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姜语幽看着纷扬在空中的碎纸,脑海一片空白。齐凌云看着她,眼里只有厌烦。“我说过你再敢咒姩姩就离婚,姜语幽,我现在就去打离婚报告!” 这一刻,姜语幽看着纷扬在空中的碎纸,脑海一片空白。齐凌云看着她,眼里只有厌烦。“我说过你再敢咒姩姩就离婚,姜语幽,我现在就去打离婚报告!”说完,他带着沈汐瑶母女上车,径直离开。吉普车就这样从姜语幽面前驶
这一刻,姜语幽看着纷扬在空中的碎纸,脑海一片空白。
齐凌云看着她,眼里只有厌烦。
“我说过你再敢咒姩姩就离婚,姜语幽,我现在就去打离婚报告!”
说完,他带着沈汐瑶母女上车,径直离开。
吉普车就这样从姜语幽面前驶过,带起一阵风。
姜语幽陡然回过神来,她发了疯似的捡着地上的碎纸。
可任凭她怎么拼,都拼不成最初的样子。
她想着这些日子的种种,又看着自己手里碎裂的火化单。
只感觉心脏也和火化单一样被撕碎成碎片,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
街道上,似乎全是她悲戚的呜咽……
还是有老板看不过眼,走上前将她搀扶起来,心疼的说:“大妹子,别哭了。”
姜语幽流着泪嘴里呜咽着,似乎连话都不会说了,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她的姩姩,她的姩姩要怎么办?
她连忙拢着那堆碎纸就往卫生所跑。
她进卫生所时,刚好撞见看完诊的贺司琛。
贺司琛看见她,连忙问道:“姜同志,火化单有没有签……”
话音未落,他就注意到姜语幽手中的碎纸,顿时变了脸色:“怎么弄成这样?”
姜语幽忍着眼中的泪,仓皇地问:“贺同志,还有什么办法吗?”
看见贺司琛脸色迟疑的那一刻,姜语幽突然跪了下去。
“贺同志,求求你了,我的姩姩还小,她不能连死了之后都没个归宿啊!”
贺司琛惊的连忙扶起她,半晌才犹豫道:“我有个熟人是做这行的。”
“但是……你得自己捡骨灰。”
姜语幽毫不犹豫的点头:“没关系,只要姩姩能安息,我做什么都可以!”
贺司琛点头:“好,我们现在就带姩姩过去。”
姜语幽从冰柜里抱出僵硬的姩姩时,冷的浑身都在疼。
可她咬着牙,拿起那张冷库使用单,用外套盖上姩姩,跟贺司琛出了医院。
而这一幕,正好被想来看姩姩的齐凌云看了个正着。
他看着抱着孩子的姜语幽,嘴角浮起一丝嘲讽,紧接着调转车头,径直离开。
……
半小时后,姜语幽将姩姩放在火化台上,眼泪再也忍不住。
她紧紧咬住嘴唇抑制自己的哭声,小心翼翼帮姩姩梳了她生前最喜欢扎的麻花辫。
“姩姩乖,下辈子投生到一个好人家,不要再来找妈妈了。”
贺司琛站在一旁鼻尖都有些发酸:“姜同志,把姩姩推进去吧。”
姜语幽轻轻点了点头,缓缓将台子推入火中。
当姩姩一点点被火焰吞噬,她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从身体里剥离,钻心的疼。
在焚化炉面前站了足足两个小时,姜语幽才听到‘咔哒’一声。
姜语幽抱着骨灰盒,走到那堆还冒着热气的灰烬前,就这么将手伸了进去!
“姜同志!”
可姜语幽仿佛感觉不到疼一般,任由手上被烫起了血泡,一点点仔细挑选着。
骨头一块两块,灰烬一拢两拢……直至装满了那个小小的盒子。
姜语幽将那个盒子拢在怀里,低声道:“贺同志,我先带姩姩回家了。”
没等贺司琛挽留,她就如同行尸走肉般的转身走了出去。
等她推开院门时,已经是月上中天。
然后,她看见齐凌云满脸阴沉的坐在房里。
齐凌云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你怀里抱着什么?”
姜语幽凄然一笑,轻声道:“我已经把姩姩火化了,这是她的骨灰。”
齐凌云瞳孔骤缩,随即大步上前。
“姜语幽,姩姩根本就没有死!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你做这种晦气的东西回家,也不怕折了姩姩寿!”
见姜语幽不答,他眼里满是怒火的,从姜语幽手里夺过盒子。
然后没等她反应过来,就狠狠朝地上砸去!
“姜语幽,我让你别装了!”
小小的骨灰盒被他重重砸在地上,尘土飞扬。
这一瞬,姜语幽好像听见了一声哭着的童音——
“妈妈,我好疼啊!”