时间,必须取回来!否则我会再送你回江南。”
听到“江南”二字,萧尽欢脸色瞬间惨白,只能连忙说着:
“我去……我去……”
季兰辞算着时间,在小院子里整整等了一天一夜,才等来遍体鳞伤、浑身是血的萧尽欢。
她重重地喘息着,从心口处缓慢地掏出那根被鲜血染红了的悬崖草。
“给……”
刚说出一个字,她便彻底晕了过去。
季兰辞皱眉,只以为她是在做戏。
“够了,萧尽欢,不要再装了。世间谁人不知你武功高强,不过是一根悬崖草而已……”
说着,他还用足见轻踹了踹萧尽欢。
毫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