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公主苏木瑾很喜欢雪,因为她就是在雪中对宫玄夜一见倾心。后来她每日都会趴在太学院的墙头,只为看他一眼。正在读书的皇子们会欺负她:“冷宫里的傻子公主又来了!”就连宫人也都对她冷嘲热讽:“宫玄夜是当朝太傅,怎么可能喜欢你这个傻子?”后来,朝中死了一个冷宫公主,疯了一个太傅。 傻子公主苏木瑾很喜欢雪,因为她就是在雪中对宫玄夜一见倾心。后来她每日都会趴在太学院的墙头,只为看他一眼。正在读书的皇子们会欺负她:“冷宫里的傻子公主又来了!”就连宫人也都对她冷嘲热讽:“宫玄夜是当朝太傅
傻子公主苏木瑾很喜欢雪,因为她就是在雪中对宫玄夜一见倾心。
后来她每日都会趴在太学院的墙头,只为看他一眼。
正在读书的皇子们会欺负她:“冷宫里的傻子公主又来了!”
就连宫人也都对她冷嘲热讽:“宫玄夜是当朝太傅,怎么可能喜欢你这个傻子?”
后来,朝中死了一个冷宫公主,疯了一个太傅。
……
“公主,你真要把自己从史书上抹去吗?一旦如此,前朝和后宫就不会有你支字片语,你相当于从未存在过!”
史官拿着笔,一脸凝重地看着面前表情倔强的苏木槿。
正值冬日,只穿了件破袄的苏木槿左掏右掏,终于摸出半个馒头,递到史官面前。
“大人,这是我今天全部的吃食,我全都给你,你把我从书里划了吧。”
面对她的恳求和又硬又脏的馒头,史官于心不忍。
苏木瑾是已故的淑嫔的女儿,自小在冷宫长大,因幼时发高烧没来得及看大夫,生生把脑子烧坏了。
又因为不受宠,整日被宫人欺负克扣饭菜,都十六岁了,却瘦的跟十岁的孩子一样。
最终,史官拗不过苏木槿,将她的出生和生平言行一一划去。
她这才离开,朝太学院跑去。
墙上的瓦结着厚厚一层冰,苏木槿艰难地爬上去,一眼就看见屋内一袭苍色长袄的宫玄夜。
他身形挺拔,俊秀的眉目宛若星辰叫人挪不开眼,哪怕是个翻书的动作,都文雅至极。
刹那间,苏木槿觉得身上的寒冷都消失了。
他还是和十年前自己第一次看见他那样好看。
她正痴痴看着,三皇子苏景看到了她,悄悄拿出弹弓,弹出一块石头,正好砸在她的额头上。
‘噗通’一声,苏木槿狠狠地从墙头摔了下来。
“是苏木槿,那个傻子又来了!”
学堂里众皇子顿时冲出来,朝着她哄笑。
苏木槿痛的一时站不起来,只能狼狈地低下头。
“都闹什么,还不快进去读书!”
伴着一道温润又威严的声音,一抹苍色衣角占据闯入她的视线。
她抬起头,直直撞入宫玄夜深邃的眼神中。
“公主,快起来。”宫玄夜见苏木槿消瘦的脸上又多了几道新伤痕,心头略过丝不忍。
苏木槿被搀扶起来后立刻回过神,从怀里拿出一本泛黄的书,献宝似的双手捧到他面前。
“先生,我知道你最喜欢看书了,这是我送给你的!”
这本旧书是她用好几个的馒头跟一个下等太监换来的,为此她饿了好些天呢。
宫玄夜一看,眉头立刻拧成结。
苏木槿拿的居然是《金瓶梅》!
还没进去的皇子们又笑作一团:“傻子,你知道这里边儿写的是什么吗?”
苏木槿根本不懂宫玄夜严肃的眼神,反而认真地点头:“我识字的,先生教过我,不信我念给你们听。”
说着,她随手一翻就大声念起来:“潘金莲睡梦中惊醒,笑道‘怪强盗,三不知多咱进来,奴睡着了就不知道,奴睡得甜甜的,混死了我!’……”
她一边念,皇子们一边笑。
宫玄夜彻底黑了脸:“好了!”
他向来温和,可突然的发怒让所有人都有一瞬的战栗。
皇子们面面相觑,忙识相地回了学堂。
苏木槿一脸无措:“我,我念错了吗……”
宫玄夜转过身,眼尾多了丝冷意:“天寒地冻,公主回去吧,以后也别再来了,免得叨扰皇子们读书。”
说完,他进了学堂,关上了门。
苏木槿站在原地,茫然又难过地看着手里的书:“先生……”
她望着紧闭的门,泪水不由在眼眶里打转。
他从没有这样赶过自己,一定是她做错了,一定是他不喜欢自己送的书,那她再去找别的书来送给他。
苏木槿抹掉眼泪,揣好书转身走了。
可刚到冷宫,她便觉心肺被搅碎似的疼起来,紧接着‘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苏木槿呆看着地上鲜红的血,又想起前几日来看自己的太医的话。
“公主,多年的寒气已经损伤了你的心脉,即便用尽天下良药,也保你不过两个月啊!”
她不太明白太医的话是什么意思,但记得母妃也是这样不停地吐血,直到后来有一天,母妃消失了。
苏木槿突然害怕起来,她胡乱地擦着嘴角的血。
好像只要擦掉这些血,她就不会像母妃一样消失,还能去见宫玄夜。
可血越擦越多,最后染红了她的衣襟和怀里的书。
苏木槿缩在墙根下,无助哽咽。
“母妃,你说只要在宫里史书上划掉自己的名字就能嫁给喜欢的人,我还没嫁给先生,我能不能晚些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